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迁继续翻查了起来,翻着查着,他发现了第一个问题的答案:三年前的那场命案官司最终宣判那个最大的嫌疑人“司徒普”无罪。
“原来是这样吗?”他的心猛然剧烈跳动了几下。
毕竟,那样一个好好的女孩竟那样在一种无果的官司中真正的死了。若这世上存在天堂,他一定躲在云朵的尽头、晚霞的旁边痛苦了很久很久吧。边哭,她还边看着她那悲痛的父母;边哭,她还边看着……
他伫立沉思了片刻,又继续并加快速度翻阅起了那些沉重的文件来。他一目十行的扫着一页页崭新或是泛黄的纸张,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张手写资料上。看那字迹,高迁断定,写这张纸的人跟写那个解剖学专著的人相同,是顾一。
再来,他通过这张纸找到了第二个问题的答案。顾一她好像稍稍演了出感情戏。虽然只有一幕,但那一幕却给了人无限的歪想歧思与感情上的加戏。老歪他在经历了三年前命案死者痛苦遇难与她死后发生的葫芦案后又遭遇了他妇、儿媳的意外事故死亡(他的儿子早已与他、他妇、儿媳分居,尚且不知位于何处),这也就导致了顾一说他如今因那葫芦案而最在意的孙女是他女儿吧。再来,她应该对这个不知位于哪里的老歪儿子很在意,所以才顺口这么说出来了吧。按资料所说,三年前死者苏亦熙实际上是老歪的孙女。
“真是个难搞的女人。”他想。
他的手一直都没停下翻阅,大脑也一直都在思考。
他继续翻找有关老歪身份的这一沓资料,找到了一张附了张三年前死者苏亦熙的十寸黑白打印图。看着它,他回忆起了他当年亲眼见到的她的大致样貌,那样貌跟老歪着实不像。
三年前的案件被那么葫芦完结,这使刚刚知情的高迁很在意,不过他自觉在这个地下室里跟着一个行踪诡秘的女人再整也整不出什么大名堂来,毕竟她是那样的人。
说来神奇,虽然顾一好像对高迁做了很多事,她自己还做了很
(本章未完,请翻页)
多事,和等那些事都被高迁一一落实下来,他却觉得根本就没发生什么事。
他随意的朝地一脚(避开地上的资料)吐了自己口里压了些时候(在他思索的时候压的)的大口口水,然后随意的抬起脚底,脚尖抵着地面,将痰给匀散开。作罢,他拿衣袖抹了抹嘴(口水他的压的有些多,所以不小心流到了嘴边上),整了整衣服,之后便径直走向了那个锈迹斑斑的锈铁梯,准备上到那开口之上一探究竟。
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不过他知道自己还有工作在。他至少要找个理由解释下自己在工作时间无缘无由离开的原因。
他手把着锈铁梯,铁蹄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摩擦声。不过他没有在意,只是最后瞧了下离自己不远处正趴在地上懒睡的拖沓女人。她似乎仍在傻睡。瞧着,他将右脚搭上了铁梯最下面的横栏,攀登直上。
一二,一二,一二,虽然顾一就在他的身旁不远处,但他还是慢慢的一步一步向上攀爬。毕竟这个铁梯他每踏一步都会发出巨大的磨响声。
最后,等到他的头刚刚碰到锈铁梯上方的盖子样式的铁皮时,他发现那上面拴有一个铁锁。
“搞什么啊?”他不耐烦的回头看向顾一。
这时,他发现顾一从原来的位置消失了。他突然脊背一凉,随着锈铁梯一起倒了下来。
这个锈铁梯硬摔在了他的身上,等他半起身,将铁梯从自己的身上移开,等待着他的是另一种压力。
顾一从他的身后鬼魂一般的闪出,伸着赤裸的踏向他的头顶。
她先是跟之前一样肆意的坐在了高迁的身上(只不过这次高迁的手脚没有被捆绑住),用自己满是锈铁屑的手(是她撤的梯子)塞向高迁的嘴,塞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喂,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手脚未被绑住的高迁顿时呜咽着抬高音调,翻身重重的将顾一甩在了地上。
“好痛……”顾一揉着头,挤着眼,弯着眉,扭着腰,身带苦情,
(本章未完,请翻页)
却笑着说。
“你之前说了那么一通‘废’话,说到底,你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高迁那衣襟擦了擦自己的手。
“就是那样啊……我要说的我明明都已经说完了。可是你却……”
顾一可怜巴巴的望着高迁。
“你没事不要给我在那里卖乖。”
“果然,他跟老歪说的是同一类人呢。”顾一想。想到这里,她还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向着高迁,做着自己的诡笑表情。
高迁,属实是一个抖m,同样也是一个抖s。顾一呢?她其实也是这样。属实是一个抖s,同时还是一个抖m。
“你在调查三年前的命案?”
高迁带着问号样式的眉毛问。
“嗯?”顾一学着高迁也皱起了眉毛,“好像真的是那样呢。”
高迁由此回想起他以前因亲戚缘故照顾过的很皮的小男孩,他好像就是这样的,学着别人的动作。另外,他还学着别人的话。这个小男孩还不听管教,轻轻打的话,打也打不听;狠狠地打的话,他下次还是会犯——虽然这样说,但是高迁其实没打过他,毕竟他是别人家的孩子。高迁让那个孩子闹到了最后,期间,他还费了五十块钱哄孩子——给孩子买玩具和糖。他废了这么多,可到最后孩子和亲戚谁都没谢他一句话。那亲戚进门还先找小男孩说:“叔叔没亏待你吧。”
其实,到这里还没完。之后,小男孩朝向高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邪恶架势,冲着那亲戚笑。
他动了几下嘴,好像本想说什么,但是那亲戚看他在笑就将他直接拉走了。他没说出来,可是高迁似乎已经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样的话了。
幸运的是,后来,高迁就没再遇见那个小男孩了,他也没再遇见那个亲戚了。他离开了他本来呆的城市,疏远了原先因父母关系勉强迎合的所有亲戚,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县城,做了一个大名鼎鼎的法医——高迁!自此以后,他对别人的看法少了些,包容更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