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的冬天悄无声息地来临了,鹿羽希坐在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专属于她的位子上,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行程表。
嗯,娜娜下个星期就要住进医院备胎了,孩子都八个多月大了,正是身体最重的时候,她早早就把时间都空了出来,就等着下个星期可以陪着娜娜去,顺便,鹿羽希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过了将近三个月了,肚子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件事放的越久,她心里的疙瘩就越大。
“想什么呢?”厉斯赫结束了上午的会议,才进办公室就看到了一脸懵状态的鹿羽希。
办公室的暖气开的很足,温热的风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把鹿羽希的脸都吹的红彤彤的,眼神也迷迷糊糊着,看起来不过多时就要睡过去的样子。
“嗯?”
厉斯赫没有得到回答,有些不满地将脱掉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沙背上,然后走过去,大手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拇指指腹扫过她光洁的额头,揉乱了她的头。忍不住笑,低低的嗓音富有磁性,把她刚才的忧虑不安都温柔地扫走了。
“不要动我的型啦!”鹿羽希笑着嗔了一句,把他的手扒开了,自己对着手机的反光理了理额前凌乱的。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鹿助,上班时间走神,是要扣工资的哦。”厉斯赫伏过身来,把上半身支撑在鹿羽希的桌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鹿羽希,一脸玩味。
“是吗,厉总,不知道这个工资,您要怎么扣呢?”鹿羽希红唇微启,眼底晕上了魅惑的色彩。
“你说呢?”厉斯赫勾了勾她的下巴,嘴角弯起一个笑。
“我说……”鹿羽希拖长了声音,下一秒,头猛地凑近,在他薄唇上啪地亲了一下,一记香吻。
“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鹿羽希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厉斯赫舔了舔嘴唇嗯,有点香甜,“不够。”手一一用力,将她拉近了,把方才薄薄的吻加深了吻进去,从上唇到下唇,从贝齿到舌尖,不放过任何地方的轻拢慢捻,尝遍她所有的味道,想是棉花糖又像是很早以前吃过的奶方糕。
她有牛奶的香甜。
依依不舍地放开她,厉斯赫低头才看到桌上一盒拆了封的牛奶盒子,怪不得刚才总是嗅到奶味,原来症结是在这儿。
“好好工作。”餍足了,厉斯赫义正言辞地叮嘱了一句,末了,走之前又把她的头揉了揉,毛毛躁躁的,看起来才舒服不是吗?
鹿羽希的工作其实很少很少,真正要她做的不过是递个文件传个话,鹿爸爸的公司也重振旗鼓了,在傅氏明里暗里的帮助下,在A市也算的顺风顺水了,鹿羽希总是考虑着,在他这儿做这些没什么意思的工作还不如回家里帮帮爸爸。
好歹也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也太屈才了。
不过,鹿羽希倒是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得天独厚的好位置和没什么工作的空闲,她总是不自觉地就看着工作中的阿赫起了呆,这也不怪她。
厉斯赫这个男人,似乎天生有着让人移不开眼的魅力,尤其是认真工作的时候,侧脸绷得紧紧的,眉间微蹙,好看的眼睑微微阖着,睫毛总是绵密而长,薄薄的唇紧抿,鹿羽希撑着腮帮子看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用眼睛一遍一遍勾勒他的形状。
有时候看的太走神了,还会被厉斯赫抓包,一记吻是躲不过去的。
故而上班的那几天里,总有几天,鹿羽希的舌头口腔内壁都有些些麻的。
嘴唇都微微肿胀,连口红都省了去了,反正补了也要被他全数吃掉的。
他只一个毛病,总是忙的忘记了饭点。
当鹿羽希再次和他一个办公室里工作时,她也终于找到了治这个毛病的办法,将自己的饭点时间和他拉到了一致。
“你吃的时候,我才吃。”她鸣鸣自得。
“不用了吧。”厉斯赫有些犹豫。
“就这么说好了,不然哪有老板还没开始吃,员工就吃了的呢?让我心里多过意不去啊。”鹿羽希煞有介事地说着。
“看不出来,鹿助原来这么心疼你的老板啊。”厉斯赫也顺着她的话,手仍旧是习惯性伸过去要碰她,这也是他的毛病,鹿羽希往后一闪躲了过去,说话就说话,怎么总是动手动脚的?
眼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这个新条例实行的前几天,厉斯赫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几日里,鹿羽希还真被饿着过几次,厉斯赫忙的忘记了吃饭,百忙之中抬起头时才看到饿的趴在桌上怏怏的鹿羽希,这才惊觉要吃饭了。
“所以叫你不要跟我一起,我已经习惯了,你还不习惯。”厉斯赫一边夹菜给她一边说到。
“又不是什么好习惯,你还挺得意的样子。”鹿羽希反呛了他一句,更快地往嘴里送起饭来。
厉斯赫干脆订了闹钟,后来再也没有让鹿羽希饿过,甚至会在闹钟响之前的几分钟里提前抬起头来。
然后就会对上玻璃屋里鹿羽希亮晶晶的眼睛,笑意弥漫在二人之中。
晚上下班的时候也是两个人一起走的,厉斯赫会把没有处理完的最后一点工作带着,虽然大部分情况下,事实印证带回去了也做不了多少的,但厉总的固执程度哪里是一般人想象得到的,总之是要带的。
这一天本来以为还会和之前的每一天没有区别,只是走出大厦,好像格外冷一些似的,厉斯赫提着公文包,皱了皱眉头,揽过鹿羽希,替她把黑色的大棉服拉链又往上拉了拉,围巾一圈圈围好,就连帽子都戴的严严实实的。
她整个人都被包裹着,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外面干燥的世界。
“今天好像很冷呢。”她往上转了转脖子,把嘴巴露出来说道。
“据说今天要下雪。”厉斯赫也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和鹿羽希穿的这样夸张不同的是,厉斯赫不过是一套西装外套一件简单的黑色大衣,连围巾都像是装饰一样松垮地挂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