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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侯府嫡女 > 178 欧阳少陵又起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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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男子与中年男子一前一后的走在树林中,面容凝重,健步如飞。

一盏茶后,出了林子,一条宽阔的大道现于眼前,大道旁,还停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一名老车夫,面容沉着,眸底隐有光芒闪现,一看便知武功高强。

中年男子拿出一条黑巾,递给年轻男子,命令道:“把眼睛蒙上!”

年轻男子皱了皱,中年男子补充道:“这是规距,第一次见主人,都要蒙眼睛,获得主人信任了,就可免去蒙眼!”

年轻男子没有言语,面容冷峻着接过黑巾,蒙到了眼睛上,和中年男子一前一后的上了马车。

夜色渐深,又是郊外,路上基本没有行人,马车行驶的极快,每每转弯时,坐在马车中的中年男子和年轻男子都要踉跄几下,转弯转的又很频繁,往往这个弯刚转完,车里的人还未坐好,下个弯又到了。

七转八转的不知转了多少弯,跑了多少路,两人都快给绕晕了,马车终于停下,中年男子率先下了马车,抓着年轻男子的手腕,拉他下车:“我领你进去,等见了主人,才能摘黑巾!”

腰间佩剑被拿走,中年男子解释道:“去见主人,不能带兵器!”

年轻男子轻扬嘴角,不愧是主人,真是小心谨慎!

四周静的出奇,若非感觉到轻微的呼吸声,年轻男子都要以为,这附近根本没人。

上了台阶,跨进大门,迎面扑来一阵花草香,很是清雅,脚下的路,有些凹凸不平,不是一般人家的青石路,像是鹅卵石铺就的道路,阵阵清风吹过,带来一股阴冷的气息。

越向里走,阴冷气息越浓,隐隐夹杂着丝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纵使天气炎热,年轻男子武功高强,杀人无数,被这阴冷气息包围着,全身的汗毛也不知不觉的竖了起来。

“轰”轻微的响声过后,浓烈的杀气夹杂着庄严肃穆气氛迎面扑来,耳边响着轻微的呼吸声,年轻男子知道,屋里站的,都是高手,前方,透来一股无形的强势压力,越向里走,强势压力越浓。

进屋二十步后,中年男子停下脚步,将年轻男子眼睛上的黑巾摘了下来,房间燃着夜明珠,很亮,年轻男子一时未能适应,猛然转过头,闭上了眼睛。

“夜煞,你回来了!”强势冷漠,冰冷无情的声音自前方响起,年轻男子转头望去,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坐在黄金雕琢的王座上,明明是夏天,他却穿着黑色斗篷,全身笼罩在黑暗之中,连脸都看不到。

“是,主人!”夜煞,是年轻男子用了七年的名字,不着痕迹的四下望去,他正站在房间中央,身侧站着两排身穿黑衣的劲装男子,周身杀气萦绕,却有些稚嫩,是刚训练出来的杀手,身侧站着领他进来的中年男子,他距离王座上的斗篷男子,有五六米的距离。

“呵呵,当初救你回来时,你还是个小孩子,没想到几年不见,夜煞长大了,走近些,让我仔细看看!”斗篷男子明明在笑,可夜煞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不说,还有些毛骨悚然,他的笑声,真特殊。

“是!”夜煞低沉着眼睑,缓步上前,在台阶下站住脚步,与斗篷男子相距不到半米的距离。

“主人!”夜煞单膝跪地,向斗篷男子行礼。

斗篷男子如枯爪般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抚上夜煞的后脑:“呵呵,夜煞真的长大了!”

瞬间,道道寒光射向夜煞,进了这里,他们都被教成一个信念,成为最厉害的杀手,夜煞是最优秀的,又得主人夸奖,他们自然嫉妒,若非碍于这里是大殿,他们早将夜煞叫出去比试了。

对杀手们的敌视视而不见,夜煞微微倾身:“主人,楚宣王府的秘密,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斗篷男子只与他闲话家常,丝毫不提楚宣王府的秘密,夜煞只得主动提及。

“你离我这般近,小声的说,他们听不到的!”斗篷男子语气冰冷,隐带戏谑。

大殿里站的,都是主人的心腹,随时可以为他去死,主人没有遣退他们,而是让他小声禀报,小心谨慎的态度,世间只怕无人能及!

