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还没有上河岸,沈襄錚赶了两步就纵身而起,从他头上飞越过去,同时在空中顺手一剑,在总共才第九步的途中就把他的头颅如割韭菜一样剐下了。
沈襄錚的无比神勇,九步之内连杀三匪,让独眼奴奴黑都看得呆了。
他心脉几乎折断骨头惊簌脚软筋麻,毕竟他早就是沈襄錚手下的败将呀。
又有奴奴黑的三个心腹死命冲上来。
团团围住独眼奴奴黑,簇拥着他从河岸上下了竹筏。
十多个匪徒就飞奔到那条竹筏的河岸边来阻挡沈襄錚,
一个匪徒拿起了竹篙,就要把独眼奴奴黑渡到对岸去了。
沈襄錚大喝一声:“挡我者死,避我者生。”
持剑逼上拦阻他的匪徒。
又有三个不怕死的,并成一排,都是手持红缨龙枪,齐齐冲来。
三枪并列,实在是难以击退。
可是沈襄錚不管这些,依旧挺身向前。
三管红缨龙枪就变了阵势,一管向他面目刺来,一管刺向他的胸膛,还有一管直刺他的小腹。这叫作三龙戏水,很是有些来头。
就是个高强的武士,也难以抵挡。
腿快逃走的,留得性命。
慢一点点,就会一命呜呼。
河岸也只有三尺宽一点点,在这样狭窄的地方,沈襄錚如何抵挡。
那些成队列准备应敌的黛催们都看呆了:沈襄錚公子,是凶多吉少了。
可是沈襄錚在实战之中是条龙,龙大可以头如山岳,腰粗九围,身如长河。
还能够吞云吐雾,飞腾于九天之上。
小可以身如线条,钻探在三界之下。
他及时束身缩骨,双脚踏上最下面的枪管,左手握住了匪徒的第二根枪管,右手一剑削去,正削在最上面那握枪管的手腕上。
匪徒右手手腕断了,手掌飞上了天空。
那管龙枪也断了尖头追随着那手掌,在天空中飞舞。
手掌上的腥血如雨点般落下,在山风中飘飘洒洒。
匪徒的断手上,也有一股恶血喷出,洒在草木上。
这情景实在是让人惊诧万分,也恐怖万分。
可是那匪徒十分的顽劣,他是个不知道疼痛和死活的人。
他左手还握住半截枪管,依然猛地向沈襄錚头顶打来。
沈襄錚见状立即身躯一横,手腕一转,玉兔冰龙直刺进那顽劣匪徒的小腹之中。\
他的双脚就抵向了第二个匪徒。
而那击打向沈襄錚的半截枪管,就扫上了第二个匪徒的脖颈上。
第二个匪徒两处遭受打击,大叫一声,口中喷出一股咸血。
头一扭居然吐在第三匪徒的脸上。
沈襄錚借此机会,站立起来。
玉兔冰龙把那个匪徒从小腹剖开至胸骨,五脏六腑,都淋淋沥沥地从他身躯中脱离出来。
而玉兔冰龙剑就趁势回向第三个匪徒,将他拦腰挥为两段。
这真是:
悍勇襄錚今立功,
只因芳心照英雄。
晶兰泪向春风洒,
激励男儿豪气冲。
是呀,沈襄錚今天是九步杀三匪呀,看来他对匪徒愤恨以极。
他是胸怀滚滚怨气,为什么多次都是崬晶兰俩救他性命,自己就没有显露出什么奇功伟绩来呀。
而且看来,崬晶兰越来越瞧他不顺眼了。
怨气化成豪气,豪气就会直冲九霄,今天的沈襄錚就是这样的。
他是一着不慎,在心爱的人面前跌倒了,而且跌了一个鼻青眼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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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要努力爬起来,今天他算是站了起来,不是只为了崬晶兰,而且是为了除尽匪寇,造福山民。
沈襄錚今天开头是九步杀一人,现在变成了九步杀三匪了,快哉。
可是那个独眼奴奴黑已经被小匪徒们渡到了对岸。
沈襄錚怒气冲天。
绝对不能让这个作恶多端,苗民们恨之入骨的匪徒头目逃走。
留下祸根,将来又会去危害山民。
这时,正好有一竹筏从上面漂来,
他轻轻地一纵身,就落在这竹筏上。
一用力,竹筏往下一沉,他向上一跳就到了岸上。
这时独眼奴奴黑在几个心腹的保护下,已经走到了田垅中间一块大田的埂上。
又有三个匪徒手握朴刀,挡在他的前面。
看到这三个留行匪徒挡路,沈襄錚不想再行杀戮。
费时费力,那么独眼奴奴黑就会有机会跑掉了。
一进那面前的雄伟高山,沈襄錚就难以除掉他了。
沈襄錚不顾一切,玉兔冰龙一点地,身体就腾空飞起。
这一下就越过了三个留行鬼的头上。
留行鬼齐齐举火燎天,可是够不着沈襄錚的脚板儿。
正这这时,那驿道上列队的黛催和捕快看沈襄錚杀敌。
看到他九步杀三匪,一个个命丧黄泉。
他们看得呆了,接着又看到沈襄錚过了河,奴奴黑进了山.
他们都觉得守在这里无所事事,有几个黛催居然冲出队列,要过河进山杀匪徒.
因为黛催们都是深山中过惯了的人,在山林中杀敌拼命,一定会比沈襄錚强的,一定会大大地露一回脸面。
可是就在这时,前面路上来了一队黑衣人.
而且个个用黑布捂住了口鼻。
离开他们有百步之远时,前头几个弓箭手就射出了十几支羽箭,好几个黛催和捕快应声而倒。
王溜子这时节才大喝一声,忍着脸面上的痛楚,舞刀冲了上去迎敌。
这一下就大大鼓舞了人们的士气。
中箭的,自己咬牙拔出箭镞。
互相包扎好伤口,也抡着苗刀朴刀,一齐冲了上去。
一时间。驿道上打得难分难解。
而这时,奴奴黑又被山中的伏兵打回了山脚下。
山脚下是一条大道,沿着山势延伸。
沈襄錚又跑了几步,一下就追上了为独眼奴奴黑断后的那个心腹死侍。
那匪徒旋转身,朴刀挡格住了沈襄錚刺来的玉兔冰龙剑。
沈襄錚左手轻扬,两颗圆溜溜的石子就飞了出去。
一下就击中了断后匪徒的一双眼睛。
匪徒眼前一团漆黑。
沈襄錚毫不留情,冰龙剑尖刺入匪徒胸膛。
可是个怪了,就像刺到了一块乌金,玉兔冰龙剑身居然弯曲了,也没有刺进去。
这家伙身上就是穿了乌金软甲,就连玉兔冰龙也奈何不得呀。
原来这匪徒是独眼奴奴黑的亲弟弟。
奴奴黑有两套宝甲,一套黄金一套钨金。
就给了他一件。
沈襄錚无暇多想,电闪雷鸣地夺过他的朴刀,一刀就砍断了他的脖子。
满腔污血,流满了田埂,污染了田中之水。
可是,独眼奴奴黑已经到了上山的路上了。
(本章附注:留行,留为阻挡。行,即为前进。见诗仙李白《侠客行》中诗句:千里不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