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丁尼上校的部队突破防线后马不停蹄的往南穿插。
另一边位于塔蒙的布朗尼上校也突破了德军防线,他们沿着公路往北穿插。
一南一北,这明显是对拉福克斯的一个钳形攻击。
布朗尼上校同样打了一场漂亮仗,他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学问,他只知道夏尔的战术又一次胜利了,因此兴奋的爬上一辆坦克,冲着下方的士兵高喊:“向夏尔致敬!”
说着举起转轮手枪“砰砰”朝天打了两发子弹。
士兵们高声欢呼起来,有样学样的朝天鸣枪。
……
突破安德卢西的艾斯丁尼上校他没有这样过激的表现,他坐在边三轮的边斗里看着欢呼的士兵们、看着一辆辆载着士兵驶上公路的坦克、看着一队队被押回去的俘虏,心下感慨万千。
那至少有两千名俘虏,这人数甚至比自己带的兵力还多!
一种从未有过的自豪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他以前也打过胜仗,但从未像今天一样胜得如此轻松、如此彻底。
那些坦克兵甚至都是新手,他们只简单的培训两天后就被无情的丢到坦克里,那个像移动棺材一样的东西,刚搭乘坦克时他们还会疯狂的呕吐,两周之后的他们已完美的取得一场胜利。
这是“三三制”的魅力,艾斯丁尼如是想,他在脑海里回忆夏尔的“教诲”。
“我们应该使用三三制!”夏尔说。
“三三制?”艾斯丁尼猜测:“您是说,每三辆坦克编成一组?”
“是的!”夏尔点了点头:“一个排3辆坦克,一个坦克连三个排,再加上连部,一共12辆坦克。”
艾斯丁尼疑惑的问:“为什么是3辆?而不是2辆或4辆、5辆?”
他不认为这有什么区别。
“因为坦克兵都是新手,上校!”夏尔平静的回答:“而且坦克没有通讯设备,他们很难协同!”
艾斯丁尼“哦”了一声:“后方两辆就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通讯,他们只需要跟着前方坦克走就行了!”
“没错!”夏尔回答:“最前方的坦克负责进攻和突破,左翼负责为其提供掩护,右翼则负责增援!”
艾斯丁尼恍然大悟:“他们的任务在战前就已做了详细的规定,并且在训练中多次演练,这使他们在战场上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即便没人给他们下达命令!”
“是的!”夏尔补充道:“即便要下达命令,我们也只需要给为首的一辆坦克下指令,难度就会小得多!”
这或许会有些呆板,但总比不知道干什么乱冲、乱闯、乱打一气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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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敌人没摸清这套路,新兵们打起来就跟老兵没什么区别,他们一样能发挥出老兵的战斗力!
艾斯丁尼上校对夏尔的这种编制和训练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
事实证明夏尔是对的,坦克有条不紊互相配合着推进,指挥起来也是如臂使指十分顺畅,整场战斗除了一辆坦克在跨壕时履带断裂外无一伤亡。
艾斯丁尼简直不敢相信这些是只训练两周的坦克兵,他感叹道:“夏尔不只是造坦克造装备的天才,他还能打造军队,打造世界最强的军队!他简直就是为战争而生的!”
接着,艾斯丁尼又想到一点:眼前这支坦克部队有一天在战场中成长为经验丰富的老兵,按三三制的原则,他们马上就可以一分为三,一个“老兵”带两个“新兵”摇身一变成了三支坦克部队。
接着再将他们投入战场在战斗中学习,不久就会越变越多越变越强且永无止境!
上帝,未来还有人是他的对手吗?
法兰西军队如果交给夏尔指挥,要藐视的就不只是德国了,而是整个天下!
……
拉福克斯,费尔沃小镇。
霞飞的指挥部已乱成一团,参谋们打电话的喊叫此起彼伏,情报在通讯兵与霞飞的办公桌之间往来飞舞,但所有信息似乎都能归结为两条:
“他们突破了安德卢西防线,德军溃败!”
“他们突破了塔蒙防线,大概有三千多名德军投降!”
除此之外就是一些战损比和俘虏的数据。
然而,这些数据也足够惊人,卡耐斯看着文件一脸难以置信:“他们是不是弄错了?一千多人的部队俘虏三千多名德军?”
卡耐斯坚信,要么是进攻部队少了一个零,要么就是俘虏后多了个零,更合理的是两者都是。
霞飞不管这些,他瞄了一眼空白的地图焦急的问:“我现在要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们的侦察能力可悲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部队在哪都无从得知?”
一名参谋上前解释,语气满是无奈:“将军,夏尔这两支部队已经穿插到敌人后方,而且行军速度很快,我们甚至无法跟上并知道更多!”
“飞机,把飞机派上去!”霞飞大声命令,气急败坏。
但卡耐斯却阻止道:“将军,加利埃尼将军警告过我们,战斗一旦开打,夏尔的战斗机将击落所有从拉福克斯及附近起飞的飞机,我们的飞机也不例外!”
霞飞半张着嘴巴呆愣当场,他发现自己虽然身为法兰西总司令,手里拥有百万军队的指挥权,却无法涉足这一小片由夏尔主导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