夜煞拿出一卷卷轴,轻轻打开:“主人,属下要禀报的秘密,都在这张卷轴上……”

卷轴缓缓散开,如画般美丽,散到最后,完全打开时,一道寒光闪现,夜煞眸光一寒,挥手拿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直刺斗篷男子的心脉。

夜煞速度极快,斗篷男子毫无防备,绝对是一击必中……

近了,更近了,眼看着匕就要刺进斗篷男子心脉,手腕被人紧紧抓住,再也近不了半分,抬头望去,正对上黑色的斗篷帽,隔着斗篷,夜煞也能感觉到斗篷男子目光凌厉,带着浓浓杀气。

“夜煞,你杀不了我的!”挥掌,对着夜煞的胸口打了过去!

夜煞一惊,挥掌对上斗篷男子,只听“砰!”的一声,两掌相撞,斗篷男子稳稳坐在王座上,纹丝不动,夜煞却被打飞出去,重重掉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嘴角,鲜血溢出。

“你是如何现我不对劲的?”夜煞坐起身,眸底寒光萦绕,他自认,掩饰的很好,不会被人现破绽,为何会被斗篷男子拆穿。

身侧,黑衣杀手们拔出长剑,剑尖直指夜煞,不过,斗篷男子没下命令,他们不敢动手!

斗篷男子冷冷一笑:“你后脑上的那三枚金针松了,你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又怎么可能再对我忠心!”

七年前,夜煞苏醒后,后脑上就被封了三枚金针,照顾他的人告诉他,那是为他治伤用的,他便没有怀疑,救命恩人的话,谁会怀疑。

直到前些天,欧阳少弦打出了那些金针,他才知道金针的真正用途。

为了不让斗篷男子怀疑,夜煞找来三枚金针,扎进了穴道,找理由混进来,准备刺杀主人,没想到还是被斗篷男子现了端倪。

“我母亲,是不是被你们害死的?”事情被拆穿,夜煞也不再掩饰,七年前的一幕浮现眼前,冰冷眸底的寒光与厉光渐浓。

斗篷男子冷声道:“害死你母亲的,另有其人,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夜煞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屑的冷笑:“你救我,只是想让我给你卖命,我被你骗了七年,听你的命令,杀人无数,欠你的债,早就还清了,这一次,你居然让我去杀我的亲妹妹,我再不反抗,枉为人!”

“亲妹妹!”斗篷男子坐在王座上,稳如泰山,语气不屑:“你这双手沾满鲜血的杀手,哪配做人家楚宣王世子妃的哥哥,侯府大少爷慕容岸与侯爷慕容修有七八分的像,拿着玉坠,玉镯,手臂带着朱砂痣,前去认亲,合情合理。”

“你呢,相貌与慕容修可曾有一分的相像?玉坠,玉镯,朱砂痣,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你又有几样?直接冲到侯府,说自己是正宗大少爷,里面那个是假的,别人可会相信?”

夜煞扬唇冷笑,笑容苦涩,是的,他没有证据能证明他就是慕容岸,所以,他没有回侯府,而是来这里,与害他的主人同归于尽……

“就算没有这些证据,还有一个人,相信我是慕容岸!”慕容雨,他的亲妹妹,相信他是哥哥,已经足够了。

斗篷男子说的也没错,他是杀手,杀人无数,双手沾满了血腥,如果他回到侯府,认祖归宗,只会给家人带来危险!

他送她那只软藤蜻蜓,就是告诉她,侯府那个慕容岸的确是假的,可他没有办法拆穿,只能交给慕容雨了,他要回来这里,为母亲报仇,也为慕容雨减去一份危险,只要主人死了,就没人再下令刺杀慕容雨,她也就安全了!

“慕容岸,你回不到侯府的!”斗篷男子的人正在侯府做事,岂能让真正的他回去搅局:“杀了他,重重有赏!”

斗篷男子一声令下,杀手们手中长剑对着夜煞刺了下去……

夜煞冷冷一笑,若他如此轻易便被杀,他就不是杀手夜煞!

