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个少年,一个是秦少蓉的堂弟,其他两个是诸葛家的人。
至于秦少蓉,她自然是跟秦家来,上次秦少轩亲自送她回家,不知和她爸说了啥,她爸不再提要她和陆缙订婚的事。
这次,她因着好奇,就一起来了,碰到了另走一路的秦少轩和疯道人。
正巧,诸葛婉云也跟家族的人同来,她一直很喜欢秦少轩,找了借口,和他住在同一家旅馆。
“你别管她们,看着就讨厌。”秦少蓉说道。
看来她很不喜欢她未来的嫂子,说这话的声量不小,让诸葛婉云她们听个正着。
诸葛婉云脸色瞬僵,很快又恢复常色,还拦住要找秦少蓉理论的阿瓦丽。
对于他们世家的事,我不想掺和其中,只想知道与归云山有关的事,便问秦少轩,“秦大哥,咋没人上山?”
沉默许久的秦少轩,开口了,“自从墓室坍塌后,每晚都会有鬼吼声。”
他告诉我,墓口被封死了,没人能下墓一探究竟。
赵隆渊的鬼魂可能被扰醒了,每晚都会吼上一会。
我问秦少轩,咋会传出赵隆渊的墓里有鬼棺的消息。
秦少轩说,最开始是几个盗墓贼、去盗墓时,破坏了赵隆渊生前布下的机关,牵引到鬼棺、令鬼棺散出特有的鬼气。
恰巧,被两个路过归云山小镇的玄会、会员察觉到了。
玄会是由玄门中各门派的高手、组建的协会,会中有规定,不管是哪个会员,一旦现鬼棺的下落,必须上报。
会里的人又不少,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地传出去了。
“真的没办法下墓了?”我着急道,不敢想象爷爷和一只修为高深的老鬼、一同待在墓里会咋样。
秦少轩沉吟了一下,说道:“也不是没办法。”
“秦少主,事关重大,哪能随便告诉一个外人?”阿瓦丽突然道,打断秦少轩的话。
我分明看到诸葛婉云给阿瓦丽使眼色,阿瓦丽才出声的。
秦少轩脸色一沉,正要说啥,秦少蓉就忿然道:“谭音是外人,你就不是吗?不过是诸葛小姐的狐朋狗友,还真当自己是世家的人了。”
秦少蓉这话,说诸葛婉云交的是狐朋狗友,连带着把她也得罪了。
“秦少蓉,你嚣张个什么劲?”阿瓦丽气得忍无可忍,指着秦少蓉吼道。
秦少蓉双手插腰,下巴一抬,得意道:“就凭我是玄门第一世家的小姐,有的是嚣张的资本!”
我的心情本来很糟糕,却差点被秦少蓉这样子逗笑了。
诸葛婉云见秦少轩脸色不豫,急忙拉住阿瓦丽,“少蓉妹妹,阿瓦丽有口无心,你别和她计较了。”
她长得好看,声音又柔得快滴出水了,一般男人听了、都会起怜香惜玉之心。
偏偏秦少轩的脸色更难看了,我也现了,自他和诸葛婉云等人一同出现后,就没有过好脸色。
他显然不耐烦和她们在一起,对我说,“小丫头,借一步说话。”
“好啊。”我刚应道,小木牌就灼热了一下。
是楼湛天在警告我,我也没办法,人生地不熟,只能向秦少轩打探消息。
我和秦少轩走到一边,秦少蓉也跟了过来,把诸葛婉云等人晾在一边。
“秦大哥,快告诉我,要咋样下墓?”我急问道。
“诸葛家主推算过,月圆之时,墓口会自动开启。”
和诸葛婉云离得远了,秦少轩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诸葛家主是谁?他和诸葛婉云,该不会有关系吧?”我惊讶道,两个都姓诸葛呢。
“小丫头真聪明,诸葛婉云是诸葛家主的孙女。”秦少轩赞了我一声,露出极好看的笑容。
我正要开口,眼角余光刚好捕捉到诸葛婉云、面上来不及收回的愤恨。
秦少蓉没察觉我的异样,挽着我的手,说道:“诸葛家在玄门十大世家中、排行第三,是有名的阴阳世家。”
她以为我会好奇,就热心地告诉我,关于诸葛家的事。
我对阴阳家的认识不深,爷爷以前只是略略提过。
爷爷说,在战国末年,有一支以阴阳五行为开山学说的学派。
他们讲求阴与阳的数理,将阴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抵消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
这些人被称之为阴阳家,他们聚在一起形成的组织,就称作阴阳道。
阴阳术的基本思想,是道家学说的分支,在魏晋时代就没落了。
之后,在公元六世纪时传入了日本,其中还包括一些道术咒语和密宗法门,又加了日本本土文化,化成了另外一种阴阳道。
阴阳家出于方士,一共有六种:天文、历谱、五行、蓍龟、杂占、形法。
诸葛家则是我国本土的阴阳家,诸葛婉云的爷爷、诸葛明在玄门中极有威望。
和其他世家一样,诸葛家对鬼棺也势在必得,这次,诸葛明亲自来了。
是以,玄门众人请他推算下墓的时机,他算出了本月月圆之时、墓口会自动开启。
“谭音,到时你要不要下墓?墓里肯定有很多宝贝。”秦少蓉兴致勃勃道。
不料,她被秦少轩泼了一盆凉水,“到时你好好在旅馆待着,哪都不能去。”
“大哥,你怎么能这样?”秦少蓉松开我的手、改扑到秦少轩怀里撒娇。
秦少轩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妹妹,直接道:“你什么本事都没有,去了只会添乱。”
“不是有大哥你保护我嘛!”秦少蓉立即给秦少轩戴高帽。
秦少轩轻力推开秦少蓉,讥诮道:“你当我闲着没事,专门保护你?”
“大哥,你太坏了,一点都不疼我。”秦少蓉捧心作心碎状。
秦少轩没理她,转头问我,“小丫头,你有何打算?”
我心口微闷,神色黯然道:“还能打算啥,当然要下墓了。”
秦少蓉不傻,已看出端倪了,“谭音,你真的只是来凑热闹?”我不知该咋说,抿唇不语,秦少轩敲了秦少蓉的脑袋一下,“你管这么多做什么?管好自己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