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梦兰蝶是在无声抗议,乔火怒气越盛烈。下手扇耳光的力道逐步加重,十几巴掌下去,便看到梦兰蝶嘴角有金色血液溢出。
见梦兰蝶仍不求饶,手中灵气开始运转。又是两巴掌,梦兰蝶脸庞皮开肉绽。
乔火回头对乔容说:"总管,这小妮子自己想死。再来两巴掌可把她头颅打碎,仍然不开口求饶。我还是成全她拍死算了。回头再打碎她的金身,叫她永世不得超生。"
乔容平静道:"你回来吧,我亲自来。"
冷冷的看着蜷缩在地面的梦兰蝶,乔容手掌摊开,手心凭空出现一个青铜雕像,细看下五官和梦兰蝶一般无二。
"在问你一次.杀不杀洪定远?"
梦兰蝶哽咽求饶:"乔总管求您开恩放过小神,定远,定远他留着有用。"
"啊,不要,求求总管开恩。"
"啊……"
随着乔容掌心火焰升腾,从雕像脚部开始蔓延。梦兰蝶便只剩哀嚎,说不出其他言语。火焰徐徐旺盛,直至将整个青铜雕像包裹,煅烧得雕像通红一片。
趴在地面的梦兰蝶身体传出蒸干水气的滋啦响声,肌肤通红如同被煅烧。整个人蜷缩着不能言无力语,颤抖不停面庞扭曲。
足足煅烧了一炷香时间,乔容收起火焰。走近缓缓蹲下身,俯视着对方。
"杀不杀洪定远?"
"你以为不出声我就没办法了,你以为就此烟消云散一了百了。看来你的记性不够好,忘记了当初为何潜入传剑山庄。"
梦兰蝶听闻后,扭曲的面孔终于出声音:"求求您乔总管,不要。"
"你说不要就不要?哼。"不顾梦兰蝶的祈求,语毕后乔容手中的青铜雕像消失。转而换做一袖珍的俊美男子魂魄,消失的火焰从新升腾。
男子魂魄虚弱不堪,本就奄奄一息濒临消散。被灼热的火焰燃烧后,转瞬间便要失去意志。
最后的一刻清醒,男子用尽全身力气,却出微不可闻的声音。
"不要被她威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
乔容无情的打击:"想死不可能,将你化作灯芯。在灭魂焰中燃烧百年。别想着昏死过去任我折磨,那样多没趣。我会让你时刻清醒。"
乔容说到做到,下一刻便看到男子在火焰中挣扎。
男子是痛苦的煎熬,梦兰蝶是在选择中煎熬。二人皆是一眼一万年,仿佛时间缓慢到凝固,看不到流淌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千百世的轮回。梦兰蝶自己则不知过了多久,一字一顿艰难开口。
"我、杀、洪、定、远。……“
"这才乖嘛,回去时记得擦干嘴角的血迹。"乔容面色的冰冷瞬间褪去,笑莹莹的安慰。
收起虚弱的魂魄,扶起趴在地面的梦兰蝶。轻轻抚摸其面庞,满脸的愧疚。
"呦呦呦是谁这么狠心,把我们的河神打成这样。记得施点障眼法别被他人看出。近几天少见生人,你道行不够容易露出破绽。"
在旁的黑娘这时插眼:"只杀洪定远吗?其他人呢?"
"想杀洪九全你自己去,死了没人给你收尸。"乔容语气不善。
黑娘却尤不甘心,试探着问:"听说刑真也在传剑山庄。"
乔容失去耐性,冷着脸反问:"你当只有你最聪明吗,别忘了山坡上的四具尸体。你认为自己比那四人更强的话,可以去试试。"
黑娘缩了缩脖子:"算了,那四人随便拿出一个能轻松撵死我。"
"哼,知道还问。,刑真的事休要再提。不是你我能处理得了得事情,上面自有安排。"
四位女子不在理会梦兰蝶 ,自顾自的说说笑笑。
松江郡城外,五千军武安营扎寨。营地中央处,一座最大的帐篷禁止任何人进入。不仅如此,这个最大的帐篷周围百丈内,紧密链接一圈稍小点的帐篷。这些小帐篷内空无一人不允许进入。
小帐篷漆黑一片,只有中间的大帐灯火通明犹如白昼。胡庸身穿单薄睡袍,体外缠绕数十圈大拇指粗细的麻绳。
人也是被绑在打仗中央立柱上,白日的将军风采丝毫不见。反而像是受惊吓的小鸡仔,颤颤巍巍眼神闪躲。
一声脆响后,车虎牙甩动手中长鞭后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虎牙。
看着天真可爱的笑容,胡庸背脊生寒从头凉到脚。
凄苦的哀求:"娘子且慢,咱们有话好说。您看夫君身上纵横交错伤痕累累,以无多余地方容您下手。是否可将鞭刑延迟几日,待稍微恢复后长些完好肌肤,再供您随意鞭策。"
车虎牙笑容越灿烂,反问:"夫君是不是讨厌被虎牙妹妹鞭策了?"
"哪敢哪敢,娘子您误会了,夫君是担心激烈运动,伤了娘子的纤纤玉指。"
"哦?我受伤岂不是您这位将军保护不周?"
"是是是,夫君该死罪该万死。先给夫君松绑,立刻加派人手严密保护娘子您的安慰。"
"算你有良心,可是夫君大人您不怕杀猪般的惨叫打扰了兵士们的休息了?"
