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钥匙?!
苏欣梅脸色铁青,眼睛直瞪着叶蓁,“你怎么会没有钥匙,秦夫子明明将钥匙给了你。”
叶蓁含笑看着她,“苏教引,请问玻璃房的药草是何时被损坏的?”
苏欣梅抿紧了唇,“我们方才去的时候现已经被毁坏,只怕是更早时候了,我听说你今日中午一直都在药田。”
“是啊。”叶蓁大方地承认,“难道我在药田,就证明那些药草是我损坏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苏欣梅问道。
叶蓁笑了笑道,“我没有钥匙,又如何进去呢!”苏欣梅咄咄逼人地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让人去打了另外一把钥匙藏在身上!”
“谁还能打出一把新的钥匙,我也很想知道!”齐瑾淡淡地问,玻璃房的钥匙非常特殊,除了皇家内务府,还没有那个工匠能做出同样的钥匙。
苏欣梅自知说错话,红着脸低下头,低声地说道,“除了陆夭夭,学生想不出谁还会去毁坏玻璃房的药草。”
“你不是也有钥匙吗?难道不能是你毁坏的?”叶蓁笑眯眯地问道。
苏欣梅脸色一变,“你含血喷人。”
黄医官沉着脸怒道,“苏教引是你们的师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既然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我为什么就会毁坏药草?”叶蓁看着黄医官沉声问道。
“既然你说不是你,你有何证据?”馆长问道。
叶蓁笑着反问,“那么,为何就是我毁坏的呢?证据呢?”
苏欣梅说,“你有钥匙!”
“我早已经将钥匙还给秦夫子了。”叶蓁说道。
“你说还便是还了,谁信?”苏欣梅问。
叶蓁面色依旧恬淡沉静,她知道玻璃房的毁坏是针对她而来的,只是,这样的陷害太疯狂,那些药草都是极为珍贵的,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这些人为了对付她,居然无视那么多人的心血将药草毁了!
她很生气,并不想这件事轻易就过去了,他们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这些药草是何时毁坏的,找药田的药农一问便知,若是还不相信,那就再问秦夫子。”叶蓁冷冷地说,“玻璃房里面的药草都弥足珍贵,希望真相大白之后,破坏药草的人会得到她应有的惩罚!”
齐瑾的脸色难看得很,早在听说玻璃房的药草被破坏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压抑自己的怒火,“秦夫子呢?”
馆长让人去请秦夫子,过了一会儿,来人说秦夫子在玻璃房门外痛哭,怎么说也不肯过来。
馆长站了起来,“去看看。”
黄医官立刻跟在馆长身后走了出去。
黄夫人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看着叶蓁,似乎已经看到叶蓁被赶出学院的情景,“我们也去看看。”
苏欣梅低着头跟了上去。
叶蓁回头看向齐瑾,她相信齐瑾此时的心情一定是跟她一样的。
“走吧,看看那些药草被毁坏到什么程度。”齐瑾说道。
一行人来到药田,远远已经听到秦夫子伤心嚎哭的声音。
“我的火莲花,我的黑龙舌啊!到底谁把你们给害死了!”秦夫子捶胸顿足叫着,一想到好不容易能够采摘下来的火莲花如今已经蔫得不能再蔫,他悲恸万分,不管身边的人怎么劝说都没用。
叶蓁抿紧了唇,目光冰冷地看着玻璃房里狼藉一片,那些草药都被连根拔起,火莲花被踩得花瓣都烂了,十数种珍贵药草居然没有留下一株,全都被从花盆里拔了出来扔在地上,许多根须都已经断开了。
究竟是谁,仅仅是为了对付她,居然毁了这么多珍贵的药草,那人难道不知道想要将这些药草养活是多不容易吗?
“陆夭夭,你心肠竟是这般歹毒,居然将整个玻璃房的药草都毁了!”馆长气得大口喘气,瞪着叶蓁的眼神像是要冒火一样。
黄医官沉声说,“馆长,这样的学生,还配留在学院吗?”
“如今还没有证据说明是陆夭夭毁坏了药草,黄医官,你怎么就知道是她?”齐瑾冷冷地问道。
叶蓁没有理会他们,只是默默地走了过去,将火莲花从地面捧了上来,低声说道,“如此自私阴险的人,即便是能瞒天过海,将来断也不会有好日子的。”
“陆夭夭,你说的是你自己吗?”黄芙香轻蔑地看着叶蓁,她就不相信,这次还不能让馆长将陆夭夭赶出去。
叶蓁又看了一眼玻璃房的门锁,“门锁完好,看来是有人拿着钥匙进来的……”
“够了!”黄医官厉声喝道,“陆夭夭,不必再找借口,你毁坏玻璃房,这件事不可能将你赶出学院就能作罢,还要上禀太后,绝不会轻饶你。”
秦夫子嚎哭声忽然停了下来,瞪着黄医官问道,“谁毁坏玻璃房?我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黄医官指着叶蓁,“不就是她!秦夫子,你将钥匙交给她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陆夭夭没有钥匙,她怎么进来的?”秦夫子大声问道,“这件事怎么也要查个水落石出,今日早上陆夭夭将钥匙还给我,我中午还来过玻璃房,这里的药草并不见有异样,怎么会转个身就出事了?”
黄医官脸色微变,“秦夫子,你不能因为她是你的学生,便这样偏袒她,你说中午这些药草还好好的,偏偏陆夭夭中午还来过药田,没人知道她将钥匙还给你,这件事怎么都透着诡异。”
“中午我还和院长在这里讨论过何时将火莲花送进宫里,若是黄医官不信我的话,那就去找院长问一问!”秦夫子没好气地说道,“别看着陆夭夭好欺负,你们就将一切都赖在她头上!”
不等黄医官再开口,秦夫子又指着黄芙香和苏欣梅,“你们二人今日不也来过药田吗?你们也有可疑!”
黄芙香立刻慌张地说道,“我没来过,秦夫子,你不能冤枉我。”
苏欣梅本来想说她们二人只是过来采药,如今被黄芙香先说出口,她却不能再这样解释了。
她皱眉看了黄芙香一眼,心中有些慌张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