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横呵呵一笑,“如不如你已经不太重要了,这场赌注我即便现在什么都不做,最坏的结果也是平手。这次失利,哥哥有把柄落在了无影门的手里,会给家族带来一定的麻烦,长辈那边也不太好交代吧。”
“这是我的事儿,就不牢弟弟多费心!”
“从小到大我就一直压着你一头,木已成舟,哥哥如果总是这么不安分,说不定会惹出更大的乱子来哟。鲜衣怒马,在这十里城邦当个上流公子有什么不好?你说是不是?”
太叔横就是来看他笑话的,之前他一直处于被动,派出直弟弟去抓捕秦冲落得惨死的下场。家族内非议之声不断,都在嘲笑他的办事能力,刚上任就丢了这么大的脸。
可现在好啦,太叔琼用了更多的资源和手段,结果也是灰溜溜地跑回来,比他不知要难堪多少。
虽然不该在此时比烂,但他一直都很担心,本来也是打算在混乱区域动手的,管家带回来的口信要他按兵不动。
他不动可哥哥却动,先动要抢占先机赢下这场赌注,这几日以来太叔横表面上不谙世事,甚至还参加了一场酒会豪饮,但无时无刻不揪着心,不吐不快现在就是要好好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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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得志!”从后面走来两个人,正是太叔琼的铁杆太叔羽。
太叔羽一向心直口快,看到哥哥被嘲讽立马就站了出来,“横哥哥,当家做主的,做事情要给别人留三分颜面,你这么急着跳出来落井下石可就没意思啦!”
邵管家看到三人拌嘴要吵起来,刚想开口。
太叔横哈哈大笑起来,“哎哟,羽弟弟今天精神头不错啊,可我刚听说,你被家里人禁足啦,没有特批的手令不得离开这儿巨塔城,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啊?”
“你、你……”太叔羽手指头都哆嗦着。
“说我落井下石,在这方面和你们两个比起来,我顶多也就是个刚起步的学徒!”太叔横背着手走了,走之前还不忘交代一句,“乖乖等消息吧,这场赌注终究还是我来收头!”
太叔横回到住处,邵管家已经把几分重要的文件整理好放到了案子上。
“邵伯,我父亲的意思是?”太叔横一边看一边开口问道。
“老主人的指示,要你动用家族之力去天盟总部给秦冲施压,老主人已经排除亲信去东域去找麻雀了,那边兽乱横行一直烽烟不断,但这个节骨眼上,我想麻雀已经坐不住了,肯定也会来一趟。虽然天盟令牌没有在他手里,但东域的疆土确是牢牢地攥在他手中,还是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的。”
太叔衍的行事作风的确老辣,釜底抽薪,像中途埋伏这种小打小闹也就是年轻人喜欢干的事儿。
如果没有太叔家的轮番出击,连续受挫,秦冲的名声也不可能传的这么快,简直就等于是在踩着太叔家上位。
盟主欣赏勇敢勇武疯狂且好斗的人,秦冲已经被贴上了这些标签,所以现在看来,太叔横此前的做法反而成全了秦冲。
太叔衍一早就看出这些了,只是根本没把秦冲一行人当回事,任由儿子去挥,也算是磨炼了,什么都要老子引领着,那太叔横在这个很多双眼睛时刻紧盯的位子上坐不长久。
“看来现在的秦冲高歌猛进谁都动不得了。”太叔横感慨。
“炎王的女儿炎凤亲自护送,外加上三大金刚,谁要是敢再动手,那可就要承受炎王的怒火了。不能再把心思放在击杀秦冲这件事上,而是去想办法影响盟主的想法。”
“我明白了。”太叔横用力地一扣桌面,“邵伯,劳烦你亲自跑一趟,去通报我那些叔伯们,明日,我要召开家族会议!”
邵管家探了探身,“现在牌面还在我们这边,这次琼少爷失利,那些家长们也没有理由推脱了,机会仅此一次。之前我们去对付秦冲只因为叛徒田翼,死了一位城主为了挽回颜面。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灭杀秦冲已经成为家族所要面对的一件大事,如果失利,内部会更加不稳,如果成了,少主所坐的位子三五年内可保无恙。”
太叔横用力地点了点头,“这已经不是我和太叔琼之间的赌注,而是和那些不安分的长辈们的赌注,就让我起这儿最后一击吧!”
秦冲一行人穿越混乱地带后,又走了几日,终于看到了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峰,山峰上坐落着很多灰蒙蒙的建筑,远远看去就如同一座要塞一般。
建筑有的修建在断崖处,有的是在人工漂浮的浮岛之上,山腰有三道巨大的拱门,台阶都是金沙铺成的,当太阳高高升起洒下来的时候,万丈金芒似乎把高巍的山脉都给罩住了。
秦冲这帮人,除非田翼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走到这儿,亲眼所见天盟总部的真面目。
几十年前狮王拜访炎王之后,穿越混乱地带中途有人通报,中域的底盘遭到外敌的侵扰,直接下令带人杀了回去,之后便是走入了下坡路。
那时候距离天盟总部已经非常近了。
“那是万金山。”炎凤介绍道,“顾名意义,很久以前建筑也都是金子铸成的,后来天盟经历过一些动荡,不少建筑都被毁了。”
“真壮观呢,山顶上那栋建筑好像大教堂。”铁男抬头望着。
“那的确是座教堂。”炎凤轻笑道,“别忘了,最初天盟的建立就是因为魔兽暴乱,一些人凝聚在一起奋死抵抗。他们占据高山为险,建立石头房子,那个时代死亡太平常了,人们常年生活在恐惧之下,为了树立起一份希望,初代的盟主建立了这座大教堂,伤员都被送到那里去集中医治,那三道巨大的拱门看到了吧,那可不是装饰之物,而是一种强大的保护装置,大教堂也曾是紧急避难的地方。现在,这座大教堂被称之为天启圣殿!”
真是个气派的名字,秦冲也在安静地看着,真是不容易啊,他们终于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