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原来您在山脚射杀的那几个白甲鞑子,竟然是后金的牛录额真,还有好几样旗牌哩,二爷您这也算是斩将夺旗了!”
贾琰闻言脚步微微一顿,颇为淡然的点了点头:“把他们的首级和旗牌还有那些个白甲单独收好,让打扫战场的人快点收尾,我们马上就回去,这玄都观已经待不得了。”
“啊……是!小的这就去。”
对突然的撤退命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王五没有任何要质疑的意思,闷头应了一声后就果断的往外走去,开始执行命令。
一刻钟后,贾琰带着膨胀了一倍有余的队伍,丢弃几乎所有细软,骑乘着收拢自鞑子溃兵遗留的过百匹战马,径直奔往贾琰【家园】所在。
队伍后方是七八辆奢侈到用战马拉着的板车,上面承载着许多重要的战利品。
坠在最后方的还有几骑经验丰富的宁国府老兵,他们在用自己的小诀窍掩盖大队人马行进方向。
未必能完全瞒过去,但仓促之间拖延些时间应该问题不大。
贾琰一行人有惊无险,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
远远的,才瞧见那一圈不过到胸口高的栅栏。跟随贾琰外出很是杀了一通,浑身浴血的“家兵”们就忍不住低声欢呼了起来。
贾敬和贾蓉等人虽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同样随之松了口气,感觉到了来自身旁这一个个把刀都砍碎了的猛人传递的安全感。
是的,各人身上的铁甲、合金甲则还罢了,这些甲胄总得承受到足够力度的攻击才会消减【耐久】。
但他们手上的长刀可不一样,合金长刀【耐久500】倒也还好,但精铁长刀【耐久200】意味着它拢共也就只经受得住200次力度足够的碰撞,可不就是刀都“砍”碎了嘛!
除去向南、向华、王五和李大壮,还有贾琰本人,其余铁甲家兵手中的武器早就换成了从鞑子兵处夺取的刀枪。
这一群人骑乘着来自北方的战马,最外围的一个个都仿佛血海中杀出来的修罗,又没有带什么可明显识别敌我的旗帜,他们靠近的时候自然也把栅栏后的庄户们唬了一跳。
好在距离越来越近的时候,众人缓缓减速,等来到栅栏门口,紧张的人们也已经发现了贾琰、贾敬等主家贵人的身影,骚动快速平息。
贾琰动念开启栅栏,顺着栅栏内人们让开的道路策马而行,直往里间的院子行去。
不过如此多人,贾琰自然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放入自己最里面的四合院。
他只带着贾敬、贾蓉以及他们身边几个亲随入了四合院,其余人则安排在第二道栅栏与内院院墙之间,这里早已搭起了一幢幢帐篷,刘朋也安排了热水、饮食等物,还组织了人准备接应伺候。
这位庄头再次体现了自己的价值,贾琰心中默默为他记上了一功。
贾琰先是随口安抚了看见自己浑身是血而惊呼连连的墨染三女,随后便安排起了老爹贾敬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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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暂时把老头子请入惜春的院子,总不能宁愿空着一座院子,也要和老头子挤一起住吧。
“老爷,这边院子只前些时候惜春妹妹来住了几日,被褥什么的儿子都已经让人晒过了,您老人家且安心住着。我让蓉哥儿陪着您,有什么想吃想喝的,只管打发他来找儿子。”
贾敬点了点头,对这些安排并无不满,只是有些担忧的问道:“此地聚集如此多人,若是也如同玄都观一样被鞑子大军发现,该当如何?”
贾琰宽慰的轻笑:“老爷不必担心,儿子这院子和外面的栅栏都是地仙之道的造物,就如同您之前所见的那一团神辉一般,没有儿子的首肯,无人可以靠近!”
贾敬大是动容,一双浑浊的老眼忍不住放光,连忙问道:
“你那地仙之道竟如此神妙?可还有何玄奇之处?”
贾琰颔首:“自是有的,若非此次大劫,不往这里聚集如此之多的人气儿,儿子这里原本再养上个一年半载,大约就能滋生天地灵气了。到时候儿子这地仙之道或许便可入门……”
贾敬惊讶:“人气?原本?天地灵气?那岂不是说?”
贾琰一边把贾敬往隔壁院子领,一边摆了摆手:“无妨,如今救了这两千来人,多少也能得些功德,或许将来益处还更多一些。儿子只当是好事多磨罢。”
贾敬却是信以为真了,竟连连顿首,道:“早知如此,我儿就不该救这些贱民!”
这话让贾琰和亦步亦趋在旁高竖耳朵的贾蓉都有些哭笑不得。
“老爷且宽心,若非救了这些庄民,儿子怕是也召集不到足够的人手去玄都观把老爷迎回来,也算是他们物尽其用吧。就是此劫过后,儿子这庄园的确要尽可能少留人了……”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入西院的正堂。贾敬安坐上首,贾琰和贾蓉分坐左右,此时晴雯、墨染、云盏三女带着贾蓉的两个长随一同端来了热水毛巾等物,伺候三人净手洁面。
不久又奉来热茶和点心,贾琰也换去了浑身染血的衣裳,三人收拾形容之后,又重新落座。
晴雯、墨染等人退下之际,贾琰突然叫住了墨染:
“墨染,你去和王五说,叫他传令下去,方才所有与爷出战的家兵都不许与任何人谈论所经历战事,原地等候后续命令!再让他把命令传达完毕之后把那白甲鞑子的旗牌拿进来。”
墨染盈盈屈身,不吝展现一身娇好曲线:“是!奴这就去。”
众人退去,正堂中只剩爷孙三人,贾敬与贾蓉都将目光望向他,带着点点疑问。
贾琰却是将目光望向贾蓉,侄儿子,你二叔也不知怎么的,你媳妇儿莫名其妙的就要成我媳妇了。不过你放心,你这媳妇儿,二叔不白拿!
“蓉哥儿,你素日里行事如何,二叔向来都看在眼里。虽然你那个荒唐老爹压得狠了些,可在二叔看来,你小子本性不坏,至少比你那个爹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