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该不会是穿来的吧(3)
“不熟吗?可是你都抱过我了。”小冬瓜小模样有些委屈,嘟着小嘴道。
“对啊,未开宴之前,我看到岳小姐抱了祁大将军的公子。”有个夫人附合小冬瓜的话,其实她看到的是小冬瓜扑向岳凝烟,但她看不惯岳凝烟,才如此说。
有一个人开口,就有第二个、第三个,可见岳凝烟的人缘有多差,再一个原因,就是她们认为童言无忌,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板有眼的说谎?
但没人看到小冬瓜低头的瞬间,眼里划过一丝得意。
方氏带他来这里之前,是和众人聚在宫外侯着太后,一起出的。
就是在那人群混杂之时,有人碰了他一下,把药包塞进他的衣服里。
哼!真当他一无所觉?他就猜到方氏不可能无故与他亲近,必定在酝酿算计孟茯苓的诡计。
他要让害孟茯苓的人自食恶果,便没把药包扔了,先前看到太后刁难孟茯苓,他十分恼火,强忍着没冲出来,直到方氏暗暗推了他一把。
毕竟他现在是小孩子,不能表现得太过了,会让人起疑。
思索了一下,小冬瓜又补充道:“就是那时候她给我的,我说我不要,她生气地把我推开,方大婶就跟着说那是好东西。”
此话一出,令小冬瓜的话更有说服力,确实,多数人目睹岳凝烟推开他,只是没听到岳凝烟和方氏对他说什么。
“小小年纪,颠倒是非的本事可不小,我压根就没跟你说过堕胎药是好东西,更没劝你收下。”方氏在心里将小冬瓜骂个半死。
她觉得自己被小冬瓜耍了,祁煊那贱种生出的儿子,跟他一样贱、一样难缠,亏他之前还装得那么乖顺,原来是等在这里。
“娘亲,方大婶好凶、好可怕!我怕怕--”小冬瓜惊恐不已,更是抱孟茯苓不肯松手。
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看起来非常可怜,在场的女人大多已为人母,平时都很喜欢小孩,见小冬瓜这般,一时忘了方氏的身份,皆忍不住出声指责方氏。
孟茯苓暗暗为小冬瓜点赞,还真难为他这么卖力表演,看到岳凝烟和方氏都阴着脸,气得说不出辩解之语,真够痛快。
总之,因为小冬瓜横插这一脚,孟茯苓已知道该怎么做了。
可她还没开口,冷眼看了有一会的太后却道:“孟氏,你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懂得嫁祸给别人,来帮你开脱。”
“娘亲,什么是嫁祸?”小冬瓜茫然不解道,黑亮的大眼扑闪、扑闪地,尽显无辜。
不等孟茯苓回答,小冬瓜又道:“是不是像她一样从那里掏出药给我,就是嫁祸我?”
小冬瓜边说,还边指着岳凝烟挂于腰间的荷包。
“药是从荷包掏出来的?那定有药粉落在里面。”孟茯苓经小冬瓜那么一指,一下子便想到这点。
岳凝烟却以为是小冬瓜胡说八道,她荷包几时装过什么药粉?“真好笑,小孩子的话怎么可以信?孟茯苓,要是我荷包里真的有药粉,我就承认是我下了堕胎药,栽赃给你的!”
太后想阻止岳凝烟说出这番话,已是来不及了,精明如她,已觉得小冬瓜比一般的小孩子还要聪明。
且,她们母子俩又似一搭一唱般,不得不防,可岳凝烟说话像没经过大脑一样,真是令她气闷不已。
岳凝烟的话已出口,太后也只得让一个嬷嬷下去查她的荷包。
“这话可是你说话的,在场的夫人都听到了,到时还望各位帮忙做个见证。”孟茯苓要的就是岳凝烟这句话,同时她也在赌,她竟莫名地相信小冬瓜不会无故去指岳凝烟的荷包。
“我说的又如何?反正我的荷包--”岳凝烟未完的话,随着嬷嬷摘下她的荷包、从荷包里倒出少许药粉,戛然而止。
“回禀太后娘娘,岳小姐的荷包里确实有药粉。”嬷嬷如实禀报道。
“太医,验!”太后沉声道,太医得令,接过药粉仔细验查一番。
太医很快就验出来了,“回太后娘娘,与莲妃娘娘所食之药,一般无二。”
“不、不可能、我没有、没有……”岳凝烟懵逼了,喃喃念道。
她总算知道自己有多蠢了,真想狠狠抽自己一耳刮子,恨不得当做没说过若真找到药粉,她承认之类的话。
“岳凝烟,证据确凿,你还不快认罪?不知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令你不但替换东坡肉,还谋害莲妃娘娘陷害我。”
孟茯苓笑意不止,亏得岳凝烟愚蠢,若非如此,太后还可能找借口帮她脱罪。
这么多人当见证,太后就是有心帮岳凝烟,也怕落下话柄了。
要她惩罚岳凝烟,她又心有不忍,此时,她真的怨极了孟茯苓,心想孟茯苓要是乖乖认罪,哪会整出这么多事?
“太后娘娘,我娘亲说过您最大公无私了。”小冬瓜仰着头,一脸期待地看着太后。
太后被一个小孩子这么说,哪里好意思再包庇岳凝烟?何况,在场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
她叹了口气,只得硬下心肠,“来人,将岳凝烟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太后深感无奈,也觉得自己老糊涂了,做甚掺合这些破事?想起来,主要还是岳凝烟不争气。
“姑姑,不要啊,我没有、我是冤枉的……”岳凝烟被拉下去,不断大喊大叫,直喊自己冤枉。
太后听着心烦气躁,今日本来就是寻个由头刁难孟茯苓,岂知,事情会出她的意料之外,连留下来的心情都没有,更谈何礼佛?
最后,太后交代了待莲妃的身子好些再回宫,命妇们自便,她自己则带着嫔妃先行回官。
至于岳凝烟,挨了二十大板后,也被太后带回宫了,说得好听点是带回去让皇上落。
可谁不知道太后还是有意包庇她,不然,怎么都直接打入刑宫?她原来还说要把孟茯苓打入刑宫来着。
为此,许多人心里为太后贴上了‘不公’、‘护短’的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