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长老,等你们好久了,准备带我们母子去哪里?”
刘末笑看着胖长老,不等胖长老说话就先一步问。
胖长老微怔,随后脸上换上笑容,道:“二夫人,三少爷,族长派我前来请你们到正厅去。”
“这是要对我们母子开审判大会了?呵呵……”
刘末没有半点意外,更没有半点紧张神色,与李兰一同朝院门走去。
那几个壮丁忍不住看向胖长老。
胖长老看着母子两人的背影,不知为何心里突然有点很是特别的感觉升起,这个三少爷变化很大。不但成熟了不少,修为更是看不出来了。
胖长老扫了一眼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略为沉吟了一下心里微动,对那几人摇头,然后尾随刘末走出。
来的路上,胖长老和手下合计过了,刘末肯定不会乖乖就范,打算一进院子就用雷霆手段将李兰抓起来,然后逼刘末就范。
现在这些都用不上了,人家不但不反抗,而且比想象中还要配合。
刘家正厅,也是刘家最大的议事厅。
此时厅内人头攒动,足有五六十人之多齐聚一堂,刘家所有当权者都来了。厅中出阵阵嗡嗡的声音,众人或惊讶、或愤怒、或幸灾乐祸地议论着。
刘子金脸无表情地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家族大会似乎跟他没有关系。
罗喜凤虽然也表现的很平静,但眉宇间已经无法掩饰住心里的喜悦。今天终于可以将眼中钉心中刺除去一半,她如何不开心?
正厅中间,刘永正一边流泪一边将刘末杀他老婆伤他一臂的经过重复说给族人听。
当然有所改动,说得他们夫妻两人好心去探望二夫人,却被三少爷恶言相向,最后还杀了他老婆,要不是他知机跑得快的话可能也被杀了。
听着他说的经过,大厅中有部份人纷纷出声指责李兰,要求严惩。这些人都是大夫人的人,那些虽然平时不与二夫人来往却对大夫人也没好感的人则是选择了沉默。
“族长,夫人,你可要替小的做主啊,可怜的春梅啊,你怎么就这样离我而去了呢?”
李永哭不成声,因为悲伤过度趴在地上,声音嘶哑而哭喊。
“啪啪啪……!”
厅门外传来掌声。
刘末拍着巴掌,带着母亲一脸微笑地走进来。
一进门,李兰身子微缩。
刘末轻拍了一下母亲的手背,扫了一眼大厅中所有人后目光落到刘永身上,笑道:“说的很精彩,口才不错。”
“放肆!”
“看他这嘴脸,真是无法无天了!”
“真是不知死活啊,原来我还挺同情他的,但看他这样,真是不死都不足以平民愤了!”
刘末的表现,引起了厅中一些人的怒喝。
胖长老带人走了进来,不敢接大夫人的凌厉目光,低头苦脸默默地坐回到自已的座位上。
罗喜风对胖长老没有绑李兰母子进来很是不满。但人已经来了,她也不好怪责胖长老了,缓缓地走下来。
刘永突然站了起来,怒视着刘末,眼含怨毒大声吼道:“二夫人,你纵子行凶,杀我夫人,砍我手臂,你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交代!”
李兰看了一眼刘末,脸上浮现出一抹倔强的笑容,然后不屑地闭上眼睛。
一切交给儿子来处理。
刘末笑道:“刘永,别忘记了你的身份,现在开家族大会,有你说话的份吗?别说杀你老婆,我就是现在杀了你,跟杀条猪狗没什么不同。”
“嘶!”
一阵倒抽冷气的声音传来。
本已经够喧闹的议事厅,因为刘末的这句话霎时间更是沸腾。
这个刘末还真是不知死活啊!
“李兰,这就是你教的好儿子?”大夫人走到了李兰的面前,脸含寒霜。
“不是我教,难道是你教?”
李兰睁眼,她已经豁出去了,冷笑道:“堂堂刘家三少爷杀个下人,用得着这么大阵仗?”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对罗喜风说话,话出去后觉得整个人很舒坦。
“你,你这个贱人,你敢这样跟我说话?”大夫人没想到李兰这一次竟然会是这样表现,眼中杀机骤然闪现。
“啪!”
巴掌声响起。
刘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道:“敢骂我娘贱?你算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周春梅是怎么死的吗,你也想跟她一样?”
所有人看着大夫人右脸颊的五个清晰红指印,直是震惊到呆若木鸡。
刘末吃错药了?
嗡!
议事大厅寂静了几秒钟,随即被一阵沸腾的声音给淹没,每个人都争相跟身边人表着自己的看法。
毫不在乎者有之、勃然大怒者有之、心怀叵测者、煽风点火者……人们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思议论着。
总之,每个人都被刘末的表现给震撼住了,表情都很精彩,心思……更复杂。
“你说刘末到底怎么了?这么这一次回来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可能疯了!“
“哼,敢打大夫人,他这是在给自已断了生路啊!”
“是啊,就是族长都要惧大夫人三份,刘末太冲动了!”
“他这是明知道要死,所以临死之前想赚点吧!”
“可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大夫人是八星斗王,我们刘家的第一高手,她竟然躲不过?”
“嘘!”
这句话在人群中虽然很低,却突然让得喧闹的大厅一下子静了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大家都忽略了这一点啊!
此时一直闭着眼的刘子金猛地睁眼,目光落到刘末脸上,眼中有惊喜之色一闪而逝,但看了看大夫人一眼后又很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刘末一直暗中留意着刘子金,掌掴大夫人时更是想看看刘子金的反应。刘子金刚才那一抹惊喜现起时刘末心里微动,这个时候才彻彻底底地放下了杀刘子金的念头。
“好,很好,你竟敢胆子大到连我都打了!”
罗喜风怒极反静,一个深呼吸后看着刘末道:“如此说来,你对杀人之罪心里定是没有半点愧疚了!”
刘末淡笑,道:“何罪之有?”
“大胆!”白长老突然一白椅子扶手,大喝道:“你一个低微庶出之子,见到家族长辈不但不跪,还敢动手打大夫人,而且还不知罪,你罪加一等,不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