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过去不远,大路上又来了三个黑衣人。
“停住,口号。”
“娥眉月。”
他们三人正要走过哨棚。
一个小头领模样的人,突然拔刀拦住了她们。
“今天没有人出去过,你们是哪个司的,怎么深夜回镇里来。”
不等他闭口,崬晶兰已经让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其他两个守卫,也被吴巧儿和余三姑一下就干掉了。
也没有让他们发出半点声音。
真正的干净利落。
三人换上了他们的衣服,进入了鬼镇。
悄悄地,进入了镇中心。
前面有个大棚,里面熊熊炉火。
数了数,有十八个这样的火炉。
那车黑褐色的石头,被丢入了火炉中。
呀,冶铁炉。
这是什么人,胆敢私自冶炼生铁。
崬晶兰知道,她们遇到了一个巨大的阴谋,一个地下神秘的巨大组织。
她们慢慢地退出来。
到了哨棚,还没有人来换班,所以没有人发现匪哨被杀。
这时,又是一辆马车来了。
马车顺利地回答了口号,顺利地过了哨棚。
三人待马车一进镇内,立即施展轻功,如飞地沿大路奔走。
绕过了三道坡,转过了六道弯。
一个山凹里,四周山峰崱屴,山峰上丛林遮天。
如若不仔细,根本找不到这个山凹里有房屋,有大棚。
里面有马车在装载货物。
她们只好上到一边的山峰,吴巧儿纵身树尖上。
看清楚了。
里面大棚里,堆满了那黑褐色的铁矿石。
有三辆马车在装载矿石。
这是一个转运站。
就只有进来的那条道路,再从那条大路出去呀。
吴巧儿下得树来,向崬晶兰说了这个满心的疑虑。
可是这些矿石从哪儿运来的呀。
崬晶兰笑了笑。
“很简单,那转运站后面的屋子,遮住了一个隧道,铁矿石从隧道中运来,或者就是那隧道的尽头处的山腹中是个大铁矿。”
余三姑说她要想法混入站中,探个明白。
“不用了,这站不大,你混得进去吗,岂不露了馅。”
我们只要在这崱屴山峰的三面,好好地勘探一下,就可以发现他们隧道的出口。”
还是在蒙蒙的月色中,她们分成三路,崬晶兰从北向东方转,吴巧儿从北向西方转,余三姑居中直向南找寻。
三路会头之时,就一定会勘探出那隧道的出口。
如果没有,那么这个神秘的矿山,就是转运站的后面的山腹中。
余三姑运气很好,她越过三道梁,一下就看到了一个光秃秃的山坡。
那是许多的人,夜以继日,开挖表层的泥土,挖出了一个露天大铁矿。
等了好一会儿,崬晶兰吴巧儿也到了。
私自开采铁矿,是罪该万死的。
崬晶兰说:“难怪好些村庄,都成了空城,原来男人都被抓来开采铁矿了。”
“这绝对不是土匪所为。”
“可是云阳总督,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铁矿呀。”
“难道司矿参军胆敢私自开矿吗?”
三人探明了情况,火速退出。
回到了总督府。
沈襄錚听的妻子探明了喜鹊山中,有人在大规模地开采铁矿,非常震怒。
当即召来司矿参军米凯。
米凯说:“以前朝廷在云阳一带开采过铁矿,从来没有发现喜鹊山有铁矿。”
“这喜鹊山在云州和阳州的交界之处,不光是他负有重大责任,那云州的有关官员也逃脱不了干系。”
沈襄錚听后,没有大怒,而是笑了。
他说:“你们有什么责任,朝廷只会降罪于我的。”
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我会首先拿你们开刀,惩处你们这些不负责任的官员。”
米凯听后,显得非常害怕。
还连连求大人宽容,还求总督下令,他会和云州司矿,同去责令开采者立即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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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襄錚笑了:“我召你来,并不是要你们去下令停工,而是查清是否有官府在开采,他们瞒天过海,没有上报与我。”
而且还严厉命令他恪守秘密,不可外泄,如有差池,即取其项上人头。
入夜,两口子亲密一番后。
崬晶兰说她明天要带吴巧儿余三姑一道,化装成男子汉,再去喜鹊山狩猎。
为什么?
