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林奇的追问,阿妙面色窘迫,说:“也没什么啦,我就是化身虞姬和他相处了一段时间。”
“我靠!”林奇指着阿妙,说:“你……你……你和项羽睡过!堂堂西楚霸王竟然宠幸了一只公猫,这说出去谁信啊?”
“不是啦,我只是让自己的一具分身附在了虞姬的身上,项羽睡的还是虞姬,我只不过是体会了一下她的感觉。”
“啊?!你可真够变态的!”
“哎呀,游戏人间么,反正我又没事干,瞎玩呗!”
“恶心!”
“好啦,不要再闹了!”
“行,不闹了。”林奇整肃神情,说:“问你件正经事。”
“什么?”
林奇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爽么?”
“滚啦!”
这一日,有士卒看到,刚才还在城上大显神威的夏侯婴将军,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飞起一脚,踢飞出去十几丈远。
两人闹够了,阿妙说回到正题:“我所认识的项羽,实力绝对没有这么夸张。”
“不止是项羽,那个英布也强大的可怕,若不是我刀意精进了许多,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他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是的,这里的所有人,实力似乎都在我们认知的标准之上,难道是因为你的穿越扰乱了时空的结果?”
林奇挠了挠后脑勺,说:“这件事回头问问老大吧,当务之急,赶紧动用你三千多年的经验积累,帮我分析一下舆图碎片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呐,你还真是问对猫了!”阿妙小手往后一背,摇头晃脑,说:“本来我也没什么思路,可是刚才那个项羽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他说什么了?”
“他说他想要传国玉玺。”
“那玩意有什么特别的,你给我根萝卜,我也能刻一个出来。”
“先不说这传国玉玺有什么特别之处,我问你,你知道始皇帝追求长生的事情么?”
“知道啊,为此他还派徐福出东海寻访仙山,据说徐福带着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扶桑,自立为王,就此不还。”
“始皇帝雄才伟略,你认为他会无缘无故的迷信长生之说么?”
“现在人们都认为长生不老是迷信,可是你说过修炼易学可以增加寿元,如果能够渡劫为仙,长生不老也是可以的。难道说,始皇帝也知道这一点?”
“我还说过,人类国度不仅缺少高阶的易学功法,而且还缺少一种渡劫所需的辅助物质,但是在妖族的国度,这些都不缺!”
林奇反应极快,立即接口,说:“所以,始皇帝要找的,是通往妖族国度的通道!”
“对啊,但是他总不能蒙着眼乱找吧,总归是要按图索骥的。”
“上古舆图!”
“没错,上古舆图是鬼谷先生所制,徐福恰好是鬼谷门人。我猜想,应该是徐福将上古舆图的秘密告诉了始皇帝,并献出了自己持有的那块舆图碎片。你猜,这么重要的东西,始皇帝会将他收藏在何处呢?”
“呵,这要是我,藏哪我都不放心,最好是随身携带,并且还得伪装一下,最好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林奇突然一愣,然后猛的一拍大腿,继续说:“那不就是皇帝陛下随身携带的传国玉玺喽!”
阿妙点头,说:“以徐福为首的方士集团将和氏璧炼化之后制成了传国玉玺,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物,持有者不但可以震慑天下,还能既寿永昌!”
“既寿永昌,那不就是长生不老!”
“只可惜,始皇帝并没有得到全部碎片,他派出徐福四处查访的应该是其他碎片的下落。包括他自己在登基以后多次出巡,应该也是为了追查那些碎片。此事对始皇帝至关重要,以至于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仍在出巡的道路上。”
“还真别说,按照你这个思路,一切都能对的上。”
“所以,你还在等什么?”阿妙拍了拍手,说:“传国玉玺现在就在刘邦手上,你只需要用好兄弟的身份接近刘邦,想办法拿到传国玉玺,我们这次的任务就大功告成了!”
林奇闻言,却是神色黯然,说:“不行,我不能这么做。”
阿妙不解,问:“为什么不可以?”
林奇继承了夏侯婴的记忆,这些记忆中所蕴含的情感,他完全可以感同身受。
刘邦之于夏侯婴,就像陈南华之于自己,那绝对是此生不离不弃之人。
加之林奇来自于未来,知道刘邦后来成了汉朝的开国皇帝,开创了历时四百年的皇朝霸业。
当这些叠加在夏侯婴的记忆上时,夏侯婴的情感只会更加倾向于刘邦,因为追随一位伟大的帝王,开创一个伟大的王朝,于他而言是无上的荣光。
这样的记忆和情感交织,影响了林奇的决策。
他确实可以想办法拿到传国玉玺,然后一走了之,可是刘邦怎么办?
如果在鸿门宴上,刘邦交不出玉玺,必死无疑!