身体旋转着腾空而起,足尖踏到了杀手们的长剑上,借助长剑的推力,修长的身形向着殿外飞去,杀手太多,主人又十分厉害,留在这里,他根本不是对手,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逃出去,再找机会回来刺杀不迟!

他不怕死,却不想死的毫无价值!

“快关殿门!”中年男子高呼着,数枚暗器直直射向夜煞,殿门不大,两人推着,快速合向一块。

身后恶风袭来,夜煞快速闪身躲过,手中匕掷出,刺到了关殿门的一名黑衣人身上,动作慢了半拍,夜煞看准机会,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还让夜煞跑了!”斗篷男子怒气冲天,对着杀手们的身影怒吼:“如果杀不了他,你们就提头来见!”

大殿里的动静,外面的人也听到了,夜煞刚刚出了殿门,数名杀手围了上来,对着夜煞,又砍又杀。

夜煞不敢恋战,退为主,战为辅,快速向外退去,凭借高超武功,夜煞退到了门口,一记霹雳扔过去,地面腾起阵阵白烟,趁着杀手们停顿的空隙,夜煞跃出了大门。

轻轻飘落于地,映入眼帘的不是黑漆漆的夜,而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蓝天白云,鸟语花香,远处花瓣飘飘,清水流淌,一名美少妇正坐在椅子上,拿着本书,给围绕膝边的一对儿女讲故事,女子美丽的容颜,温暖的笑容是那么熟悉,那么慈爱。

“岸儿,雨儿,听明白了吗?”女子温暖的笑容,如同冬天里的暖阳,可融化所有寒冰。

小女孩头上戴着两朵蝴蝶花,扑闪着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茫然的摇摇头:“没听明白,娘亲再讲一遍!”

小男孩拉了小女孩的手:“娘亲累了,让她休息会,哥哥听明白了,哥哥讲给你听!”

小男孩和小女孩走去一旁讲故事了,女子回过头,对着夜煞温柔浅笑:“岸儿!”

“娘亲!”不知不觉间,夜煞朝着女子走了过去。

“岸儿,娘好想你!”女子笑容诡异,美丽的容颜突然变的狰狞起来,夜煞察觉到不好,想要逃离时,已经来不及,一股冷气瞬间刺入身体,五脏六腑仿佛被冰封,冷的彻骨!

眼前的美丽景色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暗黑的夜,面前的人不是谢梓馨,而是领他来这里的中年男子,目光阴冷,嗜血:“夜煞,你是我带出来的,理应死在我手上!”

夜煞望着中年男子,冷冷一笑:“那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大本事!”幻术已解,回归现实,他没什么可怕的。

“卡”夜煞挥手打断了长剑,抓着剑刃,猛然将体内长剑拔了出来,鲜血飞溅间,夜煞手中的断刃飞速刺向中年男子……

“哥哥!”熟睡中的慕容雨惊呼一声,翻身坐了起来,额头布满冷汗,望着熟悉的烛光,熟悉的帐幔,熟悉的摆设,暗暗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梦。

“雨儿,怎么了?”身侧的欧阳少弦被惊醒,坐起身,倒了杯热水给慕容雨,拿着丝帕轻轻擦拭她额头的冷汗:“做恶梦了?”

慕容雨喝下热水,狂跳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点点头:“我梦到哥哥出事了!”

“别担心,许多梦都是相反的!”接过水杯放到桌子上,欧阳少弦拥着慕容雨躺下:“你哥哥那么聪明,就算出了事,他也能应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肯定是担心他,才会做恶梦!”欧阳少弦轻轻吻吻慕容雨的额头:“暗卫在四处找他,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夜深了,别胡思乱想,睡吧,你和宝宝不能熬夜。”

窝在欧阳少弦怀中,轻嗅着淡淡墨竹香,慕容雨闭上了眼睛,最近几天,她天天思索着如何拆穿假慕容岸,让真的回来,的确是想的太多了,才会做梦……

均匀的呼吸声响起,慕容雨睡着了,欧阳少弦却再无睡意,目光幽深似潭,深不见底,暗卫查了许多天,都没查到他的踪影,真不知道他躲到哪里去了,难道离开京城了?雨儿梦到他出事,会不会是真的……

夜煞刺伤了中年男子,用尽全部力气,跃过高高的草丛,快速离去,众杀手跑出大门时,门外早已是空荡荡的,除了受伤倒地的中年男子外,不见半个人影。

“夜煞呢?”杀手闪开,斗篷男子现了出来:“你们这么多人,居然还让他跑了,真是没用的废物,快追,务必要取下他的项上人头,否则,你们全部提头来见!”

