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下意识地看向了弗拉基米尔,却发现此时这位‘老师’已经闭上了眼睛。
每个人在知道自己身边有助力时,都会下意识地想去依赖,这是一种本性,但南柯在此时强迫自己把这种本性剥离开。
因为他总觉得,自己之前没闻到,但准备走时忽然就闻到了味道,似乎并不是一种巧合。
南柯盯着弗拉基米尔看了一会儿,后者的眼睛一直没有睁开,甚至还偏过了头。
他应该是在自己之前发现了猫腻,所以刚进来就看向了那个方向,但碍于不能影响自己的‘游戏体验’,因此他只能够默默地等待自己去发现。
但当他发现自己始终没有发现,且表露出了准备离开的动作后,终于还是忍不住施展了一些小手段,让那些‘猫腻’主动过来找了自己。
南柯笑了笑,直接站了起来,朝楼梯口走去。
既然弗拉基米尔都这么暗示了,南柯觉得自己多少也得照顾一下对方的情绪。
毕竟,找些乐子时间也能过得快一点。
“您需要什么吗?”
站在旁边待命的管家立马寻问道。
“我想去其他地方看看。”
南柯指了指楼梯口,味道是顺着楼梯蔓延上来的。
“这......您愿意再稍微等一下么,家主就快回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另一道软绵绵的声音,“我回来了,这么急匆匆地叫我回来,是谁找我?”
南柯抬起头,看见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但脸色比自己更加苍白,眼眶周围有着厚厚一层黑眼圈的男人,他在看见南柯时愣了一下。
随即他的脸色开始反复变化,在短短地几秒钟内展现出了极为精湛的变脸技术。
最终他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夫人,恼怒道:“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把你从外面找的姘头领回来?”
女人在面对自己的丈夫时,也展现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讥讽,故意说道:“你自己不中用,难道怪我?”
“我们说好了的,我们有过约定,我已经答应了你那些条件,你怎么敢的!”
男人怒气冲冲地冲向了女人,但走到一半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转头看向了身边的南柯,抬手想要攥住南柯的衣领。
南柯笑着没有去躲,但站在旁边的管家拦住了自己的主人。
“家主,您冷静一点,他是......”
男人用力推开了管家,但自己也往后踉跄了几步,他瞪着管家道:“我不管他是谁,我现在要宰了他!”
管家继续挡在南柯面前,脸上露出一抹无奈,“这位客人是诺克萨斯贵族。”
“我......我管他是谁!”
“如果您执意要这样,我必须得通知一下老爷,您的行为可能会导致整个家族遭受损失。”
“......”
男人咬了咬牙齿,而后深吸了一口气,看向了南柯,“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从我家里滚出去。”
“吉拉曼恩家现在口气都这么大了么?”南柯笑着问道。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闯入了某个家庭喜剧的现场。
面前这个年轻的家主,怎么说呢......
try{ggauto();} catch(ex){}
南柯觉得他用了几分钟就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窝囊废。
这种人跟伊万·凯德华德不一样。
前者是根本不想有任何接触,恨不得直接杀死;
后者是你可能根本找不到杀他的理由,毕竟他活着就是在受罪。
“抱歉,我家少爷喝多了酒,您有什么需要,我直接帮您汇报给老爷。”管家开始在南柯面前道歉。
在许多类似家族里面,都会出现弱智主子配聪明管家的搭配,毕竟主子就算再蠢,只要血脉够纯就行;而管家如果稍微愚蠢一点,立马会被筛下去。
其目的,一部分就是为了防止出现现在这种情况,防止一个家族播种器因为愚蠢而替家族招惹了更为强大的势力。
“不需要通知你们老爷,我只是想下去看看。”
南柯又指了指楼梯口。
他现在对新发现更有兴趣。
“好的,您请。”管家躬身道。
“不,你不准下去!”
男人又挡在了南柯面前,双臂张开,像是一只试图挡住火车的螳螂。
“您......”
管家试图劝解。
但南柯越过了管家,抬手按住了男人的肩膀,而后随后往旁边一扔。
‘砰’
男人被砸在了地上。
这位少爷的身体素质也就比南柯当初在教堂时稍微好那么一点点,这一下摔下去,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就这么躺在了地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管家一时之间有些无措,到底只是一个管家,在大部分正常情况下,他能处理好基本事宜,但如果发生什么非正常情况,他的表现并不会比他的‘主子’好多少。
“您......”
管家看向了南柯,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搀扶自己的少爷。
“我自己去看看。”
南柯说着,直接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而弗拉基米尔在这时也站了起来,准备跟着南柯一块下去看看。
但有一个人,比他更快,几乎就在南柯前脚踏上楼梯,后脚就感觉自己身后传来一阵香味。
“你们是来找吉拉曼恩家的麻烦的么?”
女人把嘴唇贴在南柯的耳边,用一种十分暧昧的姿势问道。
“算是吧。”
南柯偏了偏头,他发现在那位少爷出现后,女人的举止变得愈发放肆了起来,似乎周围人越多,她就越是来劲。
女人察觉到了南柯的抵触,她笑着转过身挽住了后面的弗拉基米尔,轻声道:“我知道很多吉拉曼恩家的事情,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告诉您。”
“哦?”弗拉基米尔看向她,指了指现在才被搀扶起来的男人,道:“但他是你丈夫,吉拉曼恩是你丈夫的家族。”
“呵,您真幽默,这种贵族间的联姻难道还会诞生出什么真感情么?”女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她害怕自己因为过于开心而无法管理好表情。
“所以你就要害他?”弗拉基米尔问道。
“对,我要害他,我要让他死,凭什么我要嫁给一个不中看也不中用的废物?只有他死了,我才能重新找一个满意的伴侣,这难道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