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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看书 > 历史军事 > 重生之侯府嫡女 > 64 王府赴宴,设计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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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11月01日~

慕容修是忠勇侯,每天上朝,张御史被弹劾的事情,自然瞒不住,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老夫人收回管家大权,更加的名正言顺。

慕容琳羞辱陆皓文,慕容修有心补偿,加他月俸,请他来侯府居住等,却都被他委婉的谢绝,知晓他是正人君子,慕容修也没再勉强,心中对他越的看重。

几日来,张御史布满阴霾的眼眸不断在慕容雨脑海中闪现,暗暗纳闷:张御史看自己,马姨娘的眼神,是掩饰不住的恨意,马姨娘好说,她即将抢走他女儿的正室之位嘛,可自己又没得罪过他,还是说,他已经知道是自己暗中透出张姨娘苛刻先生一事,害他被弹劾?

张姨娘心高气傲,不甘居于人下,张御史升迁之事被搅黄,不知会将怒气到谁身上,事情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他们一定会在暗中有动作……

“大小姐可是身体不舒服?”琴儿立于慕容雨身后轻挽髻,镜中的妙人,容颜美丽,肌肤赛雪,丝如墨,柳眉轻皱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琴儿以为她生病了。

慕容雨收回思绪:“没事,绾吧!”

“若小姐不舒服,应该多多休息。”庄嬷嬷拿着一件半透明的桃红色的纱裙走了过来,病恹恹的去赴宴,会惹人非议,更会让有心人钻了孔子。

慕容雨淡淡笑笑:“洛阳王府特意下了贴子给我,若我不去赴宴,岂不是驳了人家的面子。”她不想和欧阳寒风有过多的交集,此次宴会,一定要讲事情向他讲明了,免得他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老夫人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说何时动身?”慕容雨换上对襟长裙,美丽不可方物,慕容琳最爱凑热闹,这次有宴会,她却被禁足,只怕会气炸了肺吧。

“老夫人在用早膳呢。”和马姨娘一起,她对马姨娘的确够上心。

“那我们先去松寿堂吧,和老夫人一起上马车。”出院子上马车时,可是要经过月琳阁的,慕容琳应该不敢再私自偷跑出去,设计不了她,气气她,也是好的。

慕容雨扶着琴儿的手前往松寿堂,行至半路,遇到老夫人与马姨娘,笑盈盈的请过安:“祖母,马姨娘也和我们一起去赴宴吗?”嫡庶有别,姨娘都是上不得台面的,高官贵族府上都是正室赴宴,清颂国还没有姨娘出席宴会的先例。

“马姨娘只是出来散步,遇到了我,送我上马车罢了。”老夫人和蔼可亲:带姨娘赴宴,惹人嘲讽的事情,她可做不出来。

马姨娘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眸底闪烁一丝苦涩,小手轻抚上她稍稍隆起的小腹:在老夫人心里。自己还只是个姨娘,没有资格去王府赴宴。

慕容雨的目光在马姨娘身后转了一圈,笑的意味深长:马姨娘也是心机深重之人,明知自己身边哪个人是奸细,却没有拆穿,不动声色的让她继续在跟前伺候着。

这是最上等的处理方法,因为,若马姨娘除了那名奸细,对手还会派其他奸细前来,与其草木皆兵的乱怀疑,倒不如将那个奸细养在身边,马姨娘知道她是谁,平时小心提防即可,必要时,还可以按自己的意愿,故意传些假消息给对手,一举多得……

“大姐可真美,就像画上出来的人儿。”慕容莉童言无忌,稚嫩的童音使得众人喜笑颜开。

慕容雨微微笑着:“莉儿长大后定是个大美人,比画上的仙女还美。”小孩子心思单纯,毫无顾虑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比大人快乐多了。

“真的吗?”慕容莉扑闪着两只漂亮的大眼睛,天真,可爱:“姐姐就比仙女美,我只要像姐姐一亲美就行了……”

老夫人笑容满面,心情格外好:“这孩子,真是的……”

侯府两方人对立,有人欢乐,就有人忧,众人说说笑笑,走向马车时,月琳阁中,慕容琳正趴在张姨娘怀里,轻声哭泣:

