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姐看到那张照片时,瞬间不说话了;我们之间,仅有的一次合影,她把它摆在了办公桌前;而我则带着它,在外颠沛流离。
我想真正能见证爱情的,并不是那些华而不实、虚假做作的婚纱照;如果你和你的爱人,经历了爱情的风风雨雨,一张初识时,最朴素的照片就够了!因为它记录了你们,最初的甜蜜与青涩,也见证了那洗尽铅华后,这份来之不易的爱情。
看着泛黄的照片,和上面褶皱的纹路,白姐含着眼泪,猛地站起身;疯狂地就跟个男人似得,一下子把我按在墙上,不由分说地吻了起来。
她的嘴唇好软,舌头如从前般灵巧;我睁着眼,看着她弯弯的睫毛,上面还挂着点点泪滴。
一边吻,她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你个坏蛋,姐要吃了你!把你吃了你就不会跑了,你就能永远留在姐这里了!”她压着我,竟然咬住了我的嘴唇;那是真咬啊!把我疼的眼泪都要下来了。
我推着她,嘴唇被她扯得老长;“疼、疼!”
她赶紧松开嘴,猛地抱住我说:“小志,不分开了,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你若再走,姐…姐真的就承受不住了!”
我拍着她后背,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傻瓜,一切都过去了,再也不分开了!所以从今天起,你一定要高兴起来;我们下了班,就去买菜好不好?我们搬到滨河那边住,一起照顾思白,一起生活好吗?”
她哭着,趴在我怀里,特孩子气地点头说:“嗯!一起住!”
那天,我在她办公室里呆了一下午,就那样坐在沙上;她靠着我,手抓着我的手;阳光从窗外照进来,带着春日的芬芳,栀子花在窗台绽放,阵阵奶香让人沉醉。
后来,我们都迷迷糊糊睡了,特别奇怪,只要在她身边,我就感觉特别安详,就仿似历经风雨的船,进了港口,靠了岸一样。
在梦里,我看到了白姐,也看到了眉眉;她们俩手牵手,走在苹果树下,前面还有两个孩子,俩人在那里,撅着屁股摘野花。
白姐和眉眉笑着,指着树上的苹果,好像在说哪个更甜;我张嘴喊白姐,她回过头就对我笑,还朝我招手,让我过去。
我高兴死了,又去喊眉眉;可奇怪的是,无论我怎么喊,她都不搭理我,就跟没听见一样。后来我跑过去,我想去抓她;可手还没碰到,她突然就没了。
身后的一个孩子,突然就哭着说:“妈妈呢?我妈妈呢?我要妈妈,她在哪儿啊?!”
那哭声,就如冰锥一般,插了进我心里,又冷又疼;我捂着胸口,额头都出了汗;后来电话响了,声音特别大。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这才现,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擦擦额头的汗,我看到兜里的电话真的响了,是秦总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来,白姐也被我吵醒了;她见我打电话,就没出声。
“小志,一会儿下了班,你去宋市长家一趟;傅仁义的事还没完,而且那孙子,好像还要通过这次换届选举,进市领导班子。”秦总急切地说,“事不宜迟,宋市长不想让那混蛋,缓过劲儿来!”
“嗯,放心吧!”我点点头,先前的事,秦总已经跟我说了;宋市长迟迟对他下不去手,就是因为不确定,那一个亿的进账,究竟是不是我打给傅仁义的赔偿款;而且那混蛋还搞了录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这只老狐狸,你以为这样,就安全了吗?!
挂掉电话,我对白姐一笑说:“姐,下班我要忙点儿事,你先回家;不行就带着思白,直接回滨河路那边住吧,我忙完了就回去。”
她很懂事地点点头,特可爱地说:“哎哟,知道啦!你忙你的就行了,姐去买菜,晚上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我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说:“等我!”
跟白姐分开,我回办公室收拾了一下,就开车离开了公司。
宋市长为人清廉,不喜欢别人送礼,我就去超市,买了两盒不算太贵的茶叶。
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刚好他也回家;一下车,远远地我就冲他招手。他看到我,只是一笑,然后挥手带我上了楼,中间一句话也没说。
一直进了家里,他脱下外套,这才把我让到沙上,有些焦急地说:“小志,这些日子你搞什么?怎么我听秦总说,你直接移民去美国了?!”
我泡上茶叶,坐下来说:“一言难尽啊,宋市长,不说那个了;现在我在白城定居,再也不走了,至于移民美国,那些只是传言而已。说正事儿吧,傅仁义那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听到这个,宋市长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那个混蛋,纠结的党羽有不少,现在还嚷着,要参加市政府主要领导的换届选举!市长对这个人很头疼,明明知道他手里不干净,可就是查不下去;白城当地的某些官员,老是一深一浅的插一脚,跟着搅合!我们手里,又没有一个确凿的证据,光明正大的去公开查,真是上火啊!”
“那如果,傅仁义账户里的一个亿,是东南铝业打过来的,这样咱们是不是就能直接入手了?!”我掏出烟,给宋市长点了一根。
听到这话,他猛地一惊,立刻瞪大眼睛说:“可那一个亿,傅仁义早就咬死了,说是你打给他的赔偿金啊?!而且他还有录像,有温小美那个人证!”
我倒上茶水,看着宋市长说:“如果那天签的合同,是补了五年前,他和白家的协议;如果合同上的数字,是六千万,而非一个亿;这样的话,咱们是不是就可以对他动手了?!”
宋市长看着我,眉头一皱说:“这个……你确定当初是这么签的?”
“宋市长,我可以这么跟公安局说,当初傅仁义良心现,就给我补了五年前的那份合同;至于什么一个亿的事,我压根就不知道,可以吗?”
“你真的不知道?”宋市长朝我眨了眨眼,“那可是一个亿啊,你小子也真敢下本钱!”
我立刻说:“宋市长,我不知道什么一个亿,我只知道当初,为了救雪儿,我给了大华集团几十家公司的股权;傅仁义签这份协议,只是送了我一个人情而已。”
听到这些,宋市长微微吐了口气,算是彻底放心了;他抬手,拍着我肩膀说:“小志,这份情谊,我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