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然拿着那些自己‘劳动’所得来的钱,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这个老人的休闲基地。
……
陶舒画悄然的来到霍宅,拉长着脖子想看看儿子,自从知道晨儿在这里后,她就无时无刻都想要来看看他。
只是每次都被霍安故意困在床上,每天将她折腾的筋疲力尽,没有时间离开那张床上,今天,她还是趁机溜出来的。
“妈妈,我的书包不见了。”别墅门口,霍梓晨小心翼翼的拉扯着苏晴的手臂,声音维诺害怕的问道。
那双清澈无辜的眸子满是惶恐。
看的出他很怕苏晴。
“你的书包不见关我什么事啊,你自己不会去找找啊,我是你妈还是你保姆,不要什么事都来找我。”苏晴动作粗鲁的将他狠狠甩开,将几天前在陶舒画那里受的委屈全都泄到了他身上。
美艳性感的眸子阴狠毒辣的落在他身上,没有一丝母爱般的光辉。
该死的孽种,看到他就会想起他那贱人母亲和她抢老公的情景,她真的恨不得杀了这对母子。
陶舒画躲在暗处,拳头死死握紧,看到晨儿会说话,跟正常人一样后,内心又惊又喜,可看到他正被苏晴虐待时,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眸。
而后第一时间冲了出来,来到别墅门口,怒声喝道,“苏晴,你凭什么伤害我儿子?”
霍梓晨看到陌生的女人,满脸迷茫,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但莫名的不怕她,呆呆的盯着她看。
而苏晴见到她,性感美艳的脸蛋充斥着得意的神色,将霍梓晨固定在怀里,故意露出娇媚的笑容炫耀道,“陶舒画,你可搞清楚,他现在正叫谁妈,我在管自己的儿子,你有资格过问吗?”
看陶舒画一脸心痛焦急的表情,她心里甚是痛快,她终于找到她的弱点了,只要霍梓晨还在这里,她就能威胁到她。
她倒要看看,她是选择让霍梓晨好过一些,还是选择霍安。
“不、你不是,晨儿是我的儿子,晨儿,晨儿,我是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陶舒画脸色有些苍白,深受打击,语气激烈的道,身体失控的想冲上去抱住那抹小小的人儿。
此时,听到动静的明凤和王雯雯从别墅里面走了出来,看到陶舒画,便脸色沉了下来,老谋深算的眼眸阴郁的瞥着她,“陶舒画,你在晨儿眼里已经是个死人了,别再来这里撒野了,铁叔,把她弄出去。”
“不、不要…晨儿,晨儿,我是妈妈啊。”陶舒画双手剧烈的挣扎着,脸色满是苍白的神色,目光含泪,有些撕心痛楚的呐喊。
晨儿今年六岁了,她整整缺失了三年多的时间,看到他陌生的眼神,她心痛的无法呼吸。
苏晴眼神得意张狂,仰头傲慢的盯着狼狈痛苦的陶舒画,红唇悄然的勾起,看起来甚是魅惑。
陶舒画已经没有心思和时间去观察苏晴的表情,眼里只有那抹小小的人儿。
霍梓晨同样乖巧迷茫的盯着她看,两人双眼对视,让他莫名感到窒息,总觉得那个自称是他妈妈的女人好亲切好熟悉。
可他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放开我,放开我,把晨儿还给我,还给我。”陶舒画歇斯底里,双目赤红的瞪着明凤和苏晴,那狰狞扭曲的神情爆出浓浓的力量,让她们都忍不住有些心惊。
但她的声音还是离她们越来越远,最后她被铁叔给弄出了别墅,身体瘫软的跌倒在地上。
而后,他当着她的面,将大门缓缓关上,渐渐阻挡住了她和晨儿的相视。
陶舒画浑浑噩噩的回到宁江别墅,这时,霍安的车子缓缓停在了门口,一见到他,内心的恨意便一触即。
冲动的上前,在他刚站定脚,便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霍安瞬间宛如地狱出来的撒旦,目光阴霾冷酷,凝聚着爆骤雨般的气息,拳头暗暗握紧,咬牙切齿的冷道,“陶舒画,你最好有理由解释这一切。”
他一回来没有迎来她的笑脸就算了,还打他一巴掌,这女人难道真以为他忍气吞声好欺负是吗?