“娘,我身上的伤好了,还要再挨二十大板,伤上加伤,若留下疤痕,世子讨厌我怎么办?”自己的肌肤又白又嫩,世子一定会喜欢的,可若有丑陋的疤痕在上面,太难看了,自己都受不了,更何况世子。

张姨娘轻拍着慕容琳的后背,轻声安慰:“你外祖父不是说了嘛,这二十大板,未必打得到你身上。”

“外祖父不是侯府的人,他说了也不作数啊。”若外祖父能劝下祖母,自己早就不必担心这二十大板了。

门外传来热闹的说笑声,慕容琳气呼呼的怒斥道:“何人在外喧哗?”自己又快要再挨二十大板了,她们居然还有心情说笑。

“回二小姐,是老夫人,大小姐准备去洛阳王府赴宴……”

慕容琳怒气难平:她们热热闹闹的去洛阳王府赴宴,在自己院外经过,还故意笑的这么大声让自己听到,根本就是在欺负、嘲讽自己:慕容雨,陆皓文,你们害我被禁足,嘲笑,我绝饶不了你们。

“娘,洛阳王府设宴,楚宣王世子肯定也是要去的吧。”自己去不了洛阳王府,见不到少弦世子了,慕容琳心中涩涩,眼睛酸。

“洛阳王府的宴会而已,不去也罢,等楚宣王府设宴了,咱们再去不迟。”若爹的计划能够成功,扳倒马姨娘,慕容雨,自己定会被扶正,到时,京城各府的宴会,随时都可参加。

“楚宣王府何时设宴啊?”慕容琳的眼睛闪闪光,小脸微红:好想少弦的家,将来那也是自己的家……

“这……暂时还不清楚。”楚宣王,王妃已故,府里只剩下楚宣太妃和侧妃,孤儿寡母的,基本不会设宴,即便是设宴,也应该等到世子即位后。

想到这里,张姨娘心中的疑惑更浓:楚宣王过世两个多月了,为何世子还不袭王位?

说笑声消失不见,慕容琳没好气的询问:“她们都走了?”一群烦人精,终于走了。

“是的,二小姐,老夫人,大小姐已经上到马车,前去赴宴……”

“马姨娘呢,她没有跟去吧。”张姨娘嘴角轻扬起一丝森冷的笑意:马姨娘现在还是姨娘,没资格进王府赴宴,自己制定的计划……

“回姨娘,马姨娘正在花园里和柴嬷嬷等人聊天呢……”

“什么?柴嬷嬷没去王府?”张姨娘气的咬牙切齿:柴嬷嬷是老夫人的心腹,果断聪明,办事利索,在府里又有一定的威信,传达什么事情时,见她就如见老夫人,如今,老夫人走了,却将她留下来照顾马姨娘,根本就是在提防自己。

有柴嬷嬷在,自己的计划想在暗中周密实施,几乎不太可能,自己已是带罪之身,若再被老夫人抓住把柄,自己和琳儿就彻底完了。

张姨娘将其中的利弊再三思量,最后咬了咬牙: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马姨娘才怀孕三月多,老夫人虽然想千方设百计的护着她,但百密终会有一疏,自己有的是机会对付她,没必要急于一时,将自己也搭进去!

马姨娘有专人护着,自己暂时动不了她,但去洛阳王府赴宴的慕容雨,可就没那么幸运了。

老夫人,慕容雨坐马车来到洛阳王府,被小丫鬟引向花厅,花厅里热闹非凡,宇文倩,李妙盈,王香雅等人与她们的长辈都已到了。

“太妃。”与众人打过招呼后,老夫人笑着向围坐在众人之中那名雍容华贵的老妇人走去,慕容雨跟随其后。

“雨儿。”不远处的椅子上,张玉菲笑意盈盈,再向后看,慕容雨的美眸瞬间眯了一下:御史夫人,她居然也来了这里。

见到御史夫人的刹那间,慕容雨的心,没来由的猛然一跳,一种特殊的感觉涌上心头,她还未理出头绪,那感觉已消失不见。

“雨儿,过来坐啊。”张玉菲挥了挥柔若无骨的白嫩小手,招呼慕容雨入座,慕容雨淡淡笑笑:“长幼有序,我们还是坐在长辈们身边吧。”

