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不累,叔叔想听小山竹说话,如果小山竹愿意的话。”
对面立马出来一串悦耳的奶声奶气。
“愿意愿意,小山竹贼愿意了!”隔着屏幕,离瀚仿佛都能看到小家伙笑得眉眼生花的样子,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要是他的多好!
等离瀚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后,脸突然黑沉得可怕,连手机都丢一边,人也站了起来,踱步到落地窗处。
满城璀璨,永远的不眠夜,但他却孤独的要命,平日里跟阁下工作的时候到不觉得,一旦闲下来的时候,胸腔某个地方都是空的,空的似乎都能透风进来,吹得人生疼。
五年,不,已经快六年了。
那一夜,跟父母吵了架,因为曾柔的事情。
父亲塞给他未婚妻,他忍了!
毕竟还没有结婚。
父亲要逼着他娶曾柔,他犹豫了。
人来世一场,若是不能有喜欢的人陪伴一生,勉强找个女人度日,于人于己都不公平。
他不是没有想过好好跟曾柔相处,但越相处,越不来电,三观合不在一起的人,他都可以预见今后在一起的样子,大概就是像他一个要好的哥们,整天吵架度日,幸福的婚姻生活真真被他过成了坟墓。
有朋友的前车之鉴,想让他这么轻易点头答应,那比上天还难。
当夜,他跟父亲吵的不可开交,那是他们父子以来,第一次吵架,还那么水火不容。
最后谈不拢,他气愤难当,摔门离开。
住进了云泰酒店。
可那晚上,他不是一个人住的,身心疲惫的他早早的睡了,睡之前喝了一瓶客房里本就备着的红酒,瓶塞是他自己打开的,他这个人向来小心,但那晚躺着的时候,浑身燥热,他还是意识到酒有问题了。
接着门上有响动,他想,父亲希望的儿媳妇来了。
正准备拼尽力气给她一记刀刃时,扑鼻而来的却是一种陌生的气息,幽兰熏香,沁人心脾。
入手的柔软越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毛孔,既然不是父亲的人,他也没有顾忌,而且既然送上门来,他采撷也不为过。
于是当晚,他把自己第一次给交代了。
但虽然他浑身很飘,毕竟身上太烫,烫得有些失去理智,但闯入那片新天地的时候,他还是停顿了,因为那感觉,让他本能的知道人家女孩子也是第一次。
理智有那么一瞬的回笼。
但到底抵不过身体的空虚。
只不过接下来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却从未停止过。
把女孩子翻过去的时候,映着皓白的月光,女孩左肩上的一块四月草胎记刻入心尖。
第二天他从沐浴间出来,女孩仍然在睡,但头埋在被子里,并没有看到容貌。
走之前,他写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床头柜上。
已经很久了,很久离瀚都没有想起,也不知今天为何就想起那段过往。
那个有着幽兰气息的女孩,如今也该结婚生子了吧。
这么想着,离瀚心里竟有那么点不易觉察的失落。
思绪是在门上执拗的抠门声音给截断的。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