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源被打得抱头鼠窜,不停的惨叫。
看着陆执,他也只能不停的念叨着一个词,鬼呀。
陆执清楚他这副模样是败自己所赐,将他丢开后站在原地点了根烟。
他已经戒烟了,但是此刻不做点什么无法突出他的心情。
他手里的香烟亮起的橘黄色火光吸引了陆源的注意,让他像是记吃不记打的傻瓜一样爬到了陆执的脚边,伸手去够陆执手里的香烟,嘴里还发出了兴奋的嚎叫。
见到陆源这个模样,陆执盯着他默了半晌,然后把香烟递给了他,他赶紧接过就在手里把玩,只是烟头的火星子一下子就被他不知轻重的给摁灭掉了,他发出了不满的嚎叫。
陆执蹲下身,从兜里摸出一个打火机,在陆源的面前打燃,清脆的响声之后,打火机的出火口跳跃起了橘黄色的火焰,这让陆源像是见到了衣食父母一样的手舞足蹈了起来。
“很喜欢这个?”
陆执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源这个模样,想了想,拿起打火机往一边的花坛里走去。陆源赶紧跟上。
花坛被打理得不错,但是角落里依旧有一堆收集在一起还来不及被丢掉的枯树枝,陆执点燃了那一堆枯树枝,不大点的一堆火焰跳跃了起来,橘红橘红的,看起来都十分温暖。
这一幕让陆源脸上的兴奋变成了幸福,他就像一个找到了妈妈的迷路婴儿一样,万分迷恋的蹲在花坛边上,双手捧着下巴看着那堆火焰。
只是枯树枝很快就烧完了,橘黄色的温暖消失,陆源又不满的大吵大闹了起来。
陆执将手里的打火机丢给了他,“喜欢就拿去。”
陆源试了三两下就掌握了打火机的使用方法,欢乐的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烧着所有能烧的东西。
见此,陆执的眼底露出一抹满意,吩咐手下,“盯着他,不许别人来打扰他。”
“好的。”
手下遵命。
陆执的人离开,陆家却依旧久久不能归于平静。
而不久之后,就在这样湿漉漉的早春凌晨,一场大火在陆家的后院熊熊的烧了起来,这场大火从陆家的后山一直烧到前院,再蔓延到了陆家后面的山林里。
一场大火烧红了西城的半边天,烧毁了陆家,只留下了两具焦黑如炭的尸体,在无声的诉说着关于这个府邸的秘密,肮脏的一切。
当然,这都是后话。
陆执离开陆家后,坐车回家,在车上,他一只手抱着囡囡,一只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敲敲打打,搜索的关键字只有两个。
向萝。
网上叫向萝的人不计其数,陆执用特定的搜索器精准搜索,最后的搜索结果只有一条,曾经叫向萝,现在已经改名叫向云烟的女人。
网上关于她的消息少得可怜。
能查出来的只有她的基本信息。
今年45岁,二十多年前嫁了第一任老公,当时她老公时任隐国国家银行行长,已经有家室不说,连孙子都有了,却为了向云烟舍弃了家世跟家人,跟她结婚。
只是这段婚姻只维系了八个月,八个月后,向云烟从牛津大学毕业,就甩了这个老男人,傍上了她的第二任丈夫,是个媒体大亨,向云烟靠着这个男人成功的创造了一个跨国媒体公司。
这场婚姻在向云烟结识到了某王室继承人后就戛然而止了,三个月后,她就成功上位为了准王妃。
她的第三段婚姻一直维持到了现在,在这段日子里,她的消息几乎在网上绝迹,不清楚她的第三任老公的身份,媒体也调查不到她的日常行踪。
陆执看到这里的时候,黑鹰已经送上一份从特殊渠道查来的消息。
关于向云烟的。
却不是关于她的风月往事的,而是她现在……
陆执目光沉沉的扫过文件上的每一段文字,每一段描述,紧锁的眉头就没有展开过。
囡囡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揪住了一把文件就往嘴里塞去,黑鹰眼疾手快的赶紧拦住,“小小姐,那个吃不得。”
“阿巴阿巴阿巴……”囡囡哪里知道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流着口水一阵手舞足蹈,让黑鹰又好笑又无奈。
终于,陆执也不知道是被她逗笑了还是被资料里的东西逗笑了,他合上文件将其拿远,然后抱着囡囡逗弄,“小宝贝,我们去找奶奶好不好?你这个傻宝贝,这么可爱,你奶奶肯定会很高兴看到你吧?傻宝贝,傻宝贝……“
车子行驶在平坦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因为小孩子的笑声逐渐变得温馨了起来。
只是还没驶下这段高速,就有无数的黑色轿车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将他们的车严严实实的逼停在了公路上。
南桃跟路知知等人到达雷克雅未克的时候,算上跟国内的时差,他们晚上从国内出发的,到达的时候依旧是晚上。
不过这里的晚上,海风凌冽,他们一走下飞机就感觉要被冷风给穿透了一样。
“这个城市这么冷呀。”
路知知哈了口气,寒冷好呀,对她脸上的伤口恢复有好处。
南桃没说话,环顾四周,眼底有对新环境的探究,也有思考。
而孙小宝则是冷冷清清的低头摆弄着手机,他的行李就全报给南桃跟路知知了。
三人并肩出了机场。
这个城市是冰岛的首都,港口城市,临海又靠山,城市环境特别优美,不亚于之前南桃之前走过的那些旅游胜地。
夜晚的景色配上凌冽的风冲击而来,十分澄澈透亮。
他们在国内联系的包车已经在机场门口等着了,几人准备上车。
忽然,孙小宝顿住。
他看着南桃,“看到那几个人了吗?”
南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视线所及的地方是几个黑衣人正在不远处,走路的走路,看报纸的看报纸,还有人在打电话,看起来并不是一路人。
她疑惑,“他们怎么了?”
“他们是我爹地的人。”
说着,孙小宝把手里的平板电脑丢到了南桃手上,摘掉头上的耳麦,双手插兜的吵着他们走了过去。
“孙小宝。”
南桃想阻拦,那小家伙却已经走到了其中一个人面前,对他勾了勾手指。
那人也是听话,竟然真的弯腰凑到了他跟前,要听他说话。
结果下一秒……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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