张玉菲眼睛中的光芒暗了暗,随即笑道:“也好,那我等会再找你说话。”

“老夫人来了,这位,是你孙女?”洛阳太妃慈爱的目光将慕容雨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满意的点点头:“真是知书达礼,高贵端庄。”

“太妃过奖。”慕容雨很不习惯洛阳太妃打量她的眼神,就像在品评一样事物那般,正欲找个理由坐到不起眼的地方,远离她的打量,门外丫鬟禀报:“禀太妃,世子来给您请安。”

“世子真是孝顺。”老夫人望了慕容雨一眼,笑的意味深长。

洛阳太妃笑容更浓:“过奖了,你孙女也很孝顺嘛。”

王香雅在一旁自言自语:“可恶的欧阳寒风,刚才我让他帮我画副画,他说在忙没时间,现在居然有空跑过来请安了……”

帘子打开,丰神俊逸的欧阳寒风走了进来,英俊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温柔的目光淡淡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慕容雨身上,千金们禁不住他的目光,羞红了脸,快速整理好衣装,望向他的眼神,含羞带怯。

“祖母安好。”欧阳寒风在慕容雨身侧站定,向洛阳太妃施礼,直起身体后,就是与慕容雨站到了一起,一眼望去,两人就像是情侣,格外般配。

太妃的目光在欧阳寒风和慕容雨身上来回扫视,笑逐颜开:寒风的眼光,确实不错!

“世子。”慕容雨对欧阳寒风微微倾身,心中暗道:他们之间,是不会有太多交集的,欧阳寒风的一片真心,自己注定要辜负了。

“慕容小姐不必多礼。”欧阳寒风目光温柔,脉脉含情,温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众多千金更加痴迷。

洛阳太妃和老夫人相互对望一眼,笑容满面: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太妃。”淡淡墨竹香飘散,整个花厅瞬间静了下来,慕容雨并未回头,却知道是谁来了:欧阳少弦,除了他,没人能震慑住这么多女眷。

“太妃安好。”慕容雨和欧阳寒风是面对面站立的,中间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欧阳少弦稳步前行,正好站在那一米的距离上向洛阳太妃请安,也就是说,他站到了欧阳寒风和慕容雨之间,将他们两人隔到了两边。

“少弦,许久不见楚宣太妃了,她近来可好?”洛阳太妃暗暗赞叹:少弦太优秀了,放眼整个清颂,无人能与他相提并论,就连自己的孙子寒风,也比他逊色了一筹。

自从他进了花厅,大部分千金们的目光都转到他身上去了,自己那优秀的孙子,反倒成了陪衬,清颂第一美男子之称,他当之无愧。

目光望到慕容雨,楚宣太妃突然闪过一个奇怪的念头:慕容雨和欧阳少弦站在一起,比和寒风更加般配!

随即,洛阳太妃重重摇了摇头,将此想法驱赶出脑海:慕容雨是寒风的心上人,自己也很满意这个孙媳妇,怎么能将她与少弦配在一起,少弦虽优秀,却不是自己的亲孙子……

“多谢太妃挂念,祖母一切安好。”欧阳少弦回答着洛阳太妃的问题,礼貌、尊敬之中,带着淡漠与疏离。

“慕容大小姐真是位妙人,让人一见就喜欢的紧。”洛阳王妃笑盈盈的站了起来,褪下手上的玉镯,套向慕容雨的手腕:“这见面礼虽薄了一些,却是我的一番心情,大小姐不要介意……”

欧阳寒风眼底的笑意更浓,洛阳太妃却是微微变了变脸色。

慕容雨急忙拒绝:“王妃礼重了,无功不受禄,我怎能无缘无故要王妃的赏赐。”玉镯成色极佳,一看便知是上品,镯子上镶嵌着大颗的精钻,最少也值二三千两银子,这礼不是轻,而是重的让慕容雨不能接受。

更何况,这里这么多千金小姐,洛阳王妃只送她一人这么重的礼,肯定会引起别人的嫉妒,今天的宴会,她休想好过,慕容雨甚至有些怀疑,洛阳王妃是不是故意在给她难堪。

悄悄抬头望去,众千金美眸中神色各异,羡慕,嫉妒,愤怒,应有尽有,自己果然成为众矢之的了。

洛阳王妃不以为然的摆摆手,眼底的笑容更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点礼算不得什么……”

