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看出她的心思,笑着摇头道:“本道还没那个能力,那邪祟本事大着呢,你也不必担心,只要远离即可。”
“远离——”
“是的,你不是说她快十六了,这个年纪也可嫁人了,把她嫁远些,不作接触,便可化解。
切记——嫁出去就让她少回家,要不然你们家会被她弄得家破人亡的。”
“好,好我把她嫁了,我改明儿就把那邪祟嫁了。”
在得知女儿不是自己女儿后,田母就已经把她排除在外了。
事关家人安全,她也不敢大意,且听道长也说收不了那邪祟,也就放下心来,想起死去的女儿,又对那邪祟怨恨起来,要是没有她女儿也不会死。
田母想着问道长要些符纸为家人驱驱邪祟的邪气,却不见了道长的身影,前后看了看也没看到人。
“看来还真是高人啊!”
田母拍了拍脑袋懊悔不已。
回到家后的田母经过道长的话也特意关注了田甜一段时间,虽身上的胎记疤痕都与女儿一样,但一举一动间却没有田家人的样子。
对于儿女的性格其实田母内里清楚,每天要忙那么多事,孩子又多也管不过来,她的要求也不多,只要老了对她孝顺就可以了。
纵观闺女的言行,发现自己从前像是蒙蔽了双眼般,以前竟看不出她的不好来。
看着拿起老三给的糕点就往嘴里塞,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
——
“娘~,你就忍心让我嫁给一个庄稼汉,成天跟他劳作吃苦吗?”田甜知道要怎么拿住田母的七寸,不想这次却不管用了。
“庄稼汉怎么了,你爹不也是嘛,怎么你还嫌弃你爹来了?”田母表面装作假装生气,其实内里却是闷疼闷疼的。
还吃好喝的养了几年倒是没养熟,还嫌弃起他们来了,就算老三富贵了没拉拔拉拔兄弟,但也没这样嫌弃过他们。
果然,不是田家人也就不会想着田家的好。
“没,我怎么会嫌弃爹呢,娘你想多了,你是怎么了,难道你不疼我了吗~,竟怀疑起我来!”田甜期期艾艾看向田母。
田母亲昵的点点她光洁的额头:“死丫头,我就你一个闺女我不疼你还疼谁。”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是压了一口气,快了快了,今天过后就可以过安稳日子了。
“娘~,你最好了,就不能不嫁人吗?我还小呢。”
“不小了,都大姑娘了,还小。”田母嗔道。
“你这个年纪有些姑娘都生孩子了。”
田甜见无法改变田母的看法,也就不再多做挣扎,只是心底对田母也有了层疙瘩。
一路吹吹打打,新娘子穿着喜服坐在驴车上,田母目送着女婿女儿远去的背影,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娘,小心。”
见扶自己起来的是大儿媳,勉强笑了笑,扶着慢慢手站了起来。
家里的喜事是田母一手操办的,外表看去十分风光,也没叫各家的媳妇来帮忙,怕他们招了什么东西回去。
村里人对此并不奇怪,只以为田母是不想假他人手没叫人帮忙罢了。
“娘还好吗?”见母亲这段时间似乎苍老了不少,几个儿子颇为担心。
“娘没事,今天做了不少好菜,你们快进屋吃去!”田母招呼着大家进屋。
当着大家的面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想着这段时间多回家里帮忙,也好让爹娘不那么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