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真偏心,只对谭音好。”秦少蓉捂着脑袋,佯装吃醋道。
她一时没注意,嚷得有些大声,刚好被站在不远处的诸葛婉云听到了。
诸葛婉云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阴戾,见我看向她,又瞬时收敛起来。
楼湛天把外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他讽笑道:“你和秦少轩走得太近,只会惹祸上身。”
这话我蛮赞同的,这不,才和秦少轩说几句话,就招他未婚妻嫉恨了。
秦少轩看都没看诸葛婉云一眼,对秦少蓉笑道:“既然你认为我对你不好,以后你的事,我可不管了。”
“不行,你不能不管我。”秦少蓉嘟嘴不依。
“小丫头,你在哪下榻?到时跟我和师傅一起下墓?”秦少轩道。
我说了我住的旅馆名字,摇头说,“不用了,我有他保护。”
不用明说,我相信秦少轩知道这个‘他’是指楼湛天。
秦少轩皱眉,满脸不赞同,碍于秦少蓉在场,他才没说啥。
“谭音,你不是一个人来的?”秦少蓉好奇不已。
“不是。”我含糊应道,很怕秦少蓉打破砂锅问到底。
幸好她没多问,只提议道:“要不,你和我们一起住吧?比较安全。”
有诸葛婉云在,和你们一起住,才不安全呢,我暗道。
这时,鬼吼声已停消了,玄门的人陆陆续续散去。
我也要回旅馆了,秦少轩他们住的旅馆,离庆田旅馆不远。
他不放心我,也邀我过去住,那家旅馆被秦家包了,还有多余的房间。
“真的不用了。”我婉拒道,要不是为了爷爷的事,我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秦少蓉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笑嘻嘻道:“不然,我过去和你住?”
我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就想着,到时可以和我一起下墓嘛。
不等我开口,秦少轩就把她拎到一边去,“不行,你给我安份点。”
在秦少蓉的哀怨声中,我们一起往小镇的方向走去。
诸葛婉云走到秦少轩身边,不动声色地把秦少蓉挤开,“少轩哥哥,你怎么会认识这小妹妹?”
秦少轩似没听到一样,对我温声道:“小丫头,我师傅在旅馆里,要不要去看看他?”
“不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我忍不住暗骂秦少轩一句,没事干啥给我拉仇恨?
走了一段路,先到了庆田旅馆,我和秦少轩兄妹打了一声招呼,就准备进去。
阿瓦丽突然惊呼一声,倏地朝我撞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往旅馆的台阶摔去。
秦少轩和我离得有些远,要拉我已经来不及了。
阿瓦丽冲我露出诡异的笑容,我似乎看到从她身上闪出啥东西、直射向我。
我大惊失色,以为要被那东西沾上时,一只无形的大手,及时扣住我的腰,以疾快的速度、把我拉开了。
那东西好死不死、飞射向走到门口的旅馆老板娘身上。
老板娘却毫无所知,她见秦少轩等人衣着不凡,笑得很谄媚,“各位客人,是不是要住店?真不好意思,小店已经住满了。”
“老板娘,他们不住店。”我有些担忧地看着她。
我心里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楼湛天施法拉开我,让她给我挡了祸。
刚才那一幕,秦少轩看得分明,他冷瞪着阿瓦丽,“你敢对小丫头动手?”
“我、我没有。”阿瓦丽被秦少轩冷寒的表情吓住了,失口否认道。
“还敢狡辩?”秦少轩动了真火,手腕一翻,多了一把锋利的短刀。
我猜,秦少轩早就看阿瓦丽和诸葛婉云不顺眼了,这次有了作的机会。
“少轩哥哥,有话好好说,这里面肯定有误会。”诸葛婉云赶紧为阿瓦丽求情,楚楚可怜的,颇为动人。
秦少蓉最看不惯诸葛婉云这样的作态,她低声对我说,“谭音,你可别被她的外表骗了,她的阴阳术可厉害了。”
“诸葛婉云,都说物以类聚,你和这种人交好,不难看出你--”
秦少轩冷瞥向诸葛婉云,话虽没说完,意思却很明显。
诸葛婉云脸色一白,垂泪欲泫地摇头,“少轩哥哥,你误会我了。”
“秦大哥,我先进去了。”还没找到爷爷,我不想生事。
“谭音,你太孬了吧?阿瓦丽想害你,你不教训她一顿?”秦少蓉拉着我、不让我走。
秦少轩俊眉微皱,让秦少蓉放开我,“小丫头先进去,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在我看来,事情是因秦少轩而起的,当然得由他自己处理。
于是,我把事情丢给秦少轩,自己走进旅馆。
进了房间,我对楼湛天道:“幸好你拉了我,不然,我得遭殃了。”
“知道就好!”楼湛天冷笑道。
“阿瓦丽扔的是啥?”我问,当时我没看清是啥东西。
“蛊虫!”楼湛天声音愈冷。
“蛊虫?”我惊了一下,随即,又不觉得奇怪。
阿瓦丽是苗女,会下蛊也正常,爷爷曾说,蛊术是在滇南一带源的,是一种少数民族特有的、十分邪恶的秘法。
反正,其中的讲究非常多,一般人也不敢轻易得罪那里的人,免得不知不觉,被下蛊。
“那老板娘岂不是中蛊了?”我有些过意不去。
“算她倒霉!”楼湛天冷漠道。
“秦少轩也看到了,应该会帮老板娘解蛊吧?”我喃喃自语。
事实证明,我把秦少轩想得太善良了,他压根就不管老板娘的死活。
到了半夜的时候,我被老板娘杀猪般的惨叫声吵醒了,“哎哟,疼死我了、疼死我了……”
我第一反应、就是蛊毒作了,我掀开盖在身上的衣服,下了床。
“睡你的,别多管闲事。”楼湛天语带不悦。
“我哪里睡得着?”不下去看看,我会良心不安的。
好在楼湛天没再阻止我,到了楼下,我见离柜台不远的房间、门半开着。老板娘的惨叫声、是从房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