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大炮”的消息传出去,估计德国人听了都是一脸懵。
因为这是真实存在的,德国人的确在实施“巴黎大炮”计划,甚至且已经进入生产程序了。
德国人百思不得其解,如此机密连德国都没几个人知道,怎么就在法兰西传得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
是谁走漏了消息?
小的保险公司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逃,因为谁也不知道德国人这种大炮什么时候会造好。
如果就是明天呢?
德国人轰掉一片房子,这么多年就不是白干了?
甚至不只白干还要倒欠下一屁债,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的债!
德约卡就在这时候出手,他一口气收购了三家小规模的保险公司并将其合并成“伯纳德保险公司”。
之所以不用“夏尔”而是“伯纳德”,是为了避免让夏尔这个准将与资本有太多联系授人以柄,虽说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然后……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即便“伯纳德保险公司”保费与其它保险公司一样甚至更高,人们也不顾一切的将钱往“伯纳德保险公司”投。
竞争对手杜里斯保险公司将保费一降再降也无济于事,依旧没能把客户拖回来。
这现象就连德约卡都感到奇怪,他通过助手暗中调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常的现象,得到的答案是:
“他们认为夏尔是有良心的资本家,他说到做到,因此不需要担心理赔的问题。”
德约卡“嗯”了一声,保险公司信誉很重要,而夏尔在这一点无人能及。
“他们认为,把钱投给夏尔的保险公司是应该的,因为他拯救了巴黎挽救了许多人的性命。”
德约卡一愣,他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想想也对,整个巴黎都是夏尔的拯救的,甚至法兰西也是。在这情况下,让夏尔赚钱是理所当然的,总好过让其它什么也没干的资本家赚钱。
“还有人认为,夏尔会把赚来的钱用来救那些该救的人,或者用在战场上,所以他们愿意花这笔钱。”
德约卡深感欣慰,这是夏尔积累下来的好名声。
“更多人是这么想的:他们在夏尔的保险公司里投了高额的保费,如果夏尔不想赔钱的话,就会发明出什么东西或带着法兰西军队打败德国人的巴黎大炮,所以他们花钱是值得的。甚至有人问有没有攻进柏林的保险,如果有,他很愿意用所有积蓄购买!”
德约卡翻了翻白眼,那不是保险,是赌博!
夏尔听到这些时也觉得匪夷所思,这一年来他更多的是与资本家打交道,已渐渐养成了从“利益”角度去思考问题的习惯。
现在,他才意识到做生意应该看对象:跟资本家讲利益,跟公民们就应该讲情怀。
现在,夏尔之前所做的一切,包括慈善、发明、乃至在战场上打出的声望都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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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保险公司”以每天上百万法郎的财富在迅速壮大,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几天时间就突破单日两百万保费。
更重要的还是,夏尔知道德国人的“巴黎大炮”不会对巴黎构成威胁,因此这些钱几乎没有风险的白拿。
这太疯狂了!
想当初,夏尔费尽心思发明了坦克还冒着生命危险指挥部队守住达瓦兹镇,最后卖了产权也只赚99万法郎,现在随便一天什么也没做就能轻松进账几百万。
难怪现代美国会被金融业搞得工业空心化,金融的钱这么好赚,谁还会去搞实业!
……
警察训练基地大门前,在两名背着步枪的警卫之外,身披一件旧风衣的弗森登焦躁的徘徊着。
弗森登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了,始终没见夏尔出来,他白色的胳腮胡因为没打理而打结,鼻梁上的眼镜也布满了灰尘。
身为一名科学家,弗森登手里拥有500多项发明专利,其中包括无线电。
然而,缺乏情商和手腕的他,财富总是无法与其成就相匹配。
弗森登为爱迪生当了四年助手,但爱迪生因为财政问题将他解雇。
之后他在美国气象局任职,这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每年3000美元且允许他保留所有发明的产权。然而,气象局局长却试图强占他的一半专利,这迫使他不得不辞职。
接着,弗森登为国家电力信号公司工作,该公司同样试图强占弗森登的专利,弗森登又一次被解雇。
这一回,弗森登将电力信号公司告上法庭希望能拿到违约金,但对方却依靠资本跟弗森登玩起了“时间”游戏。
穷困潦倒的弗森登破口大骂:“资本家难道就没有一个好人?”
这时,忽然一个名字闪过弗森登脑海:“夏尔”!
人们都说他是“有良心的资本家”,他发明了许多装备,据说还鼓励工人发明并允许他们保留发明的产权。
接着弗森登又犹豫了,夏尔更热衷于用于战争装备的发明,自己似乎没什么东西用得上。
忽然,弗森登想到了自己用于探测冰山的回声探测仪,这说不定对夏尔有用。
于是弗森登就下了决心,买一张船票千里迢迢的赶到法兰西。
弗森登找到夏尔的住处才发现自己把事情想简单了,夏尔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见的,尤其自己还是一名很容易被当作间谍的外国人。
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弗森登咬了咬牙,他决定铤而走险。
想着,弗森登整了整自己外套,大跨步走向基地大门,胸有成竹的对警卫说:“我想见夏尔,我有一个关于德国人的重要情报,需要亲自向他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