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遇视角————
是不是就是这样?
邬妙是不是就是这样遭他袭击,被他带走,从此生不如死,从此万劫不复?
我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他抱起女孩往黑暗中跑的样子。我一把推开屋门,提着甩棍就冲了出去。身后是谭皎压低的惊呼:“邬遇!”
他竟是警觉得很,听到声响回头,黑暗中我依然看不清他的脸,他的反应很快,当机立断丢下女孩,只身跑进巷子里。
我几乎拼尽全力在奔跑,听到风在我的耳边衣襟间呼啸。他约摸也没想到我这么快,灵活的身形在小巷里左拐右闪,显然对周围地形非常熟悉。
我几乎已追到他身后,伸手就要触到他的衣襟,他“呵——”地喘了口粗气,一个加速,我已抡起手里的甩棍,朝他背上狠狠砸去!
他侧身躲避,但还是吃了我一棍,整个背一下子塌了下去,但他竟顽强至极,爬起来继续往前跑。昏暗的巷道里,夜风吹在脸上很凉,我的双眼却是滚烫的,拎着棍子继续逼近。他见摆脱不了我,突然转身,从腰间掏出一把匕。
不需要任何言语,血海深仇,而今他就站在我面前。
正当我俩蓄势待之际,巷子里却传来另一个脚步声。我一怔,他却“呵呵”笑了,嗓音沙哑难听。一个背包的男孩,从他身旁的巷子里拐出来。戴着眼镜拿着手机,看样子是晚归的住附近的小青年。一直低着头,完全没注意到我们。
我心中暗叫不妙,吼道:“当心!”
黑暗中,男孩愣愣地抬起头,然而晚了。那人一把抓过男孩,匕抵了上去。男孩吓傻了,男人又笑了一声,挟持着男孩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一把将他推向我。
我不得不接住男孩,差点被慌乱的他带得摔倒在地。等我推开男孩,现他已跑进了巷子深处,我们的距离被再一次拉远。
那顶渔夫帽很大,完全遮住他的脸。我可以看清他脖子上的每一根汗毛,却看不到真容。
就在他跑出巷子尽头时,前方就是更开阔繁华的地区了。我的一个朋友出现,手里拿了根棒球棍,他应该已经接到了谭皎的报信。
朋友大喊一声,抡起棒球棍朝他砸去。他身子一偏避过,手中匕刺出。
“当心!”我吼道。朋友慌忙躲过,他并不纠缠,趁这空档,一个急转弯,进了另一条巷子。
妈的!
眼前的巷子已接近居民区,正是夜生活之地。灯光通亮,有几间夜宵摊开着门,还有几家酒吧,光线昏暗,音乐震天,里头都绰约有人。
我沉着脸,全身淌着热汗,急喘着气,心中却一片寒意,沿着巷子一步步往前走。
我们看着排挡门口一个个坐着的客人,他们也朝我们投来疑惑的目光。没人穿着那人一样的衣服,从身型、年龄判断,也都不是。他的身高1米7出头,不胖不瘦。他现在应该跟我一样,满头的汗。
而酒吧里,灯光更暗。
那人就像鱼溜进了浑水里,就这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