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沈川这句话,看起来半个字都跟南桃没有关系,但是细细想来,却字字都牵动了南桃的心。
也很成功的让南桃答应了他的要求。
上楼换衣服的时候,医生已经给路知知看完了,南桃询问情况,医生表示很不乐观,脸上的伤太严重了,缝合处理后不留下伤疤几乎是不可能的。
路知知对这个结果表示接受,相反,如果她的容貌能完全恢复,她还会觉得负担,因为她不想也从没想过要跟南桃长得一模一样。
“知知。”
南桃担心她是在故作坚强,“我们先做治疗,以后再想办法尽可能的祛疤,不要担心,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的。”
“桃儿,不用。”
路知知把自己心头的想法完完全全的袒露给了南桃,说完松了口气,“桃儿,我没有以前那么傻了,再好的外貌只是皮囊。你看,秦妙妙顶着我的脸还能俘获住钟文的心,不就说明了一切吗?”
钟文哪里是不爱她的脸,他只是不爱她的灵魂。
说起秦妙妙,南桃也沉默了片刻,她现在已经很了解那个跟她应该是同一个母亲所生的妹妹了,她上次在商场遇到的那个人应该也是她。所以,她应该是对自己充满敌意的。
南桃默了默,想到既然她已经陪在了钟文的身边,这次去医院或许会遇到她。南桃更沉默了,心里浮起一丝奇怪的感觉。
两人正聊着天,张婶就上来催促了,路知知得到南桃要出门,紧张不已。
南桃急忙安抚,拜托张婶照顾她。
张婶是在路知知受伤后背着孙沈川给她上药的人,路知知对这个地方充满恐惧,对张婶的恐惧跟排斥稍微少点,勉强能接受。
南桃换了衣服下楼,跟着孙沈川上了车。
“钟文是在白家受伤的,现在在西城了吗?”
“是。”
孙沈川的视线落在南桃的身上,南桃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袖衬衣,下面搭配的是宽松的牛仔裤,明明是很普通的装扮,但是在她身上却总是让人觉得耀眼。
看着,孙沈川伸手撩起了她披在肩头的长发。
南桃敏感的躲避了一下。
“抱歉,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应该扎起来。”
孙沈川的手指碰到了南桃的头发,意犹未尽的摩挲了两下,“你的脖子很好看,遮住了多可惜。”
南桃的手敏感的摸了摸脖子,不得不承认的是孙沈川的行为魅力,他做过那么多穷凶恶极的事儿,说出来的话也带着么浓浓的骚扰性质,但是却也并没有叫人特别反感。
想了想,南桃问他,“孙沈川,你这样的人,如果招招手,供你挑选的女人可以从绕西城一圈排到北城吧?”而且,应该什么类型都有,年轻的,漂亮的,风情的……
他为什么要选自己。
南桃知道自己长得好看,但是却并不觉得自己有叫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二十几年的魔力。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不是很懂你为什么会一直记着我。”
还是从小时候开始,难道他?
“觉得我有那种变态的嗜好?”孙沈川没有直说那个词,意思很明显了,“小桃子,我说过你是不一样的,你是我所珍视的东西,不论你是孩子,还是成人,是美或是丑,是男人还是女人,甚至,如果你是一棵树,我都会把世间最好的土壤献给你的。”
南桃:“……只是因为你觉得我给你带来了幸运?”
“不全是。”
孙沈川痴痴的看着南桃,眉眼里流露出的温柔目光似流水一样平缓,“你是他派来拯救我的。”
“他,谁?”
南桃皱眉。
而这时候,车子停下了。
已经到医院的停车场了。
外面一群保镖过来打开了车门,毕恭毕敬的迎接两人,孙沈川正了正领带跟袖口,先下车然后十分绅士的对着南桃伸出了手。
南桃看了他一眼,将自己的右手交到了他的手上。
钟文还在手术。
孙沈川跟南桃在休息室等候。
钟家人已经在休息室里了,钟母在看到南桃的瞬间就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脸上还带着怒气,但是却因为看到孙沈川,她脸上的怒气瞬间消散。
“孙先生,您怎么来了?还有……”钟母的目光最终还是定定的落在了南桃身上,欲言又止。
孙沈川介绍,“这是我夫人。”
昨晚上他就说过,因为两人已经决定结婚,他从此在外人面前介绍南桃都会用夫人这个称呼,南桃应该早点习惯。
南桃无法习惯,却也没说什么。
在场的钟家人都震惊了,夫人?南桃不是陆野的……
孙沈川的手恰到好处的搂在了南桃的腰上,“我们四月将会举办婚礼。”
在场的人又惊呆了。
饶是不可置信,但是钟母还是很快的调整过来,露出了得体的笑容,“那就先恭喜孙先生跟南小姐了。”
南桃想起了跟钟母最后那一通电话,如今再跟她相见,说不尴尬是假的,不过有孙沈川在,她无需说话。
坐下后,便听着钟家人说了发生了什么。
不一会儿,白缪跟姜媛也来了,在看到南桃跟孙沈川的时候,白缪的脸色变了变,但是还是恭敬的对所有人打了招呼。
姜媛走到南桃身边坐下,南桃注意到她脸色很僵硬,低声询问她怎么了。
但是她这么小声的一句,就让姜媛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的颤抖了一下,不过幸好大家都在说钟文的病情,没人注意到。
“你没事吧?”南桃再问。
“南小姐,我……”姜媛几欲张口,但是目光飘忽不定的挪动之后,笑了笑,“没事,我就是昨晚没休息好,南小姐,你也是来看望钟文的?”
南桃点了点头,询问钟文到底是怎么出事儿的。
话还没说完,又有一阵脚步声响起在门口。
推门进来的,正是以路知知身份示人的秦妙妙。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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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