“咳咳。”洛阳太妃轻咳几声:“慕容小姐第一次来王府,你别吓着人家。”

目光转向慕容雨:“王妃的意思是,以后多走动,熟悉了,就像一家人一样……”

“雨儿明白,多谢太妃,王妃抬爱。”洛阳王妃的话,说的太直白了,心性单纯如同孩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毫无顾及,真不知道她这种性子是怎么在争斗不断的深宅大院生存下来的。

看太妃的神色,那玉镯应该代表了特殊的意义,自己更加不能收。

洛阳王妃也反应了过来,盈盈笑着:“是我考虑不周,大小姐别介意。”望向慕容雨的目光仿佛在说:玉镯先在我这放着,等到合适的机会,再送你也不迟。

“王妃言重了。”慕容雨客套着,暗暗疑惑:洛阳王妃,怎么看怎么古怪。

香风吹过,几名丫鬟端着几壶茶水走了过来,洛阳太妃笑道:“这是新进的南方茶叶,美容养颜,大家都尝尝看。”

欧阳少弦身上萦绕的冰寒气息不断扩散,慕容雨觉得周身有些冷,轻轻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若有似无的墨竹香无孔不入的飘入鼻中,慕容雨想找个地方坐下,远离冰寒气息。

一名丫鬟端着茶水走了过来,慕容雨趁机向后退了一步,竟然碰到了人,只听:“啪。”的一声响,瓷器摔碎,浓浓茶香快速弥漫,小丫鬟着急惊呼:“太妃,王妃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洛阳太妃皱了皱眉头,洛阳王妃则训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撞坏了慕容大小姐怎么办?”

慕容雨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不是她撞了人不想承认,而是,客人是主人请来的,地位高于下人,下人应该给客人让路,即便是客人撞了下人,也是下人走路不小心所致,错误应由下人一力承担。

洛阳王妃虽然也在怪罪下人,可她言谈之间,直呼了自己的名字,唯恐别人不知道丫鬟们撞的是谁,虽然知道事情是丫鬟的错,却也难保不会被有心人拿此制造事端。

“慕容小姐,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小丫鬟吓的全身抖,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起来吧。”事情不是小丫鬟的错,慕容雨岂会怪她。

洛阳王妃不悦的望了小丫鬟一眼:“将地上收拾干净了,再去沏壶茶来。”

“是,是,是……”小丫鬟连连答应着,将碎片捡起,快速退了出去。

“慕容小姐身上的衣服可被溅脏了,要不要让丫鬟们引领去换件衣服?”洛阳王妃关切着:“我家薇儿和你年龄,身形相仿,她的衣服,你穿着一定合身……”

洛阳王妃拍了拍额头:“你看我这记性,薇儿不喜欢与陌生人交谈,寒风,你带慕容小姐去找薇儿吧……”末了,洛阳王妃还神秘的对欧阳寒风眨了眨眼睛,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机会我给你创造好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多谢王妃盛情关怀,我的衣服没有被溅脏,不必去麻烦薇儿小姐了。”洛阳王妃居然如此的毫无顾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让欧阳寒风陪自己去换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不守礼法,早就和欧阳寒风私订终身,洛阳王妃她究竟是真单纯,还是在装单纯……

唯恐洛阳王妃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洛阳太妃急忙转移话题:“下人不懂事,惊扰各位了,尝尝杯中茶水味道如何,少弦,寒风,雨儿都别站着了,入座吧。”

一双手从身侧伸出,拉着慕容雨的胳膊将她拖入座位,回头,正对上王香雅熟悉的小胖脸:“雨儿,最近你都在忙些什么?”

