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山穿过禁制之后,宓妃见识到了禹西部落所谓后山禁地的真实面貌,荒山之上遍布的坟墓,别说有生机的树木,就是连杂草都没有一根。
普通族民的坟墓宓妃没有兴趣去一一查看,她想找到的东西也绝对不在那些普通的坟墓里,于是她的目光就放在了禹西部落历代族长的坟墓之上,以及禹西部落历代大长老的坟墓之上,唯一有所犹豫的就是不知该从哪一座坟墓开始找起。
经过一番观察过后,还真就是让宓妃现了一些细微的不同之处,总算没让她跟没头苍蝇似的从这座墓找到那座墓,不然她肯定赶不急回来,而沧海应急备下的替身还真就要派上用场了。
在现那些细微的不同之处后,加上宓妃之前心中的打算,她仍是选择了探查禹西部落第一代族长之墓,以及上一代到上上代的族长之墓,其次便是第一代大长老以及上一代到上上代大长老之墓,如若在这些墓里都找不到答案,那么她会再想别的办法。
走进禹西部落第一代族长墓地的时候,宓妃几乎没有费什么心思,非常顺利的就走到了墓地的最深处,并且还看到了第一代族长的尸体,途中什么机关都没有现,更不可能触碰到。
可以说宓妃是很幸运的,因为她就在这座墓地里,找到了有关禹西部落所谓诅咒的,非常详细的文字记载。
让宓妃意外,同时也让宓妃庆幸的是,禹西部落的文字跟四大国所通用的文字没有区别,不然她就算找到东西,也压根就不识得那些文字,便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根据那份非常详细的文字记载所述,原来这座流金岛在禹西部落出现之前,曾经是另外一个更为古老部落的驻地,那时的流金岛并不像现在这样,那个部落的人不喜与外人接触,一直以来都处于封岛的状态之中,过着与世无争,自给自足的生活。
他们平静富足的生活,一直延续到不知从何处飘流到流金岛的禹西部落而宣告终结,最后甚至是整个部落的人都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消失在所有文字资料的记载之中。
禹西部落的人生来便争强好斗,骨子里有着一种强取豪夺的恶劣因子,他们登上流金岛,最初的时候还仅仅只是守着自己那一方小天地过日子,随着时间的流逝,不出三年便将那个部落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杀死,最终占领了整个流金岛。
时光若是回到那个部落灭族之时,你会看到温热的鲜血浸湿了土地,血腥之气冲天而起,说是血流成河都不为过,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儿,无一幸免,通通都被残忍的杀死。
他们倒在血泊之中,满身满脸都是血,一个个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死不瞑目,怨气笼罩着整座流金岛。
当时禹西部落还是流散的人渐渐聚集而来的,因此,他们还没有推立族长,而第一代禹西部落的族长,在那个部落灭族之时,还不过十岁之龄。
在那个部落灭族之后的十年里,当年才十岁的第一代禹西部落族长,他也长到了二十岁,因各个方面的才能都非常出众,他被众族人推选出来成为了禹西部落的一族之长。
然而,就是在这十年时间里,在那场血腥屠杀后的十年里,这整座流金岛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仿佛仍旧在飘荡着那个部落死去人的冤魂。
许是因为他们死去之时,怨气冲天而至灵魂不散,永远都停留在流金岛之上,****夜夜的缠着禹西部落的所有人。
宓妃在翻看这本藏在第一代禹西部落族长枕头里的手札时,现他写着一个传闻,又或者是一个属于他的猜测。
他写着,在那个部落最后一个孩子倒下,并且闭上双眼之前,曾经用匕刺入自己的心口,以自己的心头之血指天起誓,倘若禹西部落之人在此之后,再因自己本性中的劣性而枉造杀孽,那么就诅咒禹西部落灭族,并且个个都不得善终,不得好死。
若要宓妃来点评一下的话,她只能说那个部落的人都太过善良,甚至是太过软弱,至于说出那样一个诅咒的孩子,到底还是心地太过纯净,人性之中完全没有黑暗的一面。
对此,宓妃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禹西部落的第一代族长原就不赞同屠杀巫师那个部落之人,然而当时的他年纪还小,根本就没有什么话语权,纵然想要阻止也是阻止不了的。
