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刚开始记着江流的话,没有同意;但经不起谬军软磨硬泡,最终就借了一个给谬军,约定谬军完成任务后归还。
但谬军任务结束后,不管甘草怎么暗示还是明说,谬军就是不肯归还符篆,还和甘草拉开了距离。
不久,谬军凭借防御符篆,救了主将,被提拔成了亲兵。之后,他找到甘草的小队长,说甘草之前一直欺负他,还逼迫他洗内裤。
小队长闻言,一直给甘草安排危险任务。结果在一次任务中,甘草手中的防御符篆被激发后,再也没有什么能防御的东西,所以经常挂彩,情况危急时,几次差点死掉,虽然最后留了命,靠宝来给的药丸才熬过了各种重伤虚弱。
但长此以往,甘草迟早得丧命沙场,好在这时战事结束,军队解散,甘草才复员回家。
但受到谬军特殊“关照”,甘草一无所知地从部队离开,咬着牙齿才回到了医馆。
“这江流公子给的宝篆,那是保命用的,你怎么那么糊涂,活该你受伤。”宝来怒其不争,站起身来叹息。
“算那谬军狗屎运吧,其实我给你的防御符篆,两个是一次性的,另一个却可以多次使用。不然你去当兵,怎么可能靠三个符篆就能保命。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至少会给你一些保命药丸。我的目的,是让你知道防御符篆的珍贵,而不是凭着符篆的保护,去作死。”江流叹息道,“现在知道社会险恶了吧,好在你这次小命还在,身体零件都只是损坏没有丢失,加之我又恢复了身子,所以你不用担心身体,静养些时日就好了。”
甘草想挣扎着起来给江流磕头,被江流按住,让他好好休养,以后有的是机会。
“对了,宝神医,我看甘草心性淳朴,做事认真,希望您在他康复后,教他一些医术,不用多,某方面挑一块教就好,让他以后有个安身立命的技术傍身。”江流对宝来说道。
“小江神医放心,待甘草恢复后,我会搞个集体拜师仪式,甘草是大弟子,一定得参加啊。”宝来说完,哈哈大笑。
不知是之前受伤太多,久病成良医,还是因为经历战乱和社会险恶,让心性变强,拜师后,甘草认真学医,学习能力竟然不输资质优秀同门,后来亦成了一位神医。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不久后,齐贤在田七和马优的陪同下,前来复诊。
江流替齐贤把脉,发现他恢复得很好,心中也是宽慰。
“江流兄弟,县衙把落凤破的现金、首饰、房契、田契都送过来了,不过折算下来,离两千神币还有些距离,您先收着;本来按律要卖掉他老婆和女儿的,我想着祸不及妻儿,写了谅解书,让落凤破老丈人都接走了。”齐贤拿出一个简易百宝袋,递给江流。
“我要这些何用,当初之所以这么说,就是要把这些东西给你的。你就当是你的误工费和营养费,如今战事结束,也不用再采灵苔,你用这些资产,好好地养家糊口,算是这些年,报答你的照顾之恩。”江流对齐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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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能要!”齐贤推辞道。
“齐大哥,江大哥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田七和马优劝说道。
“不是,是江流兄弟救了我的命,这和之前我带他一起干活相比,孰轻孰重?当然是我要感激江流兄弟,而不是让他给我东西。”齐贤继续推辞道。
“齐贤大哥,你很明事理,但你想,江流大哥把你救回来,你却没有什么能养活自己的手段,最后饿死了,不是枉费江流大哥一片苦心么?”田七劝慰道。
“我有手有脚,不采灵苔,我自然还会干别的活,怎么会饿死呢?”齐贤反驳田七道。
“齐贤大哥,你就不用推辞了。对我来说,一点都不缺财物,你就收下,把之前祸害他人的落凤破家财物用好,之前的受害者才能走出被迫害的阴影。”江流劝说道。
齐贤终于点点头,同意了江流的意见。
“马优,你现在也已成年,我看你做事认真,已经和医馆的宝神医说了,让你来做个管事,专门负责管理医馆伙计。”江流说道。
“谢谢江流大哥,我一定好好干!”马优开心地说道。
齐贤和田七都祝贺马优。
“田七,我看你身强力壮,医馆现在病人多,用药量大,我向宝神医举荐你当医馆后勤管事,负责药材的收购和调配。”江流对田七说道。
“谢谢江流大哥,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田七开心说道。齐贤和马优也开心地祝贺他。
“这位是?”把三人今后的生计安排好后,江流开口询问跟三人一起来的年轻女子身份,那名女子一直坐在后面,面露微笑,却没有说话。
“小女七香,来感谢江流大哥当日帮我解围之恩。”那女子站起身,款款施礼道。
“七香?”江流有些一头雾水。
“江流大哥,你忘了?就是上次马优渡劫成功,齐贤大哥带我们下馆子,遇到的卖唱小姑娘?”田七说道。
田七这么一说,江流有了印象。那日下工交完灵苔,齐贤要为马优庆祝渡首劫成功,变成成年人,带着几人去了街上的“添味菜馆”,遇到一名老汉带女儿卖唱,被邻桌调戏。田七看不过去,替卖唱父女出头,结果对方桌是县丞请客,一时双方剑拔弩张。还是县丞不想把事情闹大,说了句“听说眼盲之人都很会音乐”,让江流表演。
江流息事宁人,用了把菜馆普通的木琴,弹奏了一曲《寂静曲》,虽然没有动用灵力,也是把现场众人惊得目瞪口呆,齐声叫好。双方冲突,就此瓦解,卖唱的父女二人,也得以脱困。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江流笑着说道。
“嘿嘿,七香,你看江流大哥多高风亮节。”田七冲七香笑笑,随即转身对江流说道,“江流大哥,齐贤大哥出事那天,是我家和七香家讨论婚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