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心就是软,尤其像白姐这样的女人,总见不得别人受委屈。可她是否又曾想过,当初于涛胁迫她的时候,那混蛋是否同情过她?!
还不待我开口,秦总立刻跟白姐说:“丫头,要想成大事,就决不能对敌人心慈手软!这两只恶狗,连父子情谊都能断,他们还有什么事干不出来?!我敢断定,只要让他们缓过劲儿来,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拉着龙腾来找麻烦!到那时,你看看他们,会不会对小志手软?!”
“可是……”白姐皱着眉,还要说什么;我立刻抬手打断她,转头看着老于说:“给兄弟们道个歉吧,毕竟你伤害的人,不止是我自己!”
听我这样一说,老于立刻转如获大赦般的,转身对着众人,不停地磕头说:“各位兄弟,都是我老于混蛋,我不该那样,我对不起兄弟们!求求你们,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一边说,他一边拿脑袋撞地,那声音“砰砰”的,额头都渗出了血。
于涛瘫坐在那里,目光呆滞,再也没了刚才的那份张狂;我也懒得去看他,一开始就是个小喽啰,不知道天高地厚;最后闹到这个份儿上,也是他咎由自取。
磕完头,老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我说:“王总,可以了吧?我跟您誓,跟大伙儿誓,只要大家跟我回去,我拿性命担保,绝对会跟大家好好相处!”说完,他抹了把脸上的泪,紧张地看着我说,“王总,我可以把人带回去了吗?”
“带回去?你觉得可能吗?”我点上烟,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可是您刚才,刚才不是让我跟大伙道歉的吗?”他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一笑说:“什么叫我让你跟他们道歉?!你那么对他们,还要拿他们的核心技术,你做的这些烂事,难道不应该跟他们道歉吗?”
老于一听,赶紧点头说:“应该、应该!只是这些人,您多少得给我……”
我直接把头一转,不再搭理他,而是看着周围的人说:“各位兄弟,我先前跟大家承诺,绝对会让于家这对混蛋,跪着跟大家道歉,现在承诺兑现了,兄弟我没有食言吧?!”
老赵特解气地瞪了于家父子一眼,正了正脖子上的领带说:“王总,啥也不用说了,我老赵,这辈子是跟定你了!”此话一出,好多人都赶紧往我身边凑,生怕我把他们,再还给于家父子。
看着众人,我微微一笑说,“好了,大家全部跟我上楼!接下来,我要兑现下一个诺言,就是让大家工资翻倍!现在,都跟我去楼上签合同!”
说完,我大手一挥,众人顿时“嗷嗷”叫着,兴奋地往楼上跑。
老于跪在那里,他呆呆地看着我,最后咬牙切齿地怒吼:“王小志!你他妈的,你耍我?!”
我把烟头一扔,瞪着他说:“我就是要耍你,你能怎样?!善恶轮回终有报,当你害我的那一刻,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今天!赶紧滚蛋,回去好好想想,怎么过龙腾那一关吧?!”
胳膊一甩,我转身就往楼上走;可刚走出没几步,于涛却在我身后猛然大喊:“王小志!你不要以为你赢了?!我告诉你,这事儿还没完,你弄不倒我们爷俩,龙腾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倘若不信,咱们走着瞧!”
说完,于涛恶狠狠地站起来,抓起老于的胳膊,狼狈地朝门外走。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冷冷一笑,这种威胁的话,我听得耳朵都生茧了;一个狗屁不是的公子哥,还能翻出什么浪花?!
回到办公室,我仰着头,长长舒了口气!这些事终于解决了,白姐也没事了;我相信,我和白姐,苦苦追求的幸福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
但我还不能松懈,我必须要加快进度,把自己的基地建立起来;以防日后,龙腾的怒火蔓延过来。
下午的时候,秦总带着赵总他们一帮人,去了西厂那边;当时我也要跟着去,秦总却压着我肩膀说:“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歇息歇息;人家苦等了你那么久,还不赶紧过去陪陪?”
说完,秦总别有深意地一笑,带着众人就走了;我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白姐办公室的方向,那个傻女人,她在干嘛呢?
放下手里的文件,我到卫生间洗了把脸,除了除身上的烟味,就去了白姐办公室。
推门进去的时候,她正坐在办公桌前,盯着一个相框呆。
“咳哼!”我假装咳嗽了一声,她立刻抬起头,特羞涩地说,“干嘛啊?大白天的不好好工作,过来串门儿啊?!”
我绕到她身后,手扶着办公桌,看到了相框里的照片;那是曾经,我们在学校宿舍里,她第一次给我买衣服时,照的合影。
“还留着呐?有什么好看的?!你婚纱照都拍了,还在海边,还接吻什么的;怎么不摆那些照片啊?可比这个漂亮多了。”我故意这样说,其实就是想气气她;一想到她跟于涛接吻,我就上火。
她听我这么说,立刻就转过身,小拳头砸着我说:“你混蛋、大混蛋!你以后,不要提这个好不好?你以为人家愿意是吗?还不都是…都是为了你这个小混蛋?!”她一边打我,一边噘着嘴,最后竟然哭了。
我赶紧从后面搂住她,哄着她说:“宝贝,我不说了,都是我不好!跟你开玩笑嘛,还哭,都是当妈妈的人了,可不能这样!”
“谁像你脸皮那么厚啊?!”她立刻白了我一眼,把头扭过去说,“姐天天都在想你,想咱们以前的事;可是你,你个坏蛋,你跟人家龙眉好了,你不要姐了;你跟我说,这几年,你是不是都没想过姐?你是不是把当初的那些美好,全都忘掉了?!”
我立刻紧搂住她说:“没有!我怎么可能忘掉啊?!”
她红着眼睛,嘴巴翘着说:“我…我不信!你就是忘了,都不给姐打电话,你个白眼儿狼,姐白疼你了!”
我摇着头,脸贴在她的脸上,从兜里掏出那张泛黄的,早已快模糊的照片,放到桌上说:“姐,没忘,从离开你的第一天起,这张照片就一直在我身上;是它一直在提醒着我,永远都不要辜负那个女人,那个在我一无所有时,给了我一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