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讥讽的一笑,从头到尾都不曾看她一眼,“来的时间恰到好处!拿捏的真好。”
刘芷依脚步在我身旁顿住,我能感觉到她那充满敌意的眼神,但她识趣的没有跟我斗嘴,这就是“高端心机婊”的厉害所在。
“吴嫂,泽允怎么样了?很严重吗?”她声音颤,听上去比郑泽允他妈都担心郑泽允。
吴嫂似乎认识刘芷依,微微一笑说:“还不知道,只是少爷这些年都不曾过敏,只能说,比上次严重。”
吴嫂说着,走到身边,突然搀扶住我胳膊,弄得一愣,却听她嗔怪的说:“何小姐,您快坐下等吧!如果你因为担心而有个闪失,少爷会骂我的。”语毕,我看到吴嫂冲我会心的一笑,我瞬间心领神会。
原来……吴嫂对刘芷依并无好感。
“不用了,你年纪大了,您坐吧!”我没有顺势坐下,因为我并不累,也不想学着心机婊小人得志。
如此以来,一旁的心机婊只会更加尴尬。
吴嫂点头,但没有坐下,而是看向刘芷依不解的追问:“刘小姐,您不是妇婴医院的吗?您怎么知道少爷过敏入院了?”吴嫂的表情太过于礼貌,估计是个人都能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意思。
刘芷依面上一红,当即尴尬:“我其实刚刚从伯母那边回来,听说泽允和这位小姐嚷嚷着要去吃火锅,所以……”
“小姐,您已经见过夫人啦?”吴嫂突然兴奋的看向我,对于刘芷依的解释没有半点兴趣,反倒是对我去郑府的事情极其上心。
我点头,瞄了一眼刘芷依便没有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出口伤人,也没有太恶心的举动,可我打心眼里不喜欢她,也许是因为她明明做着伤害我的事,却还假意帮我说话那段,才导致我讨厌她的吧?
叮——
红灯熄灭,急诊室的门被打开,我上前,只见郑泽允已经被打了吊瓶,虽然脸上的红豆豆和红印已经消退不少,却依旧昏迷。
看着安静躺在病床上的郑泽允,我顿时担忧不已,刚要追问医生,却听医生说:“已经给郑先生做了急救措施,这瓶药打完后,郑先生可能会出现恶心,呕吐腹泻等症状,但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了。”
“谢谢你啊医生。”我感激的看着医生说着,胸腔里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对了。”
刚要走的医生又提醒我们:“醒来后不要给病人喝水,明天早上再喝吧!”
“好的!谢谢医生了。”这次是吴嫂表示感谢,我看了一眼吴嫂,连忙走到病床前,打算帮护士一同把郑泽允推进病房。
这时,一只纤长白皙的手指抓住了原本我要去触碰的床栏,抬起眼时,刘芷依冲我冰冷的一笑,“何小姐,你不是要备孕吗?那就回家好好调理身体吧!照顾泽允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语毕,刘芷依对护士以眼神示意离开,我杵在原地,心里说不出的复杂,要说生气吧?好像也不至于,毕竟我跟郑泽允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可眼下郑泽允就是我的男人吧?她有什么资格照顾郑泽允?我努嘴,上前便要宣示主权。
不料……
吴嫂却抢先一步,上前便挡住了病床,并冲刘芷依一笑,挪步到她面前,伸手巧妙的掰开她的手:“刘小姐,少爷就不劳烦你费心了,我们家小姐就算备孕中,不也有我这个老妈子呢吗?不早了,您回去休息吧!”
语毕,吴嫂与护士推着病床便朝病房走去。
我见状,真心想笑,刘芷依这算什么?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不过……我倒是意外吴嫂的反应,讨厌的未免太明显了吧?
没有去看刘芷依一眼,我立刻跟上吴嫂的脚步过去,但刘芷依却挡住了我的去路,趾高气昂的对我冷笑:“你以为这样就是他老婆了?没有明媒正娶都不算的!何晴是吧?你跟泽允才认识几天?别妄想他会在乎你了。”
我耸肩,冲她淡漠的一笑:“你不觉得自己这样是拉低身价么?郑泽允就在那里,你喜欢便去抢,去夺啊!我又没有不许你喜欢他。”
丢下这句话,我躲开她的身子便朝病房走去,身后传来她愤怒的低吼:“你会后悔的,他根本就不爱你!”
呵呵……这可能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不爱我……我又没有奢求他爱我……
来到病房,吴嫂见刘芷依没有跟来,当即帮我铺床,并要我休息。
我坐在郑泽允的床边,忍不住看着吴嫂一笑:“您好像对刘芷依不喜欢的太过明显了,您认识她?”
这话里话外的,貌似吴嫂对刘芷依很熟悉吧?我倒是好奇吴嫂对刘芷依那么讨厌的目的是什么。
吴嫂铺床的动作顿住,稍纵即逝,她又恢复了动作,“她是少爷从幼儿园到高中的同学,刘家跟郑家在商业圈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虽然听上去很和谐,但刘芷依这个女孩子心机太深,她并不适合少爷,少爷也不喜欢她。”
原来是这样……难怪她可以在郑泽允他妈面前表现的那么亲昵。这么说的话,郑泽允和她可算是青梅竹马呢!
要说刘芷依,长得不赖,家室也不错,跟郑泽允算得上是门当户对,不过……缘分这东西倒也奇怪,越是身边的人,越没办法在一起,无论他们俩相识多久。
“吴嫂,你回去吧!晚上我在这守着就行了。”我淡淡的说着,虽然明天还要上班,可也不至于这一夜都熬不住。
闻言,吴嫂一笑,笑得那么鸡贼,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临走前,吴嫂的那句话让我明白她的笑是什么意思。她说:“我就说少爷没看错人。”
长吸一口气,我抿嘴,没看错人……也不至于吧?我只是觉得郑泽允的过敏是因为我,所以我留下来照顾他也是理所应当。
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我为他盖了盖被子,看着他脸上的红印渐渐消退,不由暗自松了口气,不然……这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真的有什么个好歹,我可怎么给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