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刘末一言不合就杀人,确实需要管教管教了!”
几位长老衡量再三后觉得不说话不行了,满头白,也是长老当中年纪最大的长老先瞥了一眼大夫人,然后缓缓出声。
“是啊,刘末如此大胆肯定是二夫人教唆。如果族长念父子之情,那就罚刘末禁闭三年,至于二夫人……”接着说话的是最胖的那个长老。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朝大夫人投去,得到大夫人的点头示意后才接着说道:“二夫人纵子行凶,已失妇德,我看就休她回娘家好
了。”
“嗯,胖长老说的没错。刘末再怎么错都是我们刘家的血脉,罚他禁闭三年就是。至于二夫人如此行为,不但要休,还要她来给大夫人和刘永赔礼道歉。”
坐在胖长老右侧的那个长老接话,他其实是刘子金的大哥,只是膝下无儿无女。
也有一些长老附议。
“你们说够了没有?”
刘子金的脸色越来越铁青,再也听不下去了,这些人分明置李兰于死地。“看来你对这样的处理很有异议啊,那好,你去找你的李兰去。春梅跟我多年,与我情同姐妹,现在惨遭横死,我却无法替她说话,我已经没脸留在刘家了。也罢,也罢,
刘子金,你好自为之吧!”
大夫人刘喜凤咬牙切齿,转身欲走,只是在转身时朝那几个长老打了一个眼色。
那些长老马上纷纷起身,全跪在大夫人面前。
白长老哭喊道:“大夫人,你可走不得啊,你这一走,朱家定会马上到来,到时刘家彻底就完了!”
“是啊,大夫人,你可不能离开刘家啊!”
胖长老更是夸张,边说边流着泪,然后朝刘子金望去,说道:“族长,大夫人对刘家恩重如山,现在大难之际,你可不能为了二夫人而置刘家于死地啊!”
其他跪着的长老也纷纷出言。
刘子金铁青着脸,看着跪在罗喜凤面前的一众长老,气得忍不住一掌拍在座椅扶手上。
“嘎嘣”一声脆响,坚硬无比的座椅扶手被他一掌拍碎,掉落一地。
刘子金猛地站起来,阴沉着脸,一一看了一眼这些长老后突然一股无力感袭上来,身子一软坐了下来,缓缓闭上眼睛。
刘子金软弱无力地挥了挥手:“去将他们带来吧,开家族大会!”
说完后整个人仿佛被抽空。
他知道大会意味着什么,是李兰的审判大会,判的会是死刑。
李兰的背景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对大夫人的性格,他更是了如指掌。不管罗喜凤之前如何打压李兰,李兰都还是刘家二夫人,罗喜凤行事多少还要看下他这个当族长的面,还要顾忌刘家的颜面。李兰一旦被休,跟刘家没有关系后,以罗喜
凤的为人,可就不单单是李兰一个人死了。
也许她一家子都不可幸免了。“刘末啊刘末,你别怪爹无情啊,刘家正处于危难时机,真的离不开罗喜凤,爹也只能保住你而弃你娘了。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定让你亲手将罗喜凤挫骨扬
灰。”
刘子金心在滴血。
对于李兰,他一直心有愧疚,还是有夫妻情份的。
“去将他们请来!”
罗喜凤嘴角微勾起一抹笑意,她又一次胜利,刘家,永远是她罗喜凤说了算。
“我这就去。”胖长老起身,急急离开。罗喜凤又吩咐其他长老去将族里其他当权的人来开会,完了后才转身看向一脸疲态的刘子金,嘴角撇了撇走到刘子金的身边,叹声说道:“子金,我知道让你难做了,但没
规矩不成方圆,刘末杀了人不严惩的话,以后怎么管理这个家?”
“一切按你的意思办吧!”刘子金眼都懒得睁了,有气无力。罗喜凤冷笑,不再说话,脸色阴沉地站在刘子金身边静侯胖长老将人带来。她心里在暗中狠,“刘末,你这个小杂种,竟敢杀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个祸害留在刘
家?先让你活多几天,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正厅的一切,林千里等人不知道,因为他们不屑知道。林千里已经将他心中的计划说了出来,完了后对刘末道:“一会他们肯定会派人来叫你们去的,到时你就按我的话去做。一定强势将大夫人的人打压下去。至于你爹,他毕
竟是你的父亲,到时你只需架空他的权力,让他安享晚年就是。”
刘末对林千里心存崇拜,现在看着林千里的眼神更是将他当神膜拜了,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有了这么一个虽然简单却是完美的计划。
“以后只要大人一句话,刘末定会为你赴汤蹈火,说一个不字就遭五雷轰顶。”刘末站了起来,对着林千里深揖到底,语出真诚。
“我这样做不是想让你感恩,以后你替你师父争气就好。”
林千里笑着摆了摆手。接着笑看着门口道:“来得比估计中还要快了一点,这个大夫人很是迫不及待啊!”
刘末深吸了口气,脸色平静道:“我去叫我娘出来!”
没走几步,李兰和明月居士并肩走出。
明月居士笑道:“跟你娘去吧,一切有我们替你顶着,你放手去做就是。”
“谢师父!”
刘末走到李兰身边,挽着母亲的手臂道:“娘,从今天开始,刘家再也不会有人敢欺负你了!”李兰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后点了点头,道:“你们刚才说的我也听到了。末儿,你做什么娘都不会反对,但有一点希望你答应我。虽然你爹这些年不怎么理我们,但是我知道
他不是绝情的人,他一直都在尽力护着我们,不然的话以大夫人的性格我们早就等不到今天了。所以娘希望你能体谅你爹的苦衷,不要做出弑父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孩儿明白。”刘末本就没有想过要杀刘子金,自是应下。
“我们退避吧。”
林千里等人起身。等胖长老带人进来,院中只有刘末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