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琰皱眉,正要说韩云卿说啥,易平远就心虚道:“我看她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就和她睡了一觉。”
我顿时了然,“是不是睡了之后,就一直做秽梦?”
易平远尴尬地点头,他确实是和吴慧睡过之后,就开始做秽梦。
他犹豫了一下,问我,“谭姑娘,你说她是不是鬼?”
“你认为她是鬼,没想过去找她?”我笑问。
“我以为她是鬼,哪敢去找啊?不过,在梦里和我搞的女鬼,身材比她好多了,就是看不清她的脸。”
易平远说起在梦境和他滚床单的艳鬼,居然露出一副着迷的表情。
秽梦里的女鬼都长得很美艳,所以称之艳鬼,难怪易平远明明很怕、却又被勾住了。
我挺无语的,叶正坤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呸!我看你是被鬼操上瘾了。”韩云卿忍不住啐了一口。
易平远涨红了脸,怒瞪着韩云卿,“当然不是,你少胡说八道!”
他又恳求我,“谭姑娘,你得帮帮我,价钱好说!”
我还没开口呢,韩云卿就一阵抢白,“你和易伯伯一人得五百万!”
“这么贵?”易平远听到一人五百万,不由皱眉。
我算看出来了,易平远表面大方,其实抠得很。
易平远被众人盯得有些下不了台,牙一咬,“一千万就一千万,不过谭姑娘,你得保证女鬼不再纠缠我。”
“没看到艳鬼,我可不敢保证。”我撇嘴道。
要是我没能把秽梦里的艳鬼除掉,易平远这抠门鬼,肯定没那么好说话。
不过,照易平远说的,艳鬼都是夜里到梦里和他纠缠,并没有现形害他。
因为他被吸走过多的精气,平日里总会精神恍惚,做些迷糊、不经大脑的事,如先前阻止易先生吃鸡腿,都是下意识之举。
“平远,你太糊涂了,差点害死老易。”叶正坤忿然道。
易平远自知理亏,不敢再多说了,叶琰突然问他,“易伯伯出了这大的事,振平怎么没回来?”
易先生膝下有两子,大儿子是易平远,小儿子名叫易振平。
易振平目前在国外读书,和叶琰、韩云卿很要好。
易平远一听叶琰问起他弟弟,表情很不自在,“振平远在国外,我舍不得他奔波劳累,就没告诉他。”
叶正坤听了这话,终于动怒了,“自己的父亲危在旦夕,还怕劳累?怕是你故意不告诉他。”
“要是易伯伯真有个好歹,他好独占家产呗!”韩云卿揭破道,一点面子都不给易平远。
我心道,这易平远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人家情妇弄了个孩子,本就为了争家产,他还把古册给易先生,也不怕古册有问题?
对自己的亲弟弟却千防万防,真不知道易平远是咋想的?
亏他长了一副奸险小人的面相,智商却不够用,可见面相这种东西,也不全准的。
“易叔叔,没有的事,你们真误会我了。”易平远结结巴巴道。
瞧他这样子,哪有一开始的气焰?我都有些看不起他了。
“算了!有什么事,等老易醒了,自己处理。”
毕竟是易家的家事,叶正坤和易先生感情再好,也不便插手。
易平远似松了口气,看向我,“那、那女鬼的事?”
“我得见见吴慧。”我思索了下,才说道。
易平远也是被艳鬼缠怕了,迫不及待道:“现在去,成吗?”
叶正坤为了易先生,才百忙之中、抽空出来,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易平远身上,便说,“你们去就好。”
易平远正要开口,突然,窗外响起一阵呼救声,“谁来救我啊、救命……”
这不是那个清虚道长的声音吗?我们都把他给忘了。
我先一步来到窗口,往窗外一看,差点笑喷了。
这所谓的道长,他的衣服勾在二楼的窗台外,整个人吊在那里,跟荡秋千似的。
估计他之前呼过救,但大伙的注意力放在易家父子身上,没人听到。
“可恶!这个骗子,不用管他了!”易平远看到清虚道长,气得要死。
我以为‘清虚’这道号,是这个骗子编的,后来才知道真有其人,只不过被骗子冒名顶替。
易平远还真不想管骗子的死活,被叶正坤说了之后,才让人把他弄下来,弄到警局去。
随后,韩云卿接了个电话,先离开易家了,易平远只带我和叶琰去吴慧家。
我们刚到吴慧家门口,就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和门缝里钻散而出一股死气。
“糟糕,人死了!”我大惊,让易平远赶紧把门弄开。
易平远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不敢多耽搁,马上叫人来撬锁。
门一打开,入目的场景异常骇人,吴慧被人剁成尸块,散落在血泊中。
“啊--”易平远颤着双腿,吓得嘶声尖叫着。
遇到这样的事情,免不了要报警,叶琰立即打电话给他爸。
“谭音,人刚死不久。”叶琰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难道凶手知道我们要来?怕我们知道啥?”不然,未免太巧了。
“那、那女鬼还能除吗?”易平远到现在还记着艳鬼的事。
“你放心,艳鬼八成不会来找你了。”我说道。
其实,我是见事情不简单,加上易平远又不是啥好东西,不想再管了。
“真的?”易平远眼露疑色,以为我在敷衍他。
“你如果不放心,把这符佩戴在身上。”我拿了一张护身符给他。
“这符管用吗?多少钱一张?”易平远还是不咋相信。
“不要拉倒!”我恼火了,易家不是很有钱吗?易平远咋还抠成这样?
易平远怕我把符纸要回去,急忙把符纸收起来,“要、我要!”
警察还没来,叶琰就带我离开,把易平远丢在现场。
想到易平远吓得想跑,又被叶琰威胁,不得不留下来的憋屈样,我就觉得好笑。回下榻的酒店途中,叶琰问我,咋知道艳鬼不会再纠缠易平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