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马粪还要臭,比尿壶还要臭上一千一万倍。
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顾氏也无法装作闻不到,她用丝帕捂着鼻子,离床边远了一些,生怕这种臭味会传染到自己,如果她真的被传染了,那她这个相府夫人的位置岂不是不保?
“大夫怎么说,可有良方?”顾氏看了一下伺候阮嫦乐的婆子,问道。
那婆子回道:“请了三个大夫,全都被吓跑了,说是从未见过这样的稀奇之症,还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婆子一边说,一边往身后缩了缩,这样的恶臭她也受不了,她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这种事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还真是稀奇了。
“要不等你父亲下朝后,请宫中的太医来看看吧。”顾氏皱了皱眉,这等奇症,若是治不好,那她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可就废了,将来怎么当太子妃啊。
“不,不行!”阮常乐大声反对,这件事一定不能传出去,最重要的是不能让太子知道,否则太子对她仅有的好感就会消逝了。
这样的臭味,连她自己闻了都想作呕,何况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了。
“母亲,一定是阮佳清那个死丫头,一定是她对我下药了,昨晚从她院里回来我就感觉有古怪,一定是她没错。”阮嫦乐哭诉道。
她身上的皮肤因为洗澡的时候太过用力搓,以致现在都红了,显得伤痕累累。
顾氏虽然也觉得阮佳清似有古怪,不过她哪儿有这种本事呀,但为了治好自己女儿的奇症,她决定再去一趟荷香院。
整个院的下人都躲得远远的,他们闻到这股味,昨夜吃的饭菜都吐出来了,更是没有心思做活。管家命人将阮嫦乐的院子里里外外打扫了好几遍,又用花房搬了许多香气扑鼻的花过来,但还是没能掩盖住这股气味。
阮嫦乐更是要急死了,现在整个人都恹恹的了,说话都提不上劲来,也不敢出门,如果让她的另外那两个妹妹知道她身上有臭味,一定会传出去的,到时候她这个大楚国第一美人的称号可就没了。
她苦心经营多年,落了个美丽大方,温柔动人的美称,可不能因此而功亏一篑了。
果不其然,她的那位三妹阮佩佩与四妹阮景婷早已经收到风声,现在眼巴巴地在外面求见呢,她们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看阮嫦乐出丑的机会。
阮嫦乐仗着自己是嫡出,从小就欺负几个妹妹,事事都强压他们一个头。她她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如同高傲的孔雀般,对待两个庶妹从来都是不屑的。
“听说大姐生病了,我们过来探望一下。”是二小姐阮佩佩的声音。
她跟阮景婷探着头往里看,但是阮嫦乐的房门紧闭。虽是如此,但她们仍是闻到了阵阵恶臭,看来今日下人们的传言是真的了。
“把她们两个赶走,谁让她们来的!”阮嫦乐生气地把茶杯把摔在了地上,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于是阮佩佩跟阮景婷在门外冷嘲热讽地说了不少的话,这才慢慢离去。阮嫦乐气得脸色都青了,但是她没法出来一一教训这两位庶妹。听着两人有说有笑地离去,阮嫦乐气得将屋内的东西都摔了个稀巴烂。
这时顾氏已经来到了荷香院,阮佳清就知道她一定会回来的。
“昨日你大姐从你这儿回来之后,身上便散着臭味,是不是你对她下药了?”顾氏没有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道。
她要尽快解决这件事,因为几日后便是平阳公主的生日宴,作为相府嫡女的阮嫦乐自然是要出席的,而那个时候,若能将阮佳清的那一门亲事变成阮嫦乐的,就再好不过了。
“大夫人,冤枉啊,我可没那个本事。会不会是大姐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阮佳清眨着无辜而清澈的双眼,一副有点惊讶的样子。
她们不是说她阮佳清撞邪了么,她就把这盆脏水给泼回去。
“你最好乖乖地如实招来,否则你这好日子就到头了!”顾氏咬牙切齿地道。
她不再顾及什么相府大夫人的颜面了,就像隐藏了许久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一样。
“大夫人再逼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一个深闺女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知道大姐这是怎么回事。大夫人有这个时间来质问我,还不如请个大夫给大姐好好瞧一瞧,如果大夫看不好,大可以到宫中请御医来一看,总有解决之法。”阮佳清淡定地道。
她料定了顾氏是不会请御医来看的,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气一气顾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