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了南宫雪朗和卫凌到偏房,残恨一语不的给他们上了茶,端了点心,然后就哑声道:“在小姐处理好伤势出来之前,就有劳无双王耐心等着了。”
“嗯。”除了点头以外,南宫雪朗是真不知道什么表情才适合他。
反正从今晚开始,他特么的讨人嫌了。
咬咬牙,南宫雪朗将这笔账给算在族长晁东树的脑袋上,甚至更记禹西部落的仇了。
大概他这辈子就跟这地方犯冲,要不怎么每次都在这地方栽跟头,想想就觉晦气得要死。
“小姐你可得忍着一点,衣服跟血肉连在一起了,属下必须将衣服给硬脱下来才行。”想到她家小姐很是怕痛,剑舞就是满心的心疼,恨不得受伤的人是她才好。
“脱吧,我没事的。”
“要不小姐咬着这块手帕?”
闻言,宓妃那一头的黑线啊,简直都能下出一碗面条了,抿唇道:“你家小姐就那么没出息?”
“小姐明知道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行啦,赶紧动手吧,不然你家小姐就要失血过多了。”
“是。”
剑舞知道宓妃的话说得不假,她的伤口要是再不处理,真就要有大问题了。
狠了狠心,剑舞一鼓作气的将宓妃的衣服剥下,随手扔到地上,看着宓妃那血流不止的后背,她的鼻头就是一酸,怎会伤的如此的重。
只见那雪白的美背之上,一道鞭痕从宓妃的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腰,整个皮肉都外翻着,鲜血淋漓的,中间部分竟是深可见骨,看起来份外的骇人。
“小姐,这是鞭伤?”
“嗯。”冷汗自额上滑下,宓妃疼得面色白,她点了点头,背上受的可不就是鞭伤。
“是谁伤的小姐,属下非宰了她。”染血的衣服褪下后,剑舞一看宓妃点了头,在清洗伤口的时候,没注意下手就狠了些,且目露凶光的样子,着实吓人了些。
嘶——
宓妃倒抽一口凉气,黑着脸叫唤道:“剑舞,你给我温柔一点,很疼的好么!”
她赶回来的时候,外面闹得正厉害,虽说沧海己经安排了一个她的替身,但以晁东树那个心思诡秘族长的心计,即便看到她肯定也是不会相信的。
当时她背上有伤,而且根本没有时间清理伤口然后上药,就只得胡乱摸了些隔绝血腥气味的药,匆忙换了件衣服就走了出去,以至于导致了伤口的二次伤害。
“啊,对不起小姐,小姐你还好吗?”剑舞吓得小脸一白,赶紧缩回了手。
“还能忍,你上药的动作得快些,有问题吗?”
“是,小姐。”
终于,一刻钟之后,剑舞替宓妃清理干净了伤口,再上好了顶级的疗伤圣药,可比宓妃之前胡乱涂的要管用。
“怎么样,小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可还有哪里有伤?”
“瞧把你紧张成那样,我没事你放心。”
“嗯。”
“对了,你去让沧海安排一下,将那个假扮我的女人送出去,行动的时候要小心一些。”话落,又想到那女人现在的样子,拧眉道:“解药在我房间的妆盒里,红色的药丸。”
红袖送热水进来,一听这话赶紧说道:“小姐,这事交给我去办怎么样?”
“行,你去办。”
“小姐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眼见红袖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剑舞就皱起眉头,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小姐,属下给你擦洗一下身子吧!”
宓妃皱了皱眉,平时她一向都秉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洗澡穿衣这些也都习惯自己一个人,不喜欢有人在旁伺候,若非这次伤在后背,她也不会让剑舞帮她清理伤口,现在要她全脱光让剑舞伺候,她就觉得别扭死了。
“属下知道小姐可能不习惯,但小姐这次伤得重,而且伤口不能沾水,面积又大,要是感染了,可就……”
“行啦,你来脱吧!”
看着宓妃那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剑舞的嘴角就狠抽两下,额上滑下三条黑线,她家小姐这是害羞?
心里这么想着,也觉好笑,但剑舞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利落的给宓妃将剩下的衣服脱掉,动作飞快又不失细心的给宓妃擦洗完身体,再给换上一套比较宽松舒适的常服。
“小姐,好了。”
“嗯。”宓妃点了点头,还是觉得有些尴尬,眼神儿有点乱飘。
“小姐先休息一下,属下将这些东西都处理一下。”
“嗯。”
等到剑舞将净房收拾干净,又细心的洒了些消除味道净化空气的药粉,再回到宓妃身边的时候,宓妃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都没有感觉到她的靠近。
“小姐,小姐……”
“怎么?”
“小姐,到底是谁伤的你。”剑舞很清楚宓妃的武力值到底有多强,能够在宓妃身上留下鞭痕的人,她表示真的很好奇。
禹西部落倘若真有那样的高手,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做更充足的准备,以免临到头时才措手不及。
“这倒不是被人给伤的。”宓妃摇了摇头,她若真是被人所伤,估计现在都还没有回来,非得让对方伤得比她更惨才罢休。
只可惜她并非被人所伤,而是那个该死的禁制,毫无半点痕迹可察,否则她也不会弄得如此的狼狈。
“不是被人?”
“不是。”
“那小姐究竟去哪里了?到底又遇到了些什么?”剑舞一着急就连连问出两个问题,问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管得太多了,抿唇接着又道:“属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小姐可以不用回答的。”
“也没什么不能说给你们听的。”
“小姐,我……”
“无妨,你们是我的人,是值得我信任的人,反正一会儿都要告诉你们知道,现在说给你听,然后你再找时间告诉沧海他们,待我见过南宫雪朗之后,我们再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