"一切好说,娘子不鞭策在下,便不会有惨叫声音传出。"
车虎牙突然收敛甜甜的笑容,转而换做咬牙切齿。可爱的一对小虎牙闪烁寒光,更像是野兽口中的獠牙。
扯开嗓子大声责问:"跟老娘墨迹半天,不就是想免受鞭刑之苦吗。好啊你个挨千刀没良心的,嘴上说鞭刑是福乐在其中,心底却整日想着如何逃避。如此薄情寡义之人,看老娘今天如何收拾你。"
胡庸急不可耐连忙解释:"娘子息怒听我细说。"
"听个屁"而后噼里啪啦一连串鞭子抽打的清脆响声不断响起。大帐内充斥着野兽般的嚎叫。
难怪百丈内无人,又有小营帐隔绝。原来是胡庸怕声音传出去,被士兵下属听到丢人现眼。
可是胡庸没想到的是,此时小营帐外围挤满了士兵。耳朵紧贴营帐大气不敢喘一下,生怕动静太大影响听觉。
不愧为士兵,前方侧耳聆听后方安静等待。一刻钟后附耳聆听者自动退出,换做后面的士兵填补空缺。退出者因没听到惨叫失望至极,补位者满怀希翼兴奋异常。
惨叫声传出后,士兵中开始有骚动。
"押注了押注了,惨叫十五声,三十声,五十声。"
"连续几天是十五声,我押跟进十五声。"
"感觉今天气氛不对,我押三十声。"
"将军被俘没少受苦,今天估计最多十五声。"
"我看不然,这么丢面的事岂能轻饶了,最少五十声。"
"你可拉倒吧,五十鞭子能抽死人。把胡千鞭抽死了,小心那你去顶包。"
"嘘!大家小声点,被现会多加一圈帐篷,以后就没得听了。"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热闹纷呈,胡庸的嚎叫惨绝人寰。
"你个臭,**,不是每天只抽打十五鞭子吗,今日为何还不停止。"
"哎呦相公,您骂的娘子好舒服。男人气概十足,立刻给你松绑咱俩双数双飞怎么样。"
"好好好,速速给本将军松绑。"
直至此刻胡庸才摸透这位娘子的心思,原来不止喜欢抽打别人,估计还喜欢被别人抽打。心底不禁暗笑,连本带利一会全部还回来。
却突然听到车虎牙话锋一转:"可惜今日不行,父亲派人捎来口信。说你没按计划行事,居然和江湖和解,特命我严加惩罚。"
"娘子意思意思就行了,可回传国师大人,末将如此作为,全是为国师大人着想。"
"我知道相公用心良苦,可是父命难为,还是安心接受鞭刑吧。"
"你个臭、婊、子打死我有什么好处?"
车虎牙理所当然道:"可以换个人继续打,我算算在你之前打死了几个。1.2.3﹉"
"太多太多数不过来了,还是专心抽打眼前的相公吧。"
胡庸有些绝望:"娘子饶命,我明日便安排人,从新制造矛盾进而打压江湖。"
车虎牙轻轻点头甜甜一笑:"你可要说到做到不许反悔,不然父亲再次降罪我也难逃其责。"
胡庸连连点头:"娘子大可放心,我我一定全力而为。"
车虎牙的笑容越甜美:"我相信相公,快多骂我几句,一高兴了少抽你几鞭子。"
胡庸也豁出去了,白骂干嘛不骂。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不重样儿,青楼妓院和老鸨子学的难看入耳言语,一股脑嘚啵嘚啵而出。
出乎意料的是,车虎牙居然停止手上动作仔细聆听。很享受的样子。苦了胡庸,骂了整整半个时辰,终于用光肚子里的墨水。眼看着车虎牙脸色开始变得阴沉。将军胡庸开始双腿打颤。
没得办法,不想挨抽的胡庸老话从谈。把刚刚出口的脏话再来一遍。
没想到被车虎牙立刻察觉,大声喝到:"停!重复的我不听。今日到此为止,从明天开始每天晚上不重复的骂我一次,否则后果你知道得。"
"相公再坚持一下,咱们把今天的鞭子抽完。"
可怜的胡庸堂堂一位四品将军。不只要每晚接受鞭刑,白天还得苦想骂人的脏话。细思极恐前途昏暗无比,唯有再心底狠,喜欢被骂被打,到时百倍偿还。
车虎牙盯着胡庸的双眸,清晰看到其眼底的狠厉。车虎牙嘴角泛起苦涩,眼中闪烁晦暗不明。于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多出抽了十鞭子。
也可怜了小营帐外的士兵,辛苦等了半天却只有区区的十五声惨叫。连呼今日战果太少,一些输钱的士兵更是咒骂不断。
好奇心严重不甘离去的寥寥无几的士兵,趴在小帐篷边苦苦等候 一个时辰。突然瞪圆了双眼,先是惊愕而后狂喜。
冲着后面拼命喊道:“又有声音了,又有声音了。”
不多时充满好奇的士兵再次把小帐篷围堵的水泄不通,一个个附耳倾听者表情怪异。
刚刚赔钱的部分士骂骂咧咧要求庄家赔钱,马上就要到五十了,少部分士兵会赚取大量资金。
一波三折过后,庄稼缓缓露出微笑:“哈哈哈六十了,没一个人猜对,今天他通杀。”
随后士兵们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耳朵出毛病听错了,居然出现了女子的惨叫声,军营瞬间炸开了锅。
远处角落里,车虎牙的侍女秀英。紧紧的保住自己双肩,情不自禁哆嗦两下。
而后极尽放松仰天微笑:“终于换人了,老天开眼让我远离虎口。”
随后暗自摇头嘀咕:“小姐这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