杀手们跃过草丛,快速消失,斗篷男子望一眼受伤的中年男子,冷声道:“伤势如何?”

“多谢主人关心,皮外伤,没有大碍!”中年男子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语气恭敬。

斗篷男子淡淡扫他一眼:“皮肉穿透,险些伤到内脏,这也叫皮外伤……”

“属下惭愧!”被自己教出来的人,重伤成这样,中年男子的确惭愧:“主人,夜煞不好对付……”

“我知道!”如果好对付,他刚才就死在这里了,哪还能逃掉。

斗篷男子冷冷打断了中年男子的话:“通知忠勇侯府那个冒牌货,加快速度,务必要在夜煞回去前,解决侯府!”

“主人,夜煞没有任何信物可证明他就是慕容岸,就算回去,也未必有人相信他是慕容岸!”

斗篷男子轻哼:“只要夜煞出现,冒牌货的身份就会被怀疑,他还有机会整治侯府吗?”速战速决,是最好的方法,就算夜煞回去,也是个空壳子在等他,报仇,做梦。

夜煞跃出草丛,一路狂奔,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跑向哪个方向,只知道,尽力向前跑,远离那座大殿,他就有生还的希望。

夜煞伤的不轻,为了掩饰踪迹,他一直强勒着伤口,一路急奔,血流加快,伤口被震的更裂,血再也抑制不住渗透衣服,有一滴,没一滴的滴落在地。

失血过多,夜煞的眼睛有些模糊,身体也变的软软的,没有力气,眼神迷蒙间,不远处现出一座大院,夜煞警惕的走了过去,拍拍高墙,是实体的,不是中年男子用来设计他的假相。

深吸一口气,慕容岸翻身跃进了院内,他没有恶意,只想找些药材,止住伤口,否则,他会失血过多死亡的。

夜深了,院子很静,夜煞放轻脚步,缓缓前行,一盏茶后,来到一座小院前,轻轻走了进去,院子很精致,除了小路外,到处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这些花草不止能观赏,还可入药,阵阵清风吹过,花香怡人。

偏房门外,挂着一个箩筐,是用来盛放草药的,夜煞心中一喜,这里应该是存放草药的仓库,快步上前,推开了偏房门。

屋子很黑,夜煞点燃了火折子,四下望去,果然是一屋子的草药,不过,没有一样是成品药。

随着血液的流失,夜煞的体力越来越差,反应也越来越慢,头部传来一阵晕眩,夜煞来不及再去寻找成品药,凑和着找了几样止血的草药,正欲研碎,敷到伤口上,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夜煞一惊,猛然回头望去:“什么人?”

“砰!”他转身的瞬间,一根棍子狠狠打了下来,夜煞想躲闪,却全身没有力气,棍子打到了他后颈上,昏迷的前一刻,他看到了一张美丽,惊恐又愧疚的小脸……

“什么?慕容岸恢复记忆,快要回来了?”集丝行内室,假慕容岸听到这个消息,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嘴巴大张着,半天没合拢,自己回来三个多月,福都没享够呢,哪能轻易离开。

侯府大少爷做惯了,每天锦衣玉食,再让他去过那清苦的日子,绝不可能。

“主人吩咐,侯府的事情,要速战速决!”在慕容岸回来前,将事情全部解决,就算他没被杀死,侥幸跑回来,也无依无靠。

“我明白,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情的!”假慕容岸承诺的很好,可是,心里却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想离开忠勇侯府。

他是主人派来暗算忠勇侯府的,但是,侯府大少爷,很悠闲,很享受,他当了,就不想再离开,本以为,侯府是百年望族,他每月向主人上交一到几万两银子,将侯府掏空,混上个几年,十几年的没问题,哪曾想,真的慕容岸恢复记忆了,他被逼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侯府。

慕容岸啊慕容岸,你做你的杀手夜煞,让多人闻风丧胆岂不很好,恢复记忆干什么?害得自己也没福享了……

心情郁闷,假慕容岸闷闷不乐的向前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挡住去路,慕容岸皱皱眉头:“麻烦让路!”四字尚未出口,对方已抢先出言:“慕容公子怎么心事重重的,可是遇到了难事?”