沈襄錚很不满意地问。
因为那里有许多的年轻人进山狩猎或者樵采,都无缘无故地失踪了
所以我们三人也想失踪一回。
沈襄錚很不满意。
他说:“要去当铁矿山的苦力,也应该是他去,谁叫你是个女人家嘞。”
崬晶兰说,我还是二品大员,你却是四品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我去,不要你去,这是命令。”
崬晶兰第一次在丈夫面前打官腔了。
可是,沈襄錚并不接受这个命令。
“在这床铺上,我是夫你是妻,你得听我的。”
“而且万一失事,我如何能够活下去。”
“得了吧,你以前不是夜夜拥着崬泖泖吗。”
“我万一失事,不是还有她吗?再说你们男人,哪一个不沾花惹草,到处留情留种子的呀。”
“我可没有,崬泖泖是你逼着我娶的。其实我心中只有你,在比武招亲的台上,我第一次看到世界上少有的丑女,我就爱上你了。”
“这叫一见钟情。”沈襄铮说。
“什么一见钟情,我逼你娶崬泖泖,你娶了。现在我要深入铁矿山,也来逼你服从命令。你不是也得服从吗?”
“这个,我抵死不从。我不能够失去你。我的武功其实比你强,器械比你的好。”
“不见得吧,王二婆卖瓜,自卖自夸。”
“亲,其实,我还有一些事情瞒着你。我的那柄玉兔冰龙剑,其实还有一个非常奇特的作用。剑尖可以脱离剑身,呼啸而出,直取顽敌首级。”
“父亲告诫我,不能够告诉任何人,哪怕是自己的妻子。”
“因为那是不到万不得已时,才施用的。”沈襄铮说。
“这一点,我倒是早有怀疑。因为一般的软剑,剑身都比较平。而你的剑脊比较高,剑柄也比较长。只是没有想到,剑柄中还有弹射剑尖的奇特功效。”崬晶兰说。
两口子说到这,崬晶兰终于同意他带人去暗探喜鹊山了。
沈襄錚长长地叹了口气。
“想不到,我沈襄錚还是一个吃软饭的。”
崬晶兰听了,很是不悦。
她说:“谁敢这样说呀,我的夫君是顶天立地的英雄汉。”
“说这种话的人,真该打。”
“谁也不会说,谁也不敢说,是我自己心中这样认定的。”
“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你想,我第一次任云阳总督,居然官衔二品。这还不是看在你和公主义结金兰的份上吗。我听吏部的人说,一品王公们,什么本事全无的人大大的有。沈襄錚的妻子也是公主了,驸马是一品,那么给我二品官衔的俸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个还不是吃软饭吗!”
崬晶兰笑了:“别听他们胡说八道。”
沈襄錚却不依不饶,他继续说下去。
“还有这次,严相是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
“假如不是公主千方百计打点,我还能够在这床榻上和你相拥而睡吗?”
“是的”。
说到这,崬晶兰终于承认了。
不过,她又说。
“我们要永远牢记公主的大恩大德,还要传下去,让子子孙孙都牢记公主的恩德。”
“那么这次,还是让我带人去探一探喜鹊山的深浅。如果触犯了大人物,你好在外面周旋。”
这话说得中肯。
崬晶兰想了想,终于真的从心底同意了。
天亮了,沈襄錚一跃而起。
他让海山楼送来了一桌酒席。
请来了驰度恒和米凯。
当然席面上还有崬晶兰她们三人。
酒足饭饱之后。
沈襄錚提出化装成猎人,去喜鹊山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