“和之前一样,上课,刺绣,写诗,画画……”远离了欧阳少弦的冰寒气息,慕容雨轻轻松了口气,这些事情,王香雅一样也不喜欢,听到就头疼。

“这些无聊的事情,你也做的下去。”一听这话,王香雅果然无奈加反对。

慕容雨轻轻笑着:“如果喜欢,就不会觉得无聊了,兴趣都是培养出来的,你要不要试着学学……”

“免了免了。”王香雅连连摆手:“如果让我一天到晚做这些枯燥的事情,我会被闷死的。”

四下望望,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欧阳少弦身上,王香雅轻轻撇了撇嘴:“雨儿,这里太无聊了,你是第一次来洛阳王府吧,不如我们出去走走看看,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

“这样好吗?”虽然慕容雨也不想再呆在花厅,可她们是来做客的,未经过主人同意,便在人家家里四处乱逛,不太合礼数。

“放心,我来洛阳王府赴宴,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这么做的,他们没怪过我。”不由分说,王香雅拉起慕容雨走上前:“太妃,我带雨儿出去走走。”

洛阳太妃十分大方的同意了:“去吧,用午膳时,我会派人叫你们。”

接礼数,女子就应该呆在花厅里,用膳,午休,可王香雅身份特殊,她出去闲逛,别人无法指责她,至于慕容雨,是被王香雅拉出去的,众人更没有理由数落她,只能羡慕,嫉妒两人的好命,不过,欧阳少弦,欧阳寒风都在这里,她们也不想离开。

“太妃,我与王爷还有事相商,先走一步。”与太妃闲聊几句,欧阳少弦起身告辞。

洛阳王妃笑的和蔼可亲:“正事要紧,我就不多留你了。”

“祖母,这里都是女眷,由您和母亲招呼,我去前厅,帮父王招待客人。”欧阳寒风温文有礼,洛阳太妃点头答应,男子汉当然不能混在女人堆里。

望着欧阳少弦和欧阳寒风渐渐远去的背影,千金小姐们眼底是难掩的失落,尤其是宇文倩等一些心有所属的千金,更是心急如焚,世子就要离开了,怎么办呢。

“太妃,听闻王府花园的花朵开的鲜艳,我们姐妹想结伴去观赏观赏,不知可不可以?”千金之中,宇文倩的身份稍高些,便大着胆子提出要求。

洛阳王妃是爱花之人,一听说千金们要去观赏花,想也没想就同意了:“花园里的花的确很漂亮,你们这些年轻小辈,都出去走走吧,高高兴兴的聊聊天,谈谈心,不要再陪着我们这些老人浪费时间了……”

“年轻人嘛,总是坐不住的……”周太君笑言。

“是啊,哪像咱们,老胳膊老腿的,想走都走不了……”王老夫人也随声附和。

她们帮着自己的孙女,目的很简单,刚才那两名优秀的年轻男子都是世子,随便嫁一人,将来都能做王妃。

可当千金们得到特赦,欣喜的快步走出花厅时,院中除了丫鬟,就是小厮,哪里还有欧阳少弦和欧阳寒风的影子。

洛阳王府的建筑、景致与忠勇侯府,将军府皆大相径庭,慕容雨却无心欣赏,拉着王香雅一路急奔,走到偏僻处,四下环顾,确认无人,慕容雨方才开口:“香雅,那洛阳王妃,你有没有觉得奇怪?”

王香雅不以为然:“她的性子一直都是如此直爽,你不必在意。”

真的只是如此吗?慕容雨暗暗生了疑惑:若说她心性单纯,为自己的儿子着想,急于确认下自己这个儿媳,一时失态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情有可原。

可她刚才,在这么多客人面前,自然而然的就说出让欧阳寒风陪自己去换衣服,根本就是在诋毁自己和欧阳寒风的名誉。

洛阳王妃心性再单纯,也在深宅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吧,还有,欧阳寒风也被她教成了白纸,遇到这种事情都不知道拒绝,还满心欢喜的听从她的话。

突然,慕容雨脑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欧阳寒风是洛阳王妃亲生的吗?”

“嘘。”王香雅急忙对慕容雨做了个禁声的姿势,快速四下观望,拉着她走到隐蔽处:“这话可不能乱说,欧阳寒风当然是洛阳王妃亲生的了……”

那这对母子可惨了,深宅大院多争斗,他们的心性如此单纯,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若有人想置他们于死地,他们可是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香雅,大小姐。”说曹操曹操到,慕容雨还未说话,欧阳寒风已走到两人面前:“欧阳寒风,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跑来这里闲逛?”王香雅没好气的询问。

欧阳寒风笑的温和有礼:“你要的画,我已经画好了,就在书房的桌子上放着呢,当时墨未干,便没有拿来送你。”

