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文在哪里?”我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她现在的处境安不安全?”
余昔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好像对李嘉文的安危非常上心,我都怀疑你们的关系是不是仅仅是朋友关系。你给我的那张合影,那个女孩子笑得那么甜蜜,我怎么感觉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有点暧昧。”
女人天生就是八卦小报的记者,对男女之事有着异常的敏感和直觉,我白了她一眼,擦完脸开始刮胡子,一边刮胡子一边说:“我们的关系纯纯的,哪有你想的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我用我妹妹的名义开了一家饭店,李嘉文是我的合伙人,关系一直都蛮好的。再说了,人家老爹哭着喊着找了我好几回,这事我能不上心吗,恐怕这事如果落到你身上你也得管吧。”
“狡辩,”我的解释余昔根本不信,她撇撇嘴说:“还纯纯的,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嘛。你呀,以后可真的要自律一点,千万别在这种事情上栽跟头。”
我连忙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说找到了李嘉文的住处,到底在哪里?”
余昔说:“昨天夜里接到报告,有人在拉萨达孜县甘丹寺见过李嘉文和一个男人去寺庙里参拜,根据这条线索派人去查,今天早晨接到反馈,李嘉文就住在甘丹寺附近的一处宅院里,那个宅院里经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
李嘉文在达孜县甘丹寺附近?公安局找了这么长时间一无所获,余昔一天时间就把人找到了,这样的效率让我不得不对她刮目相看。
只是听完她的话,我的脑子里瞬间涌出无数的疑问,布达拉宫就在拉萨市区内,李嘉文不去参拜,反而跑到那么远的达孜县甘丹寺去?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不过这条信息确实证明,李嘉文是跟一个男人在一起,只是目前还没搞清楚,那个男人是不是畏罪潜逃的看守所副所长奕君。
那些经常出入不明身份的又都是什么人呢?李嘉文来这里是旅游的,以前也没听她说过在西藏有熟人,怎么会跟这些人搅合在一起?我的脑子里一团浆糊,要解开这些疑团,我必须尽快见到李嘉文本人。
我停下动作,迟疑地望着余昔,踌躇一会问道:“那些不明身份的人你认为会是什么人?李嘉文现在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余昔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达孜县甘丹寺是黄教六大寺中地位最特殊的一座寺庙,它是由藏传佛教格鲁派的创始人宗喀巴于1409年亲自筹建的,可以说是格鲁教派的祖寺,清世宗曾赐名为永寿寺。近几年那里经常有藏独分子活动,所以那个地方的情况十分复杂,你那个朋友跑到那里去,人身安全真的可能会遇到点麻烦。”
这个问题真的有点棘手了,在西藏这地方我赤手空拳,没有什么可以调动的力量,如果李嘉文是被藏族分子劫持,那这事就搞大了,想起来就让人头疼。
我想了想说:“现在情况还没搞清楚,所以具体怎么回事还不好说。师姐,今天不能陪你了,我得去达孜县看看,一切只有见到李嘉文本人才能搞清楚。”
余昔眼睛盯着我,一脸严肃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去?既然知道情况很复杂,难道一个人赤手空拳跑去逞英雄吗?”
我说:“我让拉萨市公安局的老陈派人跟我一块去,到了达孜县再联系当地的公安局,请他们帮忙协助。”
余昔沉吟片刻,摇摇头说:“你最好不要让官方的人出面,他们一出面事情就更复杂了。你好好想想,公安局帮你找了那么久的人,他们找到了吗?”
余昔一提醒还真是这么回事,老陈也不是没帮忙,可效果却很差,我也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问题。我张着嘴巴望着余昔,愣怔地问:“那我该怎么办?西藏这边我实在不熟,一时根本找不到可以帮上忙的人。”
余昔走回房间,在沙上坐下,沉思片刻说:“算了,本来这事我是不想管的,可帮忙帮到底,我就再陪你走一趟。多吉是格鲁家族的继承人,在黄教中有一定地位,我管他借辆车,让他派人带我们去达孜县甘丹寺,只要他肯出面,这事儿就好办。”
听到这句话我心中一喜,高兴得真想冲上去抱起余昔啃两口,可是看她一脸严肃的样子只能作罢。我强行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兴奋地说:“那就太好了,师姐,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
余昔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淡淡地说:“先别说这些好听的,你记住哦,这回你又欠我一个人情,以后可是要加倍奉还的。”
我眉开眼笑地说:“那是自然,一定加倍奉还。那我们什么时候出?”
余昔想了想说:“你先等一会,我给多吉打个电话说一声。完了我们吃点东西就出,正好我也想去甘丹寺参拜一下。”
我兴奋地点点头,拿起水壶烧水泡茶。余昔掏出她的手机,开始给多吉打电话,要求他派人和车过来酒店接我们去甘丹寺参拜。对余昔的要求,多吉自然不会拒绝,只是他提出要求,他也要一起去。
余昔握着话筒征求我的意见,我有求于人,自然不能拒绝,只能点头同意。
水烧开了,我给余昔和我分别泡了两杯茶,这时候门铃又响了起来。我起身去开门,拉开门看到唐子贻穿着一身颜色鲜艳的裙子,头上戴着一顶遮阳帽,站在门口兴致勃勃地说:“唐哥,你昨晚可是答应我去布达拉宫的,走呀,我们现在就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