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泛的脑袋转了过来,瞧见瞿应景,她忍不住哭了起来:“哥,心好疼。”
“是叶故深对不对?”瞿应景将她的眼泪给拭去,道:“你放心,等哥将你送回去后,一定跑去叶氏将他狠狠揍一顿,并且把他惨兮兮的照片给你瞧。”
而沈泛只是不住的摇头。
只要想到那些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残忍真相时,她就哭得更是汹涌了,感觉心上被插着一把尖锐的刀子,几乎疼的她喘不过气来,整个世界都在支离破碎。
汹涌的哭声让瞿应景心里一阵慌张,紧紧握着她的小手不住的安慰:“你要是不喜欢听到他名字哥就不说了。乖,别再哭了。”
“哥我想离开。”沈泛眼泪婆娑的看着她,眼底没了往日的光彩,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嗓音已经干哑的说不出话:“我不要呆在国内,我想离开”
瞿应景一愣,连连应充下来,笑道:“好,你想离开咱们就离开。这个时节的威尼斯特别好玩,咱们就去威尼斯住上一段时间好不好?”
沈泛反手紧紧抓着他,祈求道:“就这么离开谁也不要告诉”
“好。”
等他好不容易将沈泛给哄睡了后,窗外已经是夜幕深沉。
想到沈泛刚刚说的那些话时,瞿应景心里就极其纳闷,迫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导致她情绪变得如此不不稳定,遂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叶故深一直提着外卖依靠在墙壁上吸烟,脚边已经散落了几个烟头。
他不敢贸然进去病房,手机里又没有瞿应景的电话号码,只好一直在外面等着后,见瞿应景轻轻掩上门后,他赶紧掐灭烟蒂,走了过去:“怎么样了?”
“情绪很不好,刚刚才把她哄睡了。”瞿应景说道,犹豫再三,他还是没能将沈泛说的话告诉叶故深,而是问道:“你那边审问的怎么样了?”
他的问话让叶故深脸上的怒色多了一分,冷冷笑道:“那女人鞋底被人安装了小型炸弹,我的人还没审问到什么,就随着她一起炸死了。”
话说的咬牙切齿,让瞿应景眉头都跟着跳了一下。
好在这种小型炸弹不是被安装在沈泛身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以为自己亲手把棋子解决掉了就没事吗?”叶故深低低喃着,周身弥漫着滔天杀气,双目隐隐变得赤红起来:“扫平整个京都我都要将你给揪出来!”
因为惠真大师的劝告,他不再轻易杀人,深怕所有的报复将来会加诸到自己孩子身上,想不到他的心慈手软会让一些人变本加厉,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哪怕错杀一千,他也要将那人给拧出来!
这种不太美好的答案让瞿应景深深叹了一口气。
男人的手段虽然可怕,但是他也不想阻止,只是把他手中那些外卖接了过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她就可以了。”
“不用,我在这里看着。”叶故深冷声拒绝,朝病房走了过去。
哪知,刚走两步就被瞿应景拦了下来。
“沈泛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愿意看见你。”瞿应景说着,紧紧盯着他:“你的出现无疑会让她情绪变得更不佳,甚至是直接把她往死路上逼。”
叶故深偏头看去。
通过病房的玻璃门,他看到沈泛躺在病床上安静的睡着。或许是睡得不安稳,两手死死拽着被子,小脸上依旧是苍白一片,这幅柔弱的样子让他看的心疼极了。
静静站定,他挣扎半天才淡然说道:“我不进去,就在这守着。”
瞿应景瞟了他一眼,后来什么也没说,提着东西进入病床,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叶故深会突然硬闯进来,所以不动声色的将病房门上了锁。
叶故深在身上摸索着,现烟盒里已经没有烟后,转身去商店。
等他买了香烟回来时,病床上的沈泛已经醒了过来。
他点燃香烟狠狠吸了一口,静静瞧着沈泛在瞿应景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大号的病服裹着她娇小的身子,刚刚吃了一口粥就低头咳嗦起来。
看的叶故深心里一紧,恨不得拧开门冲进去。
叶故深特别想知道孔嘉心绑架沈泛的时候究竟和她说了什么,才会导致沈泛现在的情绪变得如此不佳,甚至是见到他就尖叫,仿佛他是毒蛇猛兽一样。
可是该死的,他的人马和孔嘉心一起被炸死了!
紧紧盯着病房里的沈泛瞧了瞧,叶故深狠狠吸了一口烟,满脸寒霜的往医院外快步走去,让人将高级病房区域内的病人全部驱除,派人过来把守。
今夜,腥风血雨!
等第二天新生的太阳从东边冒出头开时,人们惊恐的现,原本濒临死绝的叶氏竟然以复苏的形态重新站稳起来,股票走势一路飘红,势不可挡。
而早在凌晨一点多前,已经有三家大型企业倒闭。
纵使叶氏股票一路飘红,迅速窜到高位,但是叶氏内部的工作人员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喜悦,相反地,叶故深那身肃杀的气息让他们感到战战兢兢,不敢大口呼吸。
叶故深将自己摔在椅子里,狠狠扯着领带,脸上的阴沉是以往从没有过的,而坐在圆形会议桌前的一干高层默默垂着脑袋,拼命祈求自己不要被点到。
三天的金融洗礼让股东会的几位股东都变卖手中的股权相继离开,因而让也是将所有股份都纳入囊中,高层也来了个大换血,弄得人心惶惶。
今个能坐在这里的高层,都是前不久从其他地区调回来的。
“怎么,都哑巴了?”见没人开口跟自己报告时,心情不好的叶故深直接厉声骂了起来:“我是让你们来开会的,不是让你们坐着低着脑袋像个傻子一样!”
所有人心里均是一抖。
宁宁及时上来替大家解围,她一边打开投影仪一边朝下面的人使眼色,在她的帮助下,有高层弱弱开了口,就着手中的报表汇报工作。
如蚊子般的嗡嗡叫声让叶故深眉头狠狠蹙了起来,死死抿着薄唇,他强忍了半天才遏制住想把手边的烟灰缸朝那高管身上狠狠砸过去的冲动。
桌上手机的震动让他更不耐烦,抄过来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