“真的?”王香雅的眼睛闪闪光:“那我去书房取画了,你们慢慢聊。”话落,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慕容雨暗暗叹气:为了一副画,她就把自己出卖了,真不够义气,不过,自己也想和欧阳寒风将事情讲清楚,暂时不与她多做计较……

“大小姐,我母亲刚才的举动的确有些过了,我替她向你道歉。”欧阳寒风的俊脸,隐隐泛出丝丝微红。

“世子不必道歉,我知道王妃并没有恶意,雨儿有自知之明,与世子不是同一个阶层的人,我们之间,只适合做普通朋友……”慕容雨尽量将话说的委婉一些,让欧阳寒风受伤的程度降到最低:“世子才华高绝,为人温和有礼,将来成就必定不凡,能得世子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慕容雨张口闭口不离朋友两字,就是向欧阳寒风表明,他们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情人:“雨儿,你误会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欧阳寒风熟读私塾,此时,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开形容他想表达的意思,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雨儿以为我向她道歉,是看不上她,我应该怎么和她解释……

“有道是知音难觅,人生得一知己足已。”慕容雨淡淡笑着:我们只能做朋友,绝不可能更近一步。

“世子,王爷请你去前厅!”小厮来报,欧阳寒风更加焦急,思索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做朋友就做朋友吧,相处时间长了,她一定能察觉到自己对她的心意:“大小姐,父王有事,我要先走一步,来人,送大小姐去书房找香雅。”虽说这里是洛阳王府,但留她一人在这偏僻之处,他还真不放心。

“多谢世子。”走过欧阳寒风身边时,他用极低的声音向她解释:“不要误会,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慕容雨暗暗叹气:自己在拒绝他,不是在怪他,他都听不出来吗?真被洛阳王妃教成白纸了,就凭他这单纯的性子,他们就绝不可能在一起。

“我没有责怪世子的意思。”对欧阳寒风,慕容雨不敢再说重话,万一他被她刺激的想不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可吃罪不起:慢慢来吧,渐渐疏远他,让他自己认识到两人之间不可能,就会死心了。

谢绝了欧阳寒风叫丫鬟前来的好意,慕容雨独自一人走向花厅,花厅离这里并不远,小厮叫丫鬟的功夫,她已经走回去了。

“难怪你看不上我镇国侯府,原来是打算另攀高枝。”宇文振手持折扇,从一面墙后走了出来。

慕容雨冷冷一笑:“我还从来都不知道,镇国侯大公子除了花心、风流外,还有偷听人谈话的嗜好。”

宇文振不以为意:“你拒绝欧阳寒风,是不是打算再攀高枝?再向上,可就是太子了……”

“我的事情,与你有关吗?”宇文振态度恶劣,慕容雨的语气也不好:“你是镇国侯府的人,而我是忠勇侯府,两者之间,毫无关联,更何况,宇文公子一向讨厌和忠勇侯府结亲,如今如你所愿了,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还要来找我的麻烦?”

“你觉得欧阳寒风优秀吗?”宇文振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至少在感情上比你优秀,他是一张白纸,而你,花的都看不到原来的颜色了。”慕容雨无心和宇文振多说费话,快步向前走去。

“你喜欢感情纯白的人?”宇文振眼眸微眯:“就算现在感情纯白,将来也是要纳妾的……”

“那也总比嫁个处处留情的风流鬼强。”慕容雨头也未回,眼角扫到一袭熟悉的衣袂,陆皓文!

待她仔细看时,远处已是空荡荡一片,根本不见半个人影,难道刚才是我看错了,陆皓文虽是侯府教书先生,却也是一介寒门学子,是不可能来王府参宴的,看来,真是我眼花了。

慕容雨想着事情,未注意四周的环境,转过弯,冷不防撞到一堵人墙,潜意识的反应,退开,道歉:“对不起……世子……”欧阳少弦,怎么会在这里?

