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山上的林子里,被密密麻麻的树包围着的一块空地,手里抱着一杆狙击枪的周彪一脚将扛着火箭筒的胖子踹倒在地上道:“你就是个疯子你知道不,你他妈的人在不在里边,你就投,要是人不在,你跟我都得死。”
“是他看的,让我开的,这不能怪我。”连同火箭筒一同倒在地上的胖子,指着身边一个拿着望远镜的瘦子说。
“我……”瘦子说。
“我你妈来个逼,两个没头脑的蠢货,你们就祈祷人最好在里边,要不然的话,就等着死吧,赶紧走。”周彪怒气冲冲地骂了句,急忙收起了狙击枪,带着哼哈二将式的两手下下山。
一个扛着鞭子,拿着兔网的少年在他们走后,急忙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爬了出来,向林永仁已经不存在,但还冒着浓烟的家里跑去,那紧张的样子,快的像自己家里失火了一下。
出林子的时候,还被草垛子拌了一下,摔倒滚了一圈,手都擦破了,但他没理自己手上的伤,爬起来接着跑。
“浩子,跑什么,怎么了?”林永仁手握着猎枪。
“仁哥,你没事啊,嫂子和小宝都没事吧。”浩子紧张地问着,擦着额头的汗。
“不要担心,都没事。”
“刚刚有几个人拿着火箭筒,说什么要杀你之类的玩意,我吓坏了,你跟嫂子赶紧走吧,那几个人看上去很厉害,还有一个扛着一把狙击。”
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浩子说这话的时候,人已经在颤抖了。
“药钱我给你爸了,你小子年底可以结婚了,那几个人去了哪里,你看到没?”林永仁倒是很平静。
“什么钱不钱的,你拿个老土枪干啥,他们有手枪和狙击,赶紧走吧,我去开车送你们离开,我知道另一条出村子的路。”
浩子急忙拉着要进林子的林永仁说,林永仁在村子里对谁都好,从大人都小孩没有不喜欢他的,这时候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帮忙救火了。
“傻孩子,他们厉害,我也不差,告诉我方向,我灭了他们。”林永仁盯着浩子。
浩子冷静了下来,指了指那几个人离开的方向,他想说什么,可是说不出口,有一个瞬间,他明白了,这个年轻的外地人,绝对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
“谢了,好好过日子,我走了。”林永仁说着,便转身进了林子里,那速度极快,像一头追猎的豹子。
浩子在村子里长大,从小跟林子打交道,速度十里八乡无人能及,可是看到林永仁后,他才明白,他不过是在这方圆十里有点能耐,而眼前这个人绝不是他能想象的到的那种高人。
林永仁很快穿过了山林,到了山的另一边。
山的另一边,几辆山地摩托车已经动了,带头的周彪看上去很生气,而他的两个手下则很不以为然的样子。
林永仁急忙跑到了他们车辆必经的拐角处,当几个人的摩托车开过的时候,他猛地一蹿,一脚踹飞了周彪的车,随后对着另外两辆车开了枪。
林永仁用的鸟枪,装铁沙的那种,这一枪喷出去,两人的腿被打出无数个血眼,车带人翻倒在了路边。
林永仁随后双给两人每人送了几脚,踹的他们倒地惨叫,林永仁确定这两人没了反抗能力,这才走到了周彪的眼前,两枪托砸在了周彪的胸口,抓着周彪的长,把周彪拎了起来道:
“周彪,我上次和三爷放过了你,两年了,我没再招你们惹你们,你们为什么还要如此?这样做是不是过分了点。”
周彪被打惨了,嘴角流着血道:“不是我,是龙野让我来的,是他,如果我不听他的,我会搭上命的,放过我,我再也不惹你了。”
“我上次应该把你打死的,放过你,不可能,等着坐牢吧。”林永仁无奈地摇了摇头,拨通了镇上派出所所长的电话。
没一会所长就带着一群便衣出现了,问了林永仁情况便把三个人绑了起来,带回了派出所,而林永仁则回了村子。
他的家人和海子家人离开了,他安心多了,想当然的要跟自己处了几年的农家兄弟们告个别,再把自己的产业分给他们。
他刚一回到村子,一群家人拿着棍子和砖头气势凶凶的走了过来。
带头的老村长问道:“永仁,你没事吧,那伙人呢。”
“干吗,要去跟人拼命啊,算了,人已经被抓了,走,我们回去,我要走了,把地给大家分分。”林永仁说。
知道林永仁要走了,人们显得很不开心,浩子把几百块钱塞在了林永仁的手里道:“仁哥,我知道你不属于这里,你迟早有一天要走的,这点钱,带着路上买点东西吃。”