后来,当禹西部落的人占领了整个流金岛,成为这座海岛上的主宰之后,整整十年的时间里,只因那些冤魂不散,冲天的怨气笼罩在岛上,使得整个禹西部落的人都渐渐开始产生幻觉,开始精神不正常,也开始生一些找不出病因的疾病,于是当时身为族长的他,便狠心不知从何处请来一个巫师,让他作法镇压了那些死去的亡灵。
此后,禹西部落才算真正的平静下来。
而那个诅咒,也就成了一把悬在他们头顶上的剑,随时都有覆灭他们整个部落的神力。
自此以后,禹西部落在流金岛生了根,渐渐的再也无人能够记起,曾经在这座岛上,还有另外一个古老的部落存在过。
就这么过了三四百年,那个一直不曾应验过的诅咒,突然就那么应验了。
那是禹西部落在争夺附近一个海岛,又即将上演那一次的惨剧之前,部落中莫名有人突然死亡,且完全查不出死因,渐渐就有人忆起族中代代相传的那个诅咒。
然而,当时的族长并不相信那个诅咒,毕竟距离那个部落灭族已经过去三四百年,谁还记得诅咒什么的,因此,他执意要召集族中勇士强夺那个岛,便在他们登上那个岛,与那个岛上的族民生打斗的时候,诅咒真实的应验了。
也就是那一日,禹西部落险些覆灭。
从那以后,每一代族长临终之前,都会再三提醒接任的族长牢记此事,断不可忘。
时光飞逝,转眼又是几百年悄然而逝。
不但是这一代的族长晁东树不记得诅咒之事,就连上一代,上上代的族长显然都将诅咒之事忘得干干净净,好在长老团里还有人记得,否则谁说不会又酿成大祸呢?
弄明白了晁东树口中所谓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宓妃并没有得到满足,她总觉得这后山之中的墓地没有那么简单,仿佛还藏着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东西。
那种感觉有些说不清,打个比方来说,就好像她现在眼前可以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但在这样的真实背后,其实还隐藏着别的真实的东西。
可是在她成功看清这座后山,也看清这后山中藏着的禁地的真实面貌之后,为何还总有一种身在迷雾中的感觉?
总觉得她想要寻求的真相,仍旧还藏在那层层迷雾的后面,眼前这一切既是真实的,又好似不是真实的。
究竟,在这背后还藏着什么?
从第一代族长的墓地中走出来,宓妃站在空无一人满是坟墓的后山之中,她头顶的天空黑沉沉的,明月早已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笼罩在她头顶的乌云,压抑得令人心慌。
她看着那一座座的坟,想着走进这里之前,遇到的那个神秘的禁制,宓妃只觉脑袋胀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出来,却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出口。
禁制。
对,就是禁制。
“难不成这个地方还有禁制,还有没被她察觉到的禁制?”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宓妃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觉着自己总算是找到了破突口,眼前的迷雾消散了一些。
“该死的,可她该怎么去找到那个禁制呢?”
宓妃低咒一声,又极为暴躁的抓了抓后脑勺,第一次觉得自己还差得远,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来来回回,几乎是包着所有的坟墓都转了一圈的宓妃,正当她打算先回去醒醒神,明晚接着再来探时,没有注意脚下的她,突然就一脚给踩空了。
然后,不知触了什么机关,她的身体开始往下坠。
保持高度警惕下坠到底的时候,宓妃现自己站在一个地道里,她小心翼翼的朝着有光亮的地方走去,便现自己是落入了一个类似于地下宫殿的地方。
而她背上的伤,便是在此处得来的。
不是人为,而是她受禁制所迫,由自己挥出去的鞭子,被禁制吸收并加以增强之后,反弹回来伤到的。
说起这个,宓妃就有些羞恼。
话说回来,她是被自己给伤到的,又岂能说得出口,没得脸都丢外婆家去了。
短时间之内宓妃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再加上她又受了伤,权衡一下之后,宓妃果断选择了撤退。
“听小姐这么说,这个禹西部落还真藏着不少的秘密。”
“行了,这事儿咱们稍后再谈,你去找沧海他们说说这事儿,我去见南宫雪朗。”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