“王香雅呢?”欧阳少弦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

“她去书房拿洛阳王世子画的画作。”自己和王香雅一起出的花厅,如今只有自己一人在此,欧阳少弦询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见过欧阳寒风了?”欧阳少弦聪明绝顶,稍稍思索,便已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是的。”慕容雨点点头:“洛阳王世子被洛阳王爷叫去了前厅招呼客人。”目光悄悄四下观望,如果来个下人,自己就能找到理由离开这里。

“你怕我?”欧阳少弦的目光如利剑一般,能够轻易将人看穿。

“没有啊。”她不是怕欧阳少弦,只是不想和欧阳少弦呆在一起,他太聪明,也太危险,所有秘密在他面前,全都无所遁形。

“哇,这画画的太漂亮了,如行云流水,百看不厌……”一人从背后突兀的跑了出来,重重撞到了慕容雨身上,慕容雨猝不及防,不受控制的前行几步,跌进欧阳少弦怀中……

心惊的同时,慕容快速直起身体后退,远离欧阳少弦……

“是谁不长眼睛,挡了我的路……”王香雅怒气冲冲的质问声在望见欧阳少弦和慕容雨时戛然而止,小眼睛瞬间瞪的溜圆,半天方才反应过来:“那个……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

说着,王香雅转身就跑:“香雅拿到洛阳王世子的画作了?”

刚才她为了画作,已经卖了慕容雨一次,如今,又忌惮欧阳少弦,想要再卖她,慕容雨岂会让她如愿。

“呵呵,已经拿到了。”王香雅转过身,扬了扬手中的画卷,不自然的笑了笑:“上面画了些什么。”慕容雨走了过去,接过画卷打开来看,高山流水,大气磅礴,确实不俗。

“这画漂亮吧。”王香雅洋洋得意:“刚才前厅里的男子们在比试文才,书画皆有,陆皓文,就你家那教书先生,不仅文采高超,画画也是一等啊……”

陆皓文居然真的来了这里,应该是爹带他前来的:“你这副画,不会是陆皓文画的吧。”画上没有署名,也没有印章,不像欧阳寒风这等贵族公子所为。

“聪明啊,这画就是他画的。”王香雅惊声高呼,目光望到欧阳少弦,心中一惊,瞬间闭了嘴巴。

“香雅很喜欢画嘛。”欧阳少弦声音冰冷,暗带着某些特殊的成份,慕容雨并未在意,王香雅却是眼睛急转着,思索最佳答案。

“是啊香雅,你不喜欢画画,为何喜欢收藏,欣赏画呢?”她准备将自己卖两次,自己也推波助澜的教训她几句,让她长长记性,不过,欧阳少弦为何要教训她?

“我是特殊的伯乐,只懂欣赏,不懂画。”王香雅将画卷收起,侧目望向远处,不敢与欧阳少弦对视:

欧阳少弦和慕容雨配合的如此默契,就像演练过许多次一样,看来这就是所谓的缘分,这两个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欧阳寒风那小子,只怕要独自伤心,暗自垂泪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不及欧阳少弦优秀了。

“对了,新科状元李向东也来了,他做的画也不错,不过,和陆皓文相比,逊色一筹,前厅里所有人都认识陆皓文了,就连王爷也夸奖他,赏他酒喝呢……”

“现在还没到用膳时间,喝什么酒啊。”潜意识中,慕容雨察觉到有些不对,李向东和陆皓文居然同时出现在了洛阳王府,会不会像在忠勇侯府那次一样,有阴谋。

“是皇宫御赐的琼浆玉液,一般人可喝不到,洛阳王爷是为鼓励才子们多做诗词,方才以此为奖励的,赢者多喝,那陆皓文喝了六七杯了……”

“来人哪,不好了,有人落水了……”丫鬟的惊声尖叫响彻整个洛阳王府,慕容雨眉头紧皱,心中的不祥预感渐浓:真的出事了!

“这欢乐的日子,居然有人落水。”王香雅拉着慕容雨的胳膊向前走去:“雨儿,我们。”

水塘边,一名小丫鬟被放在地上,面色苍白,全身湿透,头凌乱,身体居然还有余温,显然刚死不久,额前一个大大的血洞触目惊心。

慕容雨来到水塘边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具尸体,可在看清那尸体的模样时,瞬间苍白了脸色,因为那小丫鬟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撞倒,摔碎了茶壶的那位。

“你们看,她嘴里含的是什么?”众人顺着那惊呼小厮的指向望去,只见那小丫鬟嘴角显现一丝红色,因为被水湿透了,猛然看上去,还以为是血,仔细观察,方才现,那是一条红色丝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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