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和陈心怡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
进了房间,高原便将陈心怡推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眼前顿时浮现出各种香艳的画面,顿时有些急不可耐了,三下两下把自己脱了溜光,笑嘻嘻的推门走了进去。
“讨厌,你快出去。”陈心怡笑着道。
他也不吭声,直接走上前去,将陈心怡搂在了怀里,两只手在那如羊脂般的润滑的肌肤上任意游走,并不时刺激着敏感的部位。
陈心怡的呼吸开始急促,喃喃的道:“别闹,等我洗完的好吗?”
高原嘿嘿笑着道:“我帮你洗,这样更快些。”说着,手更加放肆了起来。
陈心怡挣扎了几下,但很快便被那如火般的热情所征服了。
“我可能真的已经怀孕了......你轻点......我怕.......”她喘息着说道。话还没等说完,高原已经起了冲锋。
几个回合,她便被送上了愉悦的巅峰,身不由己的出一阵醉人的呢喃。在高原的不断冲击之下,她完全放下了以往的矜持,开始主动的迎合,直到两条腿都微微有些抖了。
“你个坏蛋,咋还不完呀,我都快撑不住了。”她娇声说道。
这种哀求更加刺激了高原,即便是一泄如注之后,也没有停止下来,而是继续冲杀,陈心怡被这猛烈的攻击冲得溃不成军,最后几乎要瘫软在浴室的地面上。
事毕之后,精疲力尽的两个人相拥着躺在床上,陈心怡也不说话,只是羞涩的缩在高原的臂弯里,用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划着。高原则瞪着两只眼睛,望着天花板,心中默默想着心事。
“你和夏凡又捅捅咕咕的搞什么名堂?”陈心怡柔声问道。
高原没有回答,而是轻轻叹了口气。
陈心怡笑了下:“就知道你不想说,算了,权当我没问过,反正你一直都是瞒着我的。”
高原想了想,突然问了个很奇怪的问题:“你觉得夏凡这个人怎么样?”
陈心怡略微思忖片刻:“嫉恶如仇,有正义感,政治过硬.....”
话还没说完,就被高原打断了:“不是指这方面。”
“那是哪方面?”陈心怡问。
高原沉吟良久:“我的意思是......他的人品,比如说,适合做好朋友嘛?”
陈心怡愣了下,忽闪着眼睛问道:“我记得你当初曾经说过,夏凡是个可以将生命相托付的人,难道这样的人,还不适合做好朋友吗?”
高原无语,最后只是苦笑了下。
“是啊,一个可以将性命相托的人,怎么可能不是好朋友呢?”他喃喃自语的说道。
陈心怡思忖片刻,斟酌着说道:“其实,夏凡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外表大大咧咧,实际上心思缜密,在最近的接触中,这一点表现得非常突出。”
“是嘛?具体说说。”高原若无其事的说了句,。
陈心怡一笑:“这段时间,几乎所有证据都是夏凡提供的,很多是我们压根就没想到的,可他却早就准备好了,我甚至怀疑,他事先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收集到这么多证据的。”
高原皱着眉头,默默的听着。
陈心怡继续说道:“我问过他,但他却含糊其辞,只是说,一切都是合法手段获得的,让我不必多虑,放心大胆的使用,出了问题,由他负全责。说心里话,如果换在以往,我是绝对不会冒这个险的,但当时为了你,也只能赌一把了。”
“早就准备好了的......要这么说的话,难道邱明良早就和他通过气了?”高原问。
陈心怡微微一笑:“有这种可能。局势之所以能生逆转,表面上看是我们争取的,而真正的原因其实是邱明良搞定了高层,省里几位领导的态度,尤其是政法委书记孙柏的表态,最终导致了经侦方面的转变,我一直在想,夏凡和邱明良很有可能是穿一条裤子的,否则的话,他提拔之快,就很难有个合理的解释了。”
高原沉思良久,摇了摇头道:“不,夏凡被提拔的快,是因为咬定了贾东明,云州警方中相当一部分人,对贾东明恨之入骨,誓要铲除这个社会毒瘤,而正是因为夏凡敢于单枪匹马的战斗和宁折不弯的性格,才被委以重任的。”
陈心怡沉默片刻,这才缓缓说道:“那就还有两种可能,第一,因为某种原因,他们俩最近才走到一起的,第二。”说到这里,她略微停顿了下,看了眼高原,又接着说道:“第二,就是还有另外一种势力很早便对局势进行了研判,而夏凡就属于这一方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甚至有理由怀疑,你被抓这件事,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夏凡就是其中之一。”
高原不得不佩服陈心怡的聪明和敏感。他笑了笑,翻身坐起,叹了口气的道:“人心,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啊。说实在的,我更喜欢之前的生活,心里只想着一件事,闷着头干好自己的工作即可,不用整天处心积虑的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陈心怡怔怔的看着他,半晌,幽幽的说道:“我也一样,不喜欢面对这些诡异的局面,更不喜欢每天都挖空心思去琢磨和研究别人,我爸说我太幼稚,其实,很多时候幼稚也是种自我保护的手段,可现在不成了,我没法幼稚下去,只能强迫自己复杂起来,尽管如此,当面对着错综多变的局面的时候,却还是深感力不从心,今天站在看守所大门外,我一度非常纠结,甚至怀疑自己在被邱明良牵着鼻子走,直到后来知道了你们之间的较量,心里才稍微安稳了些。现在你又提到了夏凡,这刚刚安稳的心,又有些不安了。”
高原愧疚的笑了下:“我并不是说夏凡要害我,只是觉得不该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他太执着了,执着得有些可怕,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就像是跟炸弹捆在一块,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他不惜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更何况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