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回来后爬上床,被夜姬这么一搅合升起的那点欲火也被彻底压了下去。
金燕儿枕着他的胸膛入眠,这一晚秦冲睡得很深。
第二天一早,街上陆续出来了人。
常年混迹在无命城的人,见惯了尸体,所以街上的尸体自地就给处理掉了,只看得到一片片干枯的血迹。
城内有很多脏乱差的区域,很多尸体都被直接丢到了那儿。
但秦冲昨晚上通过扩音昭告全城的事儿,还是引了不小的震动。
酒馆、赌场、商铺不少人在讨论昨晚上的乱战,秦冲的名字如同平地一声雷,传的人尽皆知。
袭击者的幕后凶兽是谁,属于哪个势力,这些混迹的百姓、武者们说不出的所以然了。
但他们清清楚楚知道的是——无主城堪称魔王的宫仇昨晚上死了,还有在这片混乱地界有些名望的狂熊——阿莫力,尸体被人现的时候已经臭,落了不少的苍蝇蚊虫,整张脸都已经塌的不成人样。
仅凭这两个人就足够震惊城中的众人了,秦冲的名字还是头一次传到这边,很多人甚至没听说过这样一号人物。
现在,秦冲他们盘踞的一栋豪宅院落成了焦点,这时候傻子都知道这群外来者不好惹,有胆大的,或者本土的势力上门想认识一下,通通被秦冲回绝了。
院墙内部的任何东西都不准人窥探,甚至警告旁人不得靠近这里,不然视作敌人。秦冲这般态度强横的处理,倒是招来了一些人的不满,但不管酒馆里的人吵得多么热闹,有人不屑一顾把牛皮吹得震天响,两天下来一切还算风平浪静。
炎无命也醒过来了,十分虚弱,秦冲特地去探望。
炎无命从手下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心中有愧,他是个心高气傲之人,替爷爷完成给秦冲的承诺,但走到这里差点死,就现在这种情况,后面的路该怎么走?
他杀了宫仇不假,已经表现亮眼,但在炎无命的自我认知里,他这次的护送任务就是失败了,他最讨厌的就是失败。
黄昏时刻,城中走进了五个人。
按照一股势力的人数来算,五个人实在太不起眼,但有例外。
这五个人的气息极为恐怖,仿佛无时无刻地向城中的人宣布他们的存在和强大,人们在小声议论纷纷猜测他们的来历。
有人看到他们走进了秦冲一伙人暂住的院落。
泰朴带人早早地就等在了外面。
看到打头的人走来,泰朴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属下该死,辜负了大人的嘱托!”
其他神宫卫也全都跟着单膝跪地。
打头的是炎屠,他得知儿子重伤生死未知顿时就急了,当看到炎无命站在人群中的时候,总算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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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凤也来了,她没有像在炎城那样穿着风格休闲的红色长袍,衬托出妖娆的身段,如今穿着的是红白相间的一身战袍。
“父亲,不关他们的事儿,是大恶人宫仇突然偷袭,我把他杀了,没有辱我炎氏威名!”炎无命说道。
“起来吧,你们尽心尽力都很勇武,该赏!”炎屠走过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你跟我回去,好好把伤养一养,这次出门体验是不是觉得外面的世界更精彩?炎域是难得的一片乐土啊。”
“外面的世界更精彩,儿子,很享受!”炎无命笑着说。
“差点把小命都丢了,还享受?!”炎凤白了老哥一眼,“我这个侄子啊,真是像你,年轻的时候到处惹事一直都不安分。宫仇这个人我曾经遇到过,不好对付,能把他杀了,以你目前的实力来看,堪称奇迹。”
“哪儿就奇迹啦,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儿子!”炎屠洋洋得意道。
几个人被请进了院中,炎屠跟秦冲谈事情,内容很简单,主要就传达两件事。
护送任务依然继续,接班的换成炎凤,他则带着儿子回去。神宫卫调走一部分人,泰朴继续跟队。
炎屠几人在这里停留一晚。
这一晚众人可睡得分外踏实,炎凤是这一任的炎王,她的个人战力就已然是一道强有力的保障,带来的另外三个人也都实力不凡。
到了第二天,炎屠带一部分回去。
离开之前,炎无命特地去找了秦冲。
“你这一路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是吗?”炎无命开口这样问。
秦冲不假思索地点头。
“我会尽快把伤养好的,这样的人生才有点乐趣啊。”他忽然笑了,“如果你见到盟主后一切顺利,记得来炎城一趟,我想入伙。”
“你说什么?”秦冲又惊又喜。
炎无命如果加入他们的对付,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啊,除了他强横的战力之外,他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豪门呢。
眼下秦冲和炎王成为同盟,炎无命要是跟了他,那两家的关系可能会比同盟关系再进一步。
“你不同意?”炎无命皱眉道。
“不不,我当然同意,只是你爷爷和你父亲,包括你的家族估计……”
炎无命打断道:“我的人生,走什么样的路,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那就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秦冲伸出手,两人用力地击掌,相视而笑。
炎无命转身出去了,炎屠和妹妹寒暄了两句,没让任何人送,带着人离开了。
秦冲等人修整的也差不多了,继续上路。
他们这次出城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估计这十天半个月城内最热的都会是有关于秦冲的话题。
巨塔城内。
太叔琼平时回来身边都会簇拥一大帮人,上流社会的豪门公子哥,走到哪儿都讲究个气派,但这回他低调多了,仅带了一个人。
两人正快步朝着府院里走,迎面和两个人撞头了。
“哥哥回来了啊,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被家族四处奔波不辞辛苦,我怎么也该备好家宴替你犒劳一下同行的将士们啊。”太叔横一本正经地说道,旁边是笑眯眯的邵管家。
“弟弟专门等在这儿,是来看我的笑话是吧?”太叔琼似笑非笑。
“怎么会呢,赌注归赌注,能够杀死秦冲这个贼子必然是为家族除害了。”
“哼哼,你也越来越虚伪了。”太叔琼冷笑道,“我手上的牌用掉了,失败了我承认。接下来,就看你的了,不过,我觉得这次你的运气或许还不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