他是觉得愧疚,可并不代表她能爬到他头上。
“霍安,你不是人,你明知道晨儿是我的儿子,你却让他叫苏晴那种女人做妈妈。”陶舒画眼神失望的瞪着他,恨意炽烈,这个男人真的一点都没变。
依然无情残酷,他嘴里为三年前做的事道歉,可她却看不到他半点悔意的举动,依然霸道强势的限制她的一切。
他凭什么,他有什么权利这样对她。
霍安冰冷刺骨的轮廓有些黯然,原本火爆的情绪瞬间瘫了下来,其实并不是他让晨儿去叫苏晴妈妈的。
是外婆让晨儿叫的,那时候,他沉浸在失去她的痛苦中,对任何人都冷漠相待,所以当他知道,想要他改口时已经来不及了,晨儿已经叫习惯了。
而他也一直以为苏晴就是他的妈妈。
“你还有什么话说。”陶舒画控诉的目光直瞪着他,语气痛心疾的冷道,想到刚刚苏晴的态度,就一阵钻心般的痛楚涌上来,让她难以呼吸。
自己的亲生儿子,居然没办法保护,她真的是个不称职的母亲。
霍安感觉到她语气中充斥着浓浓的痛心,自己也不禁痛苦难受,有股悔恨在胸腔流窜,狠狠撇开头,有些嘴硬的无视她指控的眼神,“晨儿叫她妈妈怎么了?这三年你在哪?你明明没死,却一直不出现,你就是个称职的母亲吗?”
说完握紧拳头,强忍着胸腔难受的情绪,感觉心里有千军万马奔腾的踩过。
陶舒画听到他的话,甚是感到好笑,讥笑的哼了一声,那双没有感情的美眸疏离又漠然的盯着他,声音愤怒的职责怒喝,“当年是谁将晨儿送出国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你以为我不想晨儿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回来吗?因为我一直以为晨儿在英国,我这三年苦苦寻找着,就算没有能力,也想跟他在一片天空,你知道什么?”
陶舒画歇斯底里的吼到最后,呼吸也变得不顺畅,不断哽咽,想到这些年的痛苦和委屈,便肆意的流着眼泪。
霍安感觉到撕心裂肺,连忙将她削瘦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低沉沙哑的嗓音带着悔意的口吻乞求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也不复仇了,我只想跟你一起。”
他真的不知道她这三年是这样过来的,他一直以为她为了逃离他不惜一切代价,在英国潇洒恣意的生活。
而自己才是最痛苦的那个。
可听到她的话,他才意识到当年的自己有多么的混蛋,如果当时他肯告诉她,那时候送晨儿去英国只是为了治疗他,他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晚了,除非你能把当年的孩子还给我,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陶舒画一边将他奋力的推开,一边抬起满脸泪痕的轮廓,泪意朦胧的朝他怒喝。
而后转身跑进别墅,将自己锁在卧室,失身痛哭。
霍安则颓废茫然的倚靠在车前,拳头痛苦绝望的握紧,深刻俊美的轮廓布满浓浓的悔恨。
他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原谅他?难道真的要他放手吗?他们的缘分真的尽了吗?
不,他不要,想到没有她的生活,他感觉到呼吸都是痛的。
陶舒画,不管你原谅不原谅我,我誓死都不会放开你的手。
……
安利饭店。
天气晴朗,阳光甚好。
今天是明凤的七十八大寿,金融商界的各个大亨,名媛千金都纷纷受邀前来祝贺,盛大的宴会逐渐拉开帷幕。
陶舒画威逼利诱霍安,让他带她去参加宴会,因为晨儿有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而这是她见他唯一的机会。
自从前几天闯进霍宅,被撵出来后,那里的戒备便越来越森严了,让她根本无法近身,她想见见苏晴,和她谈谈,也没办法。
如今,明凤七十八岁生日宴会,这么重要的日子,霍家人怎么可能不出现呢?恐怕霍宅除了佣人就没有其他人了吧。
包厢内。
“你最好乖乖听话,别惹我生气,否则我让你好看。”苏晴口气不耐的教训着霍梓晨,那双性感妩媚的眼眸布满轻蔑的神色,没有任何好脸色。
仿佛眼前的人是个卑微低贱的佣人,而不是霍家小少爷。
霍梓晨小小的脸蛋有几分黯然,垂着头,不敢有任何怨言,也许是在他有记忆以来,被眼前这个妈妈虐待后,他就很怕她。
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妈妈温柔善良,就像前几天看到的那个人,她的眼神一直环绕在心里。
“妈妈,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乖的。”霍梓晨将心头的怪异压抑在心里,而后有些维诺的拉着她的手臂道。
他知道,一定是自己不乖,妈妈才会不喜欢他的,他一定不能做惹妈妈生气的事。
苏晴看着眼前的小孽种,脑海不由自主的浮现半个月前外婆说的话,陶舒画还没出现之前,她是真的还没打算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