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什么人?”高原好奇问道。
夏凡神秘的一笑:“暂时不能告诉你,等一会见了就知道了,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喝酒。”说完,拉着他便往诊所里走去。
酒菜已经摆上桌了,大家团团而坐,见高原和夏凡进来,便张罗着开席了。
以往的这种场合,夏凡永远是主角,插科打诨,变着法儿的调节气氛,可今天却有所不同,风头全被聂楠楠抢了,男子单耍变成了男女混合双耍,如此一来,场面就更热闹了。
聂楠楠不愧是酒神的女儿,举杯就干,来者不拒,几轮下来,满屋子的男士便纷纷甘拜下风,夏凡还有点不服气,可刚一张嘴,便被聂楠楠逮住一处漏洞,各种酒桌上道理跟机关枪扫射似的,呛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自罚三杯,这才算勉强过关。
这个笨嘴拙舌的家伙还不识相,非要以已之短攻彼之长,没过两分钟便打算卷土重来,这回更惨,话还没等说完,就被怼了回去,稀里糊涂的又喝了三杯。
有了前两次的教训,夏凡学乖了,只是闷头吃菜,不再吱声,可聂楠楠却不打算放过他,开始主动挑衅,夏凡不知是计,或者明知是计,也偏要尝试下,于是在一番酒官司之后,又连喝了几杯。
有这么两个活宝,酒桌上的气氛愈热闹起来,连平时滴酒不沾的陈心怡也被聂楠楠连哄带骗的灌了一口白酒,辣得连连咳嗽,眼泪都快下来了。
高原也没少喝,而且,他还现了个很有趣的现象。
别看夏凡眼珠子瞪得挺大,调门也很高,但在聂楠楠面前,却听话的像个孩子,几乎是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而聂楠楠的目光也不时停留在这个粗犷的汉子身上,眼神之中竟然带着几分欣赏和仰慕的内容。
有点意思!高原不禁来了兴趣,更加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聂楠楠咋咋乎乎的又开始劝酒,一旁的方雨晴则笑着道:“少喝点吧,瞧你疯疯癫癫的,那像个女孩子。”话音刚落,夏凡那边已经干了,这家伙真没少喝,脸红得跟猪肝似的,说话舌头都有点不听使唤了。
“夏警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呀,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喝了,这分明是瞧不起人嘛。”聂楠楠笑吟吟的道。
夏凡不住的挠头,嘿嘿憨笑着道:“那咋办,我再喝一个?”
“我算看出来了,你分明偷摸抢酒喝呀,这可是几千块钱的茅台啊,咱们都中了你的奸计了呀。”聂楠楠笑着道:“不行,从现在开始,罚你三圈不许喝酒了。”
“好!我同意。”夏凡大声说道。
高原正笑吟吟的看着这两个人,身旁的陈心怡却轻轻捅了他一下,低声在耳边问道:“你瞧出点什么来没?”
“你指什么?”他连忙问道。
陈心怡浅笑着说道:“楠楠和夏凡呀,你没现,他们俩......”
话还没等说完,聂楠楠那边已经嚷上了。
“我现有些人不注意听讲啊!严重违法酒桌纪律。”她噘着嘴说道:“这可不行,喝酒有喝酒的规矩,不能因为某些同志身份高,年龄大,就无视和破坏规矩,大家说,对这样的同志应该怎么处理呀!”
“罚!没商量!”周云大声附和道。
话刚一出口,却现陈心怡正瞪着他,吓得吐了下舌头,赶紧闭嘴了。
“你就是个叛徒!”聂楠楠笑着道:“姐的一个眼神就叛变了!”
众人又哄堂大笑起来,对周云群起而攻之。正乱套之际,夏凡接了个电话,然后看了眼高原,便起身离席,径直下楼了,高原会意,借口去洗手间,也跟了过去。
到了楼下,夏凡停下脚步,低声说道:“走吧,见你的人来了。”
高原皱着眉头问道:“到底是谁啊,神神叨叨的。”
夏凡也不吭声,只是拉着他往门外走去。
出了诊所,却见一台面包车停在路边,夏凡警觉的往四下看了看,快步走过,拉开了车门,然后朝高原点了点头。
高原有些迟疑,但见夏凡满脸严肃的样子,感觉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便迈步上了车,夏凡并没有跟着,而是关好车门,远远的站在诊所门口,点上一根烟,默默的吸了起来。
很快,大家就现高原和夏凡不见了,开始以为是去卫生间,也没很在意,但一晃十多分钟过去了,始终也不见人影,聂楠楠便坐不住了。
“两个大男人去卫生间这么久,难不成是掉坑里了呀。我去瞧瞧。”聂楠楠说着,起身到了楼下,定睛一瞧,却现夏凡正站在门外吸烟,于是便跟了出来,在身后推了他把,笑着道:“啥意思,投降也得插个白旗吧,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来了,成何体统?对了,高总呢?”
夏凡微微一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知情不举吧。”聂楠楠说着,四下看了看,倒也没现高原的身影。
“别闹了,一会我们俩就回去了。”夏凡绷着脸道。
聂楠楠白了他一眼:“你们俩鬼鬼祟祟的,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夏凡未置可否,只是嘿嘿笑了笑。
聂楠楠正想再问,却见高原从面包车里跳了下来,面色似乎有些阴沉。面包车随即启动,转眼便汇入了车流之中。
“好啊,想不到你居然躲在车里。”聂楠楠笑着说道。
高原也不理睬她,走到夏凡面前,冷冷的道:“你可真是我的亲小舅子啊,这是打算玩死我的节奏吗?”
夏凡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与其让别人玩死,还不如成全我呢,至少还能落个好名声。”
高原哼了声:“落个好名声?要这么说的话,我还得谢谢你呗。”
夏凡往前走了一步,几乎与高原鼻尖顶着鼻尖。缓缓说道:“其实,在整个事件之中,咱俩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没有你或者没有我,对局势的展并不会产生太大影响,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能成为见证者和亲历者,多年以后,等老得掉渣儿了,还可以在孙子面前有牛逼可吹,至于是该谢谢我还是恨我,其实是无所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