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面具男到底是谁(1)
倒是方氏倒霉了,她也被太后带回宫,甚至有些人猜想,太后会不会让她帮岳凝烟背黑锅?
“小冬瓜,岳凝烟荷包里的药粉是你放的吗?”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孟茯苓才问小冬瓜。
“对啊,娘亲,小冬瓜是不是很厉害?”小冬瓜心知瞒不过孟茯苓,便嚷嚷着邀功。
“是,我的小冬瓜真厉害。”孟茯苓顺着小冬瓜的话赞道。
话间一顿,她又问:“那小冬瓜,你告诉娘亲,你是怎么现你身上有药,还想着放到岳凝烟的荷包里?”
孟茯苓记得小冬瓜只在岳阳侯府见过岳凝烟一面,而那次岳韶清带她到将军府,小冬瓜根本就不在场,又怎么会认得她?
就算小冬瓜再聪明,也不过只有三岁稚龄,怎么会有如此慎密的心思?如何现药包不对劲,是如何放在岳凝烟荷包里?
越想,孟茯苓越震惊,小冬瓜这份心机,完全不是一个小孩该有的,饶是再聪明,也不可能聪明到这种地步。
“娘、娘亲--”小冬瓜被孟茯苓看得很心虚,完了!她是不是怀疑他了?
“小冬瓜,你还没回答娘亲的问题呢?”刚刚那一瞬间,孟茯苓好似捕捉到小冬瓜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心里的疑虑愈扩散。
小冬瓜想哭的心都有了,不禁在心里哀嚎,我滴娘!能不能别问了?他一心想帮孟茯苓,倒忘了想好应对她的借口了。
他知道他今日的举动,在其他人眼里,是小孩子天真,藏不住话,但仅仅是针对别人,孟茯苓却不好糊弄。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聪明,没办法!”小冬瓜撅着小嘴嘟囔道,他只能装傻,企图蒙混过关了。
见小冬瓜不愿说实话,孟茯苓心沉了沉,回想起以往小冬瓜的异举,惊了一下,他该不会和她一样,也是穿来的吧?
随即,孟茯苓又压下这荒缪的想法,怎么可能?他是她生的,除了比一般的小孩聪明,偶尔有会令人意想不到的举动之外,其他方面,和别的小孩没有不同之处。
孟茯苓摇头,罢了!想不通,暂时不想了,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至于岳凝烟,得解决掉了,因为有太后偏护,即便她得到惩罚,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孟茯苓也知道以岳凝烟的智商,绝对想不出今日害她之计,八成又是洛瑶在搞鬼,看来,这个洛瑶不赶紧除掉,后患无穷。
“娘亲,你怎么了?”小冬瓜小心翼翼地看着孟茯苓,他紧张极了,生怕她看出什么来。
如果小冬瓜知道孟茯苓在猜测他是不是穿来的,估计会懵,无法理解何为穿越。
孟茯苓的思绪被小冬瓜打断了,她摇头,“娘亲没事,咱们回府了。”
“哦!”小冬瓜点头,心里沉甸甸的。
母子俩赶回将军府,却现祁煊还没有回来。
孟茯苓有些担心,毕竟祁煊见了皇上,将事情处理好后,定会第一时间去找她和小冬瓜,不该这么久都不见他人。
孟茯苓的担心并非多余的,祁煊随田七进了宫,田七没带他到御书房,而是皇上寝宫的偏殿。
皇上有时为了避人耳目,会与祁煊在他偏殿里议事,是以,祁煊也没有怀疑什么。
只是,祁煊没想到,进了偏殿,不见皇上,却看到易冰云衣不遮体、满身伤痕地躺在殿中,紧闭着眼睛,不知死活。
“田七,是怎么回事?”祁煊心下起了疑惑。
自那天易冰云在酒楼中毒后,他便派人暗中守在学士府附近,为防有人杀她灭口。
易冰云到底是如何脱离他的眼线,进了宫,而且还是在皇上的寝宫?皇上的寝宫守卫森严,幕后主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她弄进来的?
他冷视着田七,田七呵呵冷笑道:“就是这么回事。”
说完,竟拿出藏在袖中的匕,狠狠地捅向自己的心口。
因为祁煊与田七离了有些距离,田七又似演练了很多次一样,速度又快又狠,令他遂不及防,无法及时阻止田七自杀。
事到如今,祁煊如何会猜不出幕后主谋让田七将他引来这里的意图?只怕那人的算盘要落空了,想算计他,也要皇上相信才成。
祁煊只皱下眉头,没有一丝慌乱,反而过去检查田七的尸体,倒是让他现尸体不对劲了,终于知道素来忠心的田七为何有胆背叛皇上。
他没去查看易冰云的死活,就要走向殿门,不想,她刚好悠悠转醒,出微弱的呻吟。
祁煊脚步一顿,到底还是扯下田七的外裳走向易冰云,目不斜视,把外裳盖在她身上,方问:“是谁带你来的?”
“祁、祁大将军,我不能说,他会灭我满门的。”易冰云眼皮时掀时闭,双目涣散而无神、气若游丝。
“不说?本将军也会灭你满门!”祁煊俊眉皱得更紧。
他刚才以为易冰云死了,才没有过来查看,现在见她还有一口气,若不问出点什么,倒觉得可惜。
“你不会的!我是、他最爱的人。”易冰云吃力地仰起头,绽出一抹苦涩、却自信的笑容。
“最爱的人?你不配!先前若不是觉得你还有用,本将军早就替启源杀死你这贱人了!”
启源是太子的名讳,私下,祁煊都是直呼其名。
易冰云不提还好,一提,便激起祁煊积压在心里已久的怒焰,恨不得撕了她。
别人不知道,祁煊却知道太子与易冰云的事,她的身份还及不上太子妃之位,太子也因大局未定,为了保护她,没把他们的关系公布于众。
当祁煊知道那日在假山与面具男苟合的人是易冰云后,真的很想杀了她,很为太子不值。
亏得太子真心待她,她不但背叛太子、甚至太子所中的毒,十有八九是她下的。因为她能令太子放松警惕、可以任意接近他。
要不是她是找出面具男的关键,祁煊岂会留她到现在?不能立即杀了这个毒害太子的贱人,他心里也烦闷不已,为了不让孟茯苓担心他,便没有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