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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几日来,闻御倾曾连续向警方施加压力,其间强撑着精神,接连几次请局长吃饭,希望局长能够帮他。
这几日,他也曾经常产生错觉,每看见一个女人,他都觉得是晋蓝,一次他站在马路边,四处疯狂寻找晋蓝时,陡然听到一道熟悉到骨髓的声音,那声音来自灵魂深处,来自曾经以为最远的地方,现在就在耳边。
声音很小很小,但吐字却特别的清晰,就是御倾!御倾!
他猛地停住脚步,迅速地转过身子来,顺着声源的方向望去,看到一个模糊又眼熟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夜之中。
他也不知怎么的,像着了魔一般,疯狂的,毫不犹豫地朝那个方向跑了过去,可等他到达那一边后,那抹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或许,那只是她的幻觉?
他着急的四处张望,寻找,睁着双眼,眼睛都不眨一下,最后都没有找到那抹身影,仿佛她从未出现过,真的,仿佛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闻御倾的眸底有过失望闪过,他快要疯掉了,晋蓝就是他的一切,他的唯一,他在这个世界里最重要的一个人。他还在坚持,失望也只是一闪而过,提起了精神,强撑着身体继续寻找晋蓝。
路过一处饭店时,几道熟悉的声音让他顿住了脚步。
“来,喝,吃完再去找。”一个小警察模样的人说道。
“对,就是。局长又没有命令要求,只是让我们做做样子,表面功夫而已,我们又何必拼命去找呢?对不对?我们又没有什么好处,”另外一个人也在随身附和道……
“是啊!管他呢,关我们啥事,我们就是来打酱油的,出来帮忙就很不错了,先吃饱喝足以后,我们再慢悠悠地去找。找到就卖那个什么闻总一个人情,要是找不到,嘿嘿,反正也怪不得我们咯!”
“……”
闻御倾久久地定在原地,没有抬起头,过了好大一会儿,抬起头来,干咽的嗓子里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才慢悠悠地抬起已经疲惫不堪的双腿,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去。
其实他比谁都了解这个人情场上的事,他和局长中间唯一的联系就是利益,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没承诺给他任何的利益,又怎么可能奢望别人会尽全力呢?
闻御倾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很可笑,很愚蠢,竟然幼稚地认为……
“呵呵!”自嘲地冷笑一声,迈起脚步,往前走去。
他忽然想起一句话,靠人不如靠己。
第二天,他亲自带着一群人,围绕着相城,一条一条街道寻找。
嘈杂的街道上,他的鼻间突然窜入熟悉的味道,他慌了神了,立刻停住脚步,疯的寻着味道,走近一看,站在他面前一个和晋蓝差不多身高的女孩抬起头。
他以为是晋蓝,可女孩抬起头的那一刹那,失望的泪水彻底淹没了他心中刚刚燃起的点点希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世间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孤独,当你最亲近的人在你身边时,你不会感觉到,但是,那一个人在你心里驻扎很久了,你的心就会给她留一个位置,属于她的位置,一旦她离开了,你的心就会非常的难受,难受到死的地步!现在的闻御倾就是这样。
一张漂亮的不真实的脸蛋出现在眼前,白晢细腻的皮肤上,一点斑点杂质都没有,挺着高高的鼻梁。两边就是那美丽的眼睛,深邃的眼睛,充满清纯的眼睛。
只是这纯净深沉的眼睛真的特别的像……
就在下一秒,听见她开口的声音和看见她嘴角弯起的笑,他更加确定她就是晋蓝。他就是晋蓝!
于是他急切的试探性地问出了一个问题,可她竟然对答如流,而且脸不红心不跳的。
如果真的是晋蓝,她见到自己怎么会那么无动于衷呢?
忖度之后,他还是选择放手了,让她离开。
之后他也没去她所说的那个地方证实过。
……
非洲。
穆里斯绞尽脑汁地想了几天,一点头绪都没有。
坐在田野里,顿时感觉他学了那么多年的知识,毫无用处。
“我看你这几天心不在焉的,到底怎么了?”蔷折坐在一旁,仰望着前方,冷不丁地突然来了一句。
这几天,要不就独自一个人默默坐在一个地方着呆,心事重重,要不就去搞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穆里斯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天空,失望地开口,语气满满的绝望,“我在想去哪里能弄着电?”
“弄电?”蔷折像是听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惊讶地瞪大眼睛,同时伸出手,摸了摸穆里斯的额头,“你没事吧!”
这里虽然有人居住,可和荒郊野岭也没什么区别,竟然想要弄电,那岂不是天方夜谭。
那还不如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来得快一点。
“你干什么?”穆里斯甩开蔷折的手,看着她一惊一乍的表情,心里更加烦躁不安,“我们现在想要出去,先都先和外面的人联系才对。”
话落,眉头皱成一团,本来就很郁闷,烦躁,蔷折的话无疑让他心上的烦躁更多了一些。
蔷折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激烈,那么大,可她也是实话实说啊!
冷着脸,淡淡的语调,“我知道,只是现在我们……”说着说着,居然不知该如何表达了,“我们得等待机会,你整天着呆,郁闷也不是个事,不是吗?”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这几日来穆里斯闷闷不乐,坐在角落中的情景,“我怕你在我们寻找到出路之前,你已经抑郁了。”
穆里斯转头,静静地看着蔷折,她紧抿着嘴唇,气鼓鼓的,目光直直盯着一个地上,像是在和别人怄气。
想到她刚刚的话,他忽然轻松了许多,一种愧疚在他的心头油然而起。
他不应该对她脾气,更不应该那么用力地甩开她的手。
“对不起。”穆里斯凝望着蔷折的脸庞,语气十分严肃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