夏千千压住腹部,疼痛的来源是她做埋植手术的部位。
难道是『性』事太过激烈,加上又吃了辛辣的东西,所以……?
疼痛突然间就蔓延了全身,她痛得蹲到地上,汗水泌出。
“夏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可能吃太多辣椒了,肚子有点不舒服。”
“你的脸『色』很难看……”
“我真的没事。”夏千千声音抽紧着,有力的手已经将她拉起,打横抱在怀中。
楚少阳抱着她快速上楼,放回床上。
真的很痛,夏千千一般很能忍受,如果不是非常疼,她不会表现出来的。
罗德跟上来说:“我现在就去叫医生。”
“不用了……”夏千千阻止说,“不要医生,给我弄杯红糖水就可以了。”
罗德略有迟疑。
夏千千突然大声地吼道:“听到了没有,我不要医生?”
罗德看到楚少阳,见主人略微点了下头,就说:“好,不要医生,我现在就去弄红糖水。”
夏千千痛得咬紧嘴唇,一种眩晕之感袭来,让她的脑袋开始黑。
她知道自己快要晕过去了:“我困了,想睡会……不要叫医生了。”
楚少阳低垂着眼眸盯着她,眼底的神情复杂。
她紧紧地抓了下他的手:“”
楚少阳颔:“你睡会。”
“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要做到……”夏千千说,“我最讨厌不遵守承诺,言而无信的人。”
楚少阳又是略微颔。
得到了保证,夏千千精神放开,终于被那种剧烈的锐痛击倒,昏『迷』过去。
罗德做了红糖水上来,却现夏千千睡着了。
“帝少,她睡着了?这红糖水她还要不要喝?”
楚少阳没说话,伸手拉了被子要给她盖上,看到她哪怕在昏睡中,手还是紧紧地压着某个部位,脸上汗水直冒,脸『色』也差到极点。
“千晨,”他推推她的肩,“夏千千?”
任何方式都没有把夏千千叫醒,于是确定她是昏『迷』而不是睡着。
楚少阳脸『色』一沉:“医生。”
【听见没有?我不要医生啊!……你记得,答应过我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最讨厌不遵守承诺,言而无信的人。】
罗德刚走到门口,又听到楚少阳冷声说:“等等。”
“帝少还有什么吩咐?”
“叫会懂医术的人过来,不是医生。”
“会懂医术,但不是医生?”罗德傻眼,“这大晚上的,去哪找啊?”
楚少阳银绿的眼眸瞪来,罗德立即点头:“现在就去!”
夏千早恶狠狠地挂上手机。
“这个贱人太过分了,竟敢不接我电话,还让我们在夜里等这么久,她到底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要爆料了!”
就在这时,别墅楼顶的直升飞机起飞。
夏千早抬头看着那飞机,以为是夏千千临阵逃脱,坐飞机跑了。
心里不免就有气,大声吼道:“夏千千,你别以为跑了,就可以逃过这件事。你既然不想嫁给冷天辰,为什么要答应爸爸?”
“……”
“你这个『骚』货,有本事勾引别人,就要付出代价!我头一遭见到你这么贱的人!夏千千,你这个贱人,有种别走!”
夏千早的嗓门很大,一直骂的,飞机一走远,楚少阳就听见了。
『露』台门被打开。
黑夜中,楚少阳站在栏杆前,帝王般高高俯视着这里。
夏千早一看到楚少阳,立即吓得噤声。
“你刚刚说什么?”他沉声问道。
“我没说什么……对不起帝少,吵到你了。”夏千早敬畏地说,“她自己答应了爸爸,明天要参加冷少爷的生日宴……而且,她还答应了爸爸,在冷少爷和我哥之间选一个。”
“……”
“她既然答应了,怎么能临时逃脱?有什么不满回去跟爸爸说。”
楚少阳的脸在暗影中模糊不清的,朝保镖打了个手势。
很快,保镖出去开门,并对夏千早说:“刚刚坐直升飞机离开的不是夏小姐,夏小姐病了,突然昏倒,现在正在去给她找医生……”
夏千早诧异皱眉,夏千千病了?
“帝少请你们进去等。”
夏千早转过头看着夏千夜,夏千夜已经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直升飞机的离开,就准备要走了的。
听到夏千千病了,眉峰淡淡地蹩起,下了车来。
“我给这位小姐检查了下,她没事,只不过近期内,她做了皮下埋植手术。这手术应该避免食辛辣的食物,否则容易引起炎和感染。”
“皮下埋植?”对男人来说,这很陌生。
“哦,就是一种新型的避孕方法,这种避孕法是将一定剂量的孕激素放在硅胶囊管中,然后将此管埋藏于皮下,使其缓慢地释放少量的孕激素,从而起到避孕作用。”那懂医术的人回答道,“怎么你的爱人做了这个手术,你并不知情吗?”
仿佛是巨大的雷电闪过,劈开了世界。
楚少阳站在床边,头垂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空间里,一股死寂的沉默蔓延。
“我不是医生,没有带『药』,你们只需要去『药』店跟店员说明情况,她们会介绍你们买哪种『药』合适……”
“她什么时候会醒来?”罗德问。
“她昏『迷』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太疲劳了,身体无法负荷,等她休息够了自然会醒来。”
罗德给了那人丰厚酬金,让保镖将她带走。
等罗德回来,楚少阳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站在床边,头定垂着。
“帝少……”罗德轻声试探询问。
楚少阳恍若未闻。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罗德一直陪在一旁站着,守着,直到深夜,又到深夜快过去,迎来黎明。
夏千千起初是疼,渐渐的疼痛舒缓,到了天明时,她没有吃『药』打针,气『色』都好了许多。
睁开的第一眼,对上的就是那深邃的绿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