慕容岸抬眸望去,欧阳少陵正站在面前,笑容如三月春风:“世子!”慕容修带慕容岸见过不少名门贵族,欧阳少陵是欧阳少弦的堂弟,他自然认识。

“一点儿小事而已,有些烦心!”慕容岸漫不经心的回答着:“世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身为北郡王府世子,又在外历练多年,肯定是厉害人,真慕容岸恢复记忆,身为冒牌货的假慕容岸自然心虚,怕被欧阳少陵看出端倪,故而,不敢与他有过多的交集。

快走几步,慕容岸擦着欧阳少陵的肩膀走过时,魔魅的声音传入耳中:“你是怕真慕容岸回来,会将你打回原形吧!”

慕容岸猛然一惊,转身望向欧阳少陵,眸底闪着浓浓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周身严密戒备:“你究竟是什么人?”对自己的事情,为何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欧阳少陵淡笑依旧:“别紧张,我没有恶意,否则,我会去忠勇侯府,警示老夫人和侯爷,而不是站在这里,与你闲话家常!”

宇文明死后,欧阳少陵心情不好,去酒馆喝酒,无意间听到了慕容岸和慕容莉的谈话,疑惑不解之际,让人暗中调查,现了事情真相。

周围,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慕容公子不会是准备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吧!”慕容岸的身份,可是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世子请!”不远处,有间茶楼,很清静,雅间也是隔音的,是说话,聊天的好去处。

小二送来茶水,转身退出,并关上房门,慕容岸急于知道欧阳少陵的目的,没有多余的话,直接开门见山:“世子叫我前来的目的是什么?”

欧阳少陵轻轻笑着,持起茶壶,为自己和慕容岸各倒了一杯茶:“想不想做忠勇侯?”

呃!慕容岸瞬间怔愣,高官厚禄,谁不想要,没进忠勇侯府前,他连做梦都在想:“世子能让我成为忠勇侯?”

“慕容家的忠勇侯位是世袭的,只要慕容修死了,就会轮到你来做!”欧阳少陵说的轻描淡写,仿佛慕容修死,是与吃饭,睡觉一样,很平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慕容修的亲生儿子在哪里,却知道,你不是他亲生的,如果真正的慕容岸回来,你将一无所有,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有手段,有计谋,方才能成就大事!”

“世子的意思,在慕容岸回来前,我当上忠勇侯!”如此一来,即便真正的慕容岸回来了,无凭无据,又没有证人,他拿自己没办法。

欧阳少陵目光赞赏:“果然是聪明人!”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慕容雨好像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慕容雨对他很不错,不过,慕容莉时时警告他,让他少和慕容雨说话,以免露出破绽。

“放心,我有办法让慕容雨不再怀疑!”如果冒牌货成了忠勇侯,她就算再怀疑,拿不出证据,也没用。

“世子会协助我成为忠勇侯吧!”慕容岸沉思片刻,下定决心般,昂头饮下了杯中茶水,成为忠勇侯,就荣华富贵,享受不尽了,比天天呆在那黑暗的地方,吃苦受罪强。

“当然!”欧阳少陵笑容加深:“做为回报,还请慕容公子也帮我一些忙!”

“咱们两人合作,互惠互利是应该的,不知世子说的是什么事情?”想想成为忠勇侯后的荣华富贵,慕容岸心情愉悦,只要不是要他的命,什么条件都会答应。

“无论何时何地,生任何事情,我都希望侯爷能支持我!”和楚宣王府的教量,他需要一些坚实的后盾,忠勇侯是百年望族,在京城,有一定的威信,得到了他的支持,就相当于积蓄了一部分实力。

慕容雨和这个冒牌货是名议上的兄妹,如果他都反过来帮自己了,朝中大臣肯定会非议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的不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打压楚宣王府的气焰,何乐而不为。

“世子帮我大忙,我支持世子是应该的!”慕容岸语气豪爽,他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只是出面表表态,支持下而已,小意思。

“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欧阳少陵轻轻笑着,举起茶杯,与慕容岸的茶杯碰到一起:“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慕容岸笑着接下欧阳少陵的话:“以茶代酒,敬世子一杯!”

