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上来,胡作神秘地、借用‘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
好在叶琰没有多问,但叶正坤为了锻炼叶琰,让他帮忙调查吴慧的案子。
叶琰很有能力,还真的让他顺着线索、查出来了,凶手居然是展升。
原来当年吴慧离开易先生后,遇到展升,便跟了展升。
她所生的儿子,自然也是展升的,因为展升开疯人院、制尸鬼,需要不少费用。
于是,展升让吴慧带着他们的儿子,到易家认亲,本就打着侵占易家财产的算盘。
可易先生不糊涂,展升就弄来本封印了饿鬼的古册、害易先生,一面又让吴慧和易平远上床,好让女鬼趁机沾上易平远的身。
本来这一切,盘算得好好的,因我的出现,而打破了展升的计划。
展升盛怒之下,杀了吴慧泄愤,一来也是怕我借由女鬼、查到他身上。
我没问叶琰是咋查出来的,只知展升还没落网,艳鬼也被他收回了、不再纠缠易平远。
吞噬了鬼菁华后,我脸上的胎记,一点变化都没有。
但我并不失望,因为我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并不认为自己是鬼下咒。
再说,仅凭一只饿鬼的鬼菁华,能有啥作用?需要不断累积、吞噬才行。
楼湛天肯定察觉到我吞噬鬼菁华了,对我的态度,更加差劲了。
我心里也有气,懒得搭理他,我们在尚海市,又待了几天。
易先生清醒后,就邀我上门,给我一千万作为答谢,比易平远不知大方了多少倍。
至于易先生有没有处罚易平远,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没理会那么多。
这一天,我打电话给爷爷,想告诉他、我要自己回去,不想带上赵丽云。
电话响了很久,爷爷都没接,他可能在忙吧?
我专等到爷爷肯定有空的时间,又打了电话过去。
结果,爷爷依旧没接,这情况很反常,令我有些不安、眼皮跳个不停。
我现在很少失眠,可这一夜,翻来覆去,咋都睡不着。
第二天,我收拾了行李,来不及和叶琰他们告别,只了一条短信给他们。
我心慌得不行,很想快点回村看爷爷,坐车得好几天,这一耽搁,谁知道会生啥变故?
不得已,我只拉下脸、求楼湛天,让他用鬼术带我回去。
楼湛天似乎也察觉到啥,没心情和我计较。
在楼湛天准备施展鬼术时,我忍不住问,“湛天,你能不能掐算出爷爷的情况?”
“我和你爷爷道不同!”楼湛天冷声道。
他一说,我才想到,无论是人也好、或修为高深的鬼也罢,只能掐算同类的行踪,还得有生辰八字。
不管我去哪,楼湛天都能感应到,是因为我们有冥婚约在身,注定互相牵绊。
楼湛天使用鬼术,不到一天的功夫,我们就回到了龙岩镇。
他没有直接带我回村,而是停落在离村子还有些距离的路口。
“湛天,为啥--”我刚要问为啥不直接进村,就现不对劲。
这条路我不知走了多少回,熟得不能再熟,每次或多或少、都有人来往。
现在静得连个人影都没有,可泥土路面、却遍满大大小小的脚印,显得很凌乱,仿佛走过这里的人行色很慌张,要不是前两天下过雨的关系,还看不出来。
我心里涌出不好的预感,扯住楼湛天的衣服,着急道:“快!我们快回村子!”
“等等!”楼湛天反握住我的手,抬头往天上望去。
我跟着抬头望天,这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空中凝集了一团团乌云,全往牛头村的方向涌去。
一般大祸过后,天必生异样,我心口猛地一窒,难道村里出事了?
“鬼嗜月!”楼湛天观察了天象变化,神色瞬变凝重。
我听到是鬼嗜月,顿时大惊失色,据说,如果一下有很多人枉死,那么就会风云涌动、遮天蔽日、怨气冲天。
这些死去的人成鬼后,还会一起吸收天地精华,这过程、就叫鬼嗜月。
不过,鬼嗜月的过程,会持续七天七夜,达到这天数之后,形成的鬼、直接达到厉鬼的级别。
试想,一大群厉鬼聚在一起的场面,有多恐怖?
我更怕的是,大量死去的是牛头村的村民。
鬼嗜月的威力非常强大,凡是鬼一靠近,就会受到影响。
楼湛天为免受到鬼嗜月的影响,没有带我飞于空中。
他搂着我的腰,步伐如飞地往牛头村的方向跑去。
“湛天,爷爷不会有事,对不对?”我心慌不已。
爷爷身体大不如前,要真的有重大的事故生,不知能不能应对?
楼湛天沉默了片刻,才道:“难说!”
仅这两个字,已让我的心沉入谷底,我们还没到村口,就看到几个衣衫破旧的村民,神色惊慌地跑出村子。
看到这情况,我心下一紧,疾跑过去,拦住一个人。
这人正是阿牛叔,我急问:“阿牛叔,生啥事了?”
没想到,阿牛叔见了我,跟活见鬼似的,“丑丫回来了,快跑啊--”
其他人也注意到我了,再经阿牛叔一喊,一个个尖叫着、仓皇地跑开。
他们的反应,让我更加慌乱,我拉着阿牛叔不放,“阿牛叔,你们咋了?到底生啥事?”
阿牛叔惊恐地看着我,“丑丫,你、你真的不知道?”
他看我的眼神,明显带有恐惧,我颤声反问,“知道啥?”
“你爷爷、你爷爷,不!我不能说!”阿牛叔连连后退,表情愈加惊骇。
“阿牛叔,我爷爷是不是出事了?”我无暇去想阿牛叔的反应,只担忧爷爷的安危。
大概是我的话刺激到了阿牛叔,他用力推了我一把,激愤道:“你爷爷丧心病狂,他能出啥事?”
我差点被他推倒,楼湛天在后面扶住了我。
“阿牛叔,你咋能这样说我爷爷?”我气愤道。但转念一想,阿牛叔平时很敬重爷爷,不可能平白无故骂我爷爷,到底生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