然后就不会有四百年大汉王朝了。
以项羽的政治智慧,很难开创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华夏必然会再次进入诸侯割据的时代。
届时,战乱频发,受到伤害的不还是天下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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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奇和夏侯婴,都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传国玉玺落到项羽的手上。
项羽不仅自身实力超绝,更有重重兵马护卫,想在这种情况下从项羽手中夺取传国玉玺,不啻于痴人说梦。
那么,到底该怎么办呢?
咸阳城,皇庭,章台宫。
大殿正中的坐席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一个男人,那里本是皇帝陛下的位置。
男人斜倚在一个宫女的怀里,劈着双腿,两脚各自泡在一个木盆里,一边一个宫女正在给他洗脚。
双臂也横着展开,又有两个太监正攥着胳膊给他按摩。
还有一个穿着像是嫔妃的女子,依偎在男人的怀里,正将一颗大枣塞进他的嘴里。
男人嚼了几口枣子,将枣核随口吐在地上,然后心满意足的说:“大丈夫,当如此!”
这位不修边幅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汉高祖,刘邦。
当然,他现在还不是皇帝,但这并不妨碍他提前享受一下皇帝的待遇。
就在刘邦同志心里美滋滋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禀报,说:“启禀沛公,夏侯婴大人求见。”
刘邦闻言,悚然一惊,下意识的坐直身子,手脚也都抽了回来。
两名给他洗脚的宫女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其中一位手一抖,将木盆打翻,洗脚水流了满地,连刘邦的衣角都打湿了。
宫女吓的不轻,急忙匍匐在地,连声说:“大人恕罪,大人恕罪。”
刘邦却是恍若未闻,呆呆半晌,忽然手忙脚乱的开始穿鞋。
一边穿,一边高喊,说:“来人啊,备车!快备车!”
见他慌张,扈从也莫名跟着惊慌失措,疾步奔至殿外,高喊:“老张!老张!快把将军的车驾赶过来!”
负责宫中值守的樊哙正在附近巡视,听见动静也急急赶了过来,大声呵斥,说:“慌什么!出了什么事?”
扈从一愣,是啊,慌什么,出什么事了?
樊哙见他在那愣神,也懒得理会,拔腿就往大殿里走。
恰在此时,刘邦急匆匆从大殿里跑了出来,二人撞了个满怀。
樊哙什么体格子啊,一肩能扛半头牛的主儿,顿时就把刘邦撞飞了出去。
刘邦被撞得七荤八素,跌坐在地,头发也散了,袍子也乱了,有一只鞋本来就没穿好,这一下更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整个人别提多惨了。
只见他失魂落魄,用衣袖挡着脸,说:“别杀我,别杀我!”
樊哙哭笑不得,一边上前搀扶刘邦,一边说:“大哥,这里全是咱们自家兄弟,怎么会有人杀你呢。”
刘邦一看是樊哙,这才稍稍安心,他一把攥住樊哙的手腕,说:“项羽来了!你带领人马,火速护送我出城!”
说完拽着樊哙就走。
“是谁在胡说八道,那项羽明明还在函谷关外,怎么可能出现在咸阳。”
樊哙莫名其妙,从函谷关到咸阳城,不知安排了多少探马,不可能项羽都到了咸阳,这些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知道什么,夏侯婴回来了!”
“什么?”樊哙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夏侯婴,我命他镇守函谷关,可是刚刚有人禀报,说夏侯婴求见,那不就是函谷关失守了!项羽的军队,动若雷霆,有夏侯婴跑回来报信的功夫,我估计他们离咸阳也就不远了!”
不得不说,刘邦的危机意识真的很强,该逃跑的时候绝不拖泥带水,就连亲爹亲妈老婆孩子都可以不要。
“这么快就失守了?!”樊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大吃一惊。
原以为凭借函谷关险要的地势,能够阻挡项羽西进,进而为刘邦争取到谈判的筹码。
如今看来,怕是半天都没守住,项羽真的这么能打?!
再说林奇,正站在宫门外,等着传令官的消息。
阿妙则幻化成了一个眉清目秀的裨将,跟在他的身旁。
突然,就见一架马车从宫中疾驰而出,一溜烟就奔了过去。
“嗯?那不是刘邦的马车么,这老小子要去哪?”
就在林奇惊诧的时候,却见马车在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刘邦从车里探出脑袋,朝他招手,说:“夏侯婴,快来!”
然后他又朝前大喊,说:“老张,你下去,让夏侯婴来,他赶车又快又稳,比你强!”
林奇急匆匆赶到车旁,说:“沛公,你这着急忙慌的要干嘛去?”
“项羽来了,我不跑等着当俘虏么?”
“谁跟您说项羽来了?”
“你负责镇守函谷关,现在却到了咸阳,不是说明函谷关丢了么!”
“函谷关确实是丢了,但是项羽并没有来。”
刘邦突然警惕起来,说:“你小子是不是投降了,先一步回来对我下手的?!”
樊哙闻言也紧张起来,不由自主的将手按在了剑柄上。
林奇正色说:“沛公,我要想出卖您,当初在沛县就做了,还用等到今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