昂头饮下杯中酒慕容岸堆满笑意的面孔,有些阴沉,目光不自然的闪烁着,犹豫片刻,慢吞吞的开了口:“世子,我还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近郊的景色,非常迷人,大树掩映中,现出一座大宅院,青砖红瓦,建筑古老。

昏昏沉沉中,夜煞好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身体慢慢恢复知觉,受伤的腹部还有些疼,嗓子干渴的难受,潜意识叫着:“水……水……”

眼神迷蒙间,惊喜的女声响起:“小姐,他醒了,他醒了……”

脚步声快速远去,又急速奔来,瓷杯触到唇上,冷热正好的温水喝入口中,干渴的嗓子好受了许多。

慢慢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惊喜的小脸,这张脸他昏迷的前一刻曾见到过。

“你醒了!”女子身着浅蓝色的上襦,下穿同色的罗裙,精致的飞云髻,戴着一只累丝银簪,笑意盈盈,长长的松了口气:“终于醒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随即,女子低下了头,不好意思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昏你的,我以为,你是小贼……”

“这是哪里?”天蓝色的账幔,浅蓝色的被子,房间中简单有序的摆设,夜煞如坠云里雾里,猛然坐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里是郊外,伤口还没愈合,你别乱动!”女子急忙制止。

“我昏迷多久了?”夜煞语气冰冷,全身戒备,不是他怀疑女子,而是多年的杀手生涯,他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面对陌生人,就会戒备。

“三天三夜!”

“小姐,药熬好了!”一名丫鬟端了药过来,望着夜煞,忍不住赞叹:“公子的命可真大,那一剑再刺偏一些,公子就没命了……”

“是啊,伤的那么重,失血又过多,还能再醒过来,真是奇迹……”女子接过丫鬟手中的药碗,轻轻搅动,盛出一勺药,就欲喂夜煞。

夜煞潜意识的侧身避过,接过了药碗:“多谢,我自己来吧!”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亲力亲为,别人服侍喝药,他不习惯。

女子轻轻笑笑,也不在意:“我叫楚雨蒙,就是烟雨蒙蒙的意思,你呢?叫什么名字?”

雨蒙!夜煞喝药的动作顿了顿:“你和我妹妹名字里,都有个雨字!”

“是吗,真是有缘,她叫什么名字,现在在什么地方?”楚雨蒙很健谈,举止得体,不忸怩,也不毫迈。

夜煞沉下眼睑,没有说话,英俊的脸上,浮现忧伤。

楚雨蒙猛然想起,他是带伤闯进这里的,难道他妹妹出事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挑起你的伤心事……”

“多谢姑娘相救,若我还能活着,一定报答姑娘恩情!”慕容家的人都有血性,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告辞!”

不等楚雨蒙说话,夜煞掀开被子,翻身下了床,抓起一旁的外衣,挥手披上,快步向外走去,昏迷三天三夜,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再耽搁了!

“公子,你的伤还没好!”楚雨蒙追出房间时,夜煞已经腾空跃起,瞬间出了高墙,消失于眼前。

一名小丫鬟自院外跑了进来,不停嘀咕着:“小姐,老爷,夫人又派人来催您回去了!”

见楚雨蒙的目光望向高墙,小丫鬟无奈的叹了口气,明明是千金小姐,偏要学医术,还亲力亲为的照顾那名公子,为他耽搁了行程,老爷、夫人派人催了好多遍,小姐再不回去,他们都要亲自来接人了!