“我不属于这里,难道我属于天上,有天我会回来的,放心好了。”林永仁笑着对一群不舍得自己的农民说。
可是没人相信他会再回来,村人不知道林永仁的过去,可是个人都看的出来,他不是一般人,绝对不属于这片土地,他有着更广阔的天地。
人们效仿着浩子,每个拿了几百块钱给了林永仁,林永仁推托着,可是他很快现,让这群朴实的老百姓把拿出来的钱收回去,根本就不可能,于是他收了钱。
跟村里人道了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村子,不过到了村口,他把人们给他的钱,交给了放学回家的一个初三学生,让他交给村长,随后去了派出所。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凡幸福生活被人打破了,他便不想再容忍了,他要去做他该做的,让得罪他的人敌,他不好惹。
派出所的所长是个胖子,穿着一身灰色的夹克衫,理着板寸头,看上去很精神,一看到林永仁出现在派出所的门口,他急忙将林永仁拉到了办公室,对林永仁说:
“阿仁,我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什么人,不过的他的样子来头很不小,我把他们抓回来,还没来得及问话。
就有人来接了,好像是很大的人物,县里就来了电话,让我们放人,我还被训了,说没了解清楚情况就乱抓人,还让我们抓你。
不过你的名声我知道,想抓你,你那帮子村民也不让,再说了,以你的为人,我觉得不像坏人,你走吧,正好现在没人看见,能走多远走多远。”
“所长,我不是坏人,他们是……”林永仁把生过的事情告诉了所长,并问他:“是什么人给你的电话让放人的,我要查出来,我要让他们吃些苦头。”
所长看上去似乎并不相信林永仁说的话,不过他倒没有多说什么,告诉了给他下命令的人。
要找到接走周彪的人,只有一步步来,林永仁顺腾摸瓜的查,查到最后,才知道这一切是跟他有亲戚关系的吴瑞涛干的。
于是他又一次找到了吴瑞涛,不过这次他倒是不在吴瑞涛所掌控的公司,而是吴瑞涛的家里。
吴瑞涛家,京里豪华程度排的上前十的别墅,露天的天然温泉冒着热气,吴瑞涛才取的一个一线的明星在泳汇里游着,她的身材极好,在淡蓝色的水波中,像极了科幻片里的美人鱼。
吴瑞涛淡淡地笑着,目光里没有多少爱意,更多的是贪婪,像一个嫖客在看一个美丽的失足女。
和很多上流社会的二世祖一样,不相信什么爱情,总觉有跟自己的女人是为财,各取所需罢了。
女人游了一会,停了下来,浮在水面上,摆出一个很撩人的姿态对吴瑞涛说:“下来吧,我们一起玩。”
“不了不了,今天没心情。”他说。
“还因为姓林的事吗?他不是己经被杀了吗?”女人不解地问。
“谁跟你说的?你怎么知道?”吴瑞涛很不高兴地问。
关于对付林永仁的事,他可从来没对除与此事有关的人说过,包括他的父亲。
“我听你对你手下说的。”光线太暗,女人并没有看到吴瑞涛脸上表情的变化,很得意地说着,流到了泳池的旁边,爬在泳池边上暧昧地望着吴瑞涛。
吴瑞涛站了起来,他也在笑,只是笑的有些狰狞,随后猛地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脸上,将女人踹在了水里,吼道:
“他妈的,你不过是老子用来泄的戏子,竟然打听老子的事,下次要是再敢听我和人谈话,我就让你死。”
女人呛了几口水后,这才浮出了水面,一脸的怒气,似乎要对吴瑞涛火,可是看到吴瑞涛的脸时,她干张着嘴,却不敢有丝毫的不满。
吴瑞涛对女人的害怕似乎很满意,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屋子,让一个女人害怕自己,让一个女人知道,她不过是他拿来泄欲的工具,他很满足,他老子教育他说:人要学会珍惜,学会谦虚。
可他不这么认为,他认为人就要学会享受,让别人怕自己,林永仁那件事过去了,可他从来没有忘记过,因此当林永仁在新闻上出现的第一时间,他便和他的合作人,山口组老大的儿子龙野展开了报复。
而周彪不过是他手上的一颗棋子,他走进书房,没一会一个矮个子罗圈腿的人便走了进来,客气地点了点头问道:
“吴公子,你看那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点事都办不好的人还能让他活着吗?”吴瑞涛反问,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