阵阵清风吹过,扬起楚雨蒙浅蓝色的衣袂,回过神,轻轻叹了口气:“吩咐下人,回府!”他的伤势已经好转,没什么大碍了,的确不需要她照顾了。

天色阴沉沉的,仿佛随时都会下雨,阵阵大风吹起,扬起层层飞沙,吹的人睁不开眼睛,街上卖东西的小摊快速收拾着,准备回家,三三两两的行人也匆匆忙忙的走着,想要早点到家,避开这场未知的暴雨。

一名身着墨蓝色长袍的男子出现在街头,缓步前行,头有些凌乱,却掩饰不住他的英俊与阴冷,好像是大病初愈,他的面色和嘴唇都不自然的苍白着,眼神也有些憔悴。

身旁,百姓行色匆匆,与他的镇定自若,形成鲜艳明的对比。

优雅的脚步,前行,再前行,最终来到了一条小巷前,向里望去,青砖红瓦,走上几米,楚宣王府的大门就可看见。

他恢复记忆,背叛主人,主人绝不会放过他,派遣的杀手埋伏在各处,随时都会出现围杀他,他不怕死,却不想白白牺牲。

他没有玉坠,没有玉镯,也没有朱砂痣,相貌与慕容修更是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他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就不能回到侯府,拆穿假慕容岸。

记忆恢复前,慕容雨曾对他说过,她对他有熟悉的亲切感,她相信他是她的哥哥,所以,他准备来找慕容雨,共同商量计策。

“天好阴啊,暴风雨要来了,快跑回家啦!”一群小孩打打闹闹的从身边跑过,夜煞一概无视,径直走向小巷,心中有些忐忑,雨儿相信他是哥哥,可他曾伤过她,险些将她掐死,她会怪他吗?

沉思间,面前一阵急风吹过,夜煞瞬间回神,快速后退几步,戒备的望着眼前你:“你是谁?”没有立刻动手出杀招,是因为来人心平气和,没有杀气,也同带兵器,不像恶人。

“北郡王世子,欧阳少陵!”欧阳少陵微微笑着,报上姓名,目光扫视夜煞,不愧是第一杀手,警觉力,洞察力,都非常人可比。

欧阳少陵,是欧阳少弦的堂弟:“你来找欧阳少弦?”欧阳少弦是慕容雨的夫君,他是慕容雨的哥哥,直呼欧阳少弦的名字,没什么不对。

“不,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的!”欧阳少陵淡笑依旧,他以为自己和他同进小巷,是为去楚宣王府,非也!

“你在这里等我?”夜煞隐隐察觉到了不对,暗暗戒备:“为什么?”他们是第一次见面,根本不认识,听欧阳少陵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来。

“为了杀你!”欧阳少陵毫不避讳:“你是第一杀手夜煞,前段时间,三番四次害我堂兄和嫂子,同为楚宣王一脉,我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话落,四周涌出数不清的侍卫,将夜煞重重包围,夜煞一惊,心中涌上浓浓的伤痛,雨儿不是相信自己就是哥哥么,为何还要派人来杀自己?

夜煞不知道欧阳少弦和欧阳少陵之间的恩怨,以为堂兄弟之间,关系肯定不错,欧阳少陵杀他,是受了欧阳少弦、慕容雨的意,毕竟,当初他对慕容雨的伤害着实不小,欧阳少弦设计瓮中之鳖时,也没有对他手下留情。

夜煞心中涌上一层苦涩,我真的是独自一人了,孤立无援,连雨儿都不肯相信我!

“杀了他!”欧阳少陵一声令下,侍卫们手持长剑,对着夜煞挥了过去,夜煞闪身躲避,手中长剑还击侍卫时,修长的身形借机进了巷子。

侍卫多在大街上,夜煞逃不掉,明知进小巷可能是死路一条,他也必须进,否则,死的只会更快。

大批侍卫攻来,夜煞且战且退,若是平常,这些侍卫,他根本不放在眼中,可是现在,他受了重伤,尚未痊愈,不能有太激烈的动作,否则,伤口就会裂开……

望着被侍卫围在中间,奋力拼杀的夜煞,欧阳少陵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让慕容雨亲眼看着真正的慕容岸死在她面前,过段时间,得知真相的她,不知会是何种反应,伤心,难过,都表达不出她内心的痛苦与悔恨。

她和欧阳少弦是自己的敌人,他们越痛苦,自己就越开心!

轩墨居,欧阳少弦出府尚未回来,慕容雨躺在贵妃塌上睡的正熟,轻微的打斗声传来,慕容雨被惊醒,皱皱眉,不悦的询问着:“怎么这么吵,外面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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