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脸说我清醒的状态!”南桃想到喝下的那些药,脖子后面扎下的那些针,愤怒就在她的血液里滚开了,“孙沈川,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其实你根本就不爱我,你离开我二十几年,我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小女孩儿了,你爱的是那个不谙世事会把你当英雄崇拜的小女孩儿而已。”
说完,想到当初的岁月,南桃想起自己傻傻的崇拜孙沈川,童言无忌的答应过他的那些事儿,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就像是被抽走了一样。
重重的瘫坐在了车子的座椅上。
与孙沈川面对面的坐着。
他正拿着一条手帕擦拭着身上的红酒渍,动作优雅斯文,“小桃子,如果你是生气我给你下药,我向你道歉。是我选择的方式偏激了,我在这里向你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不光不会有下次,你如果想我继续留在你身边,你必须把解药给我。”情绪激动之下,南桃又感觉眼前有幻觉场景闪过了,一帧又一帧的,像是默片一样,黑白的,在她眼前闪过。
“小桃子……”
孙沈川要伸过手来,下一秒却见到南桃从兜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横在了自己脖子动脉上。
“解药。”
“孙沈川,你真的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就回到你这里?我要解药,还要你放掉路知知,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
说着,她手里的刀子加重了几分力度。
孙沈川缓缓坐回到座位上,“小桃子,你很喜欢用自己的生命逼迫别人呀……”
“那是因为我可以肯定,我如果死了,你会很难受很难受,孙沈川,你肯定说不上多爱我,但是你这这种人,一旦什么事情超出了你的控制,一件事儿没完成,你肯定很难受吧,难受得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是不是?”
南桃之所以能够如此肯定的说这些话,是因为她就算不了解孙沈川,也了解小时候的阿布叔叔的,他会把家里整理得一丝不苟,连院子的木栅栏也要工工整整的,像是乐高积木。
他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生活里出现意外呢。
南桃在回来的飞机上想明白了,“我流产的视频,是你送到陆野手中的,是吧?”
“是我。”
孙沈川点头,“他在你挣扎在病床上生不如死的时候还不能因为这个原谅你,小桃子,你应该谢谢我,我帮你验证了这个男人没有那么爱你。”
“他爱不爱我,不需要你来验证。”
“不需要吗?”孙沈川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南桃脖子上的伤口已经渗血,对着手下抬了抬手,“把我的箱子拿过来。”
保镖把箱子递上来。
孙沈川打开箱子,里面有一管针剂。
“小桃子,手伸过来。”
南桃一脸警惕,孙沈川噗嗤笑了,“解药,不想要了?”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解药?”南桃盯着他,“你先给你自己注射……”
“这是唯一的一管。”
孙沈川叹了口气,拿起针管,将里面的空气缓缓拍出,“制造这些毒药的人因为冒犯了你,被我解决掉了。这一管解药是她唯一留下的。”
“小桃子,看来到了选择的时候了,你是选择相信我呢?还是选择,相信我呢?”
孙沈川一手举着针管,一只手对着南桃伸了出来。
要南桃相信孙沈川这样一个变态,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的,但是她愿意遵守他的行为逻辑,他想要自己陪在他身边,以前在陆野不知道的情况下,她痴痴傻傻的,他或许真的能一辈子控制着她不出门见人,不被任何人知道,但是现在陆野以及该知道她在孙家了,如果不是自己主动要留在孙家,他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所以,孙沈川也面临选择,他选择换种方式“威逼利诱”南桃,而不是弄傻她。
想明白了,南桃撩起袖子,把手臂伸到了他面前。
见此,孙沈川眼眸含笑,“小桃子还是挺聪明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喜欢。”
说着,他稳准狠的将针管扎进了南桃的血管里,随着针管里的药物推进身体里,南桃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药物会在1小时内起作用,小桃子,不很快就会知道我没骗你了。”针打完,孙沈川并没有丢掉针管,反而将它交到了南桃手里,“北城的白先生是不是还在等你送去毒药的原始样本?把这个也送过去吧,让他们实验测试一下,我有没有骗你。”
双重保证。
南桃捏着针管,狐疑的看着孙沈川,半晌,她将针管跟手术刀用手帕包着收了起来。
“接下来带我去将路知知吧。”
“不行。”
这次,孙沈川回答得斩钉截铁,“还不到时候,你得先跟我去个地方。”
“孙沈川,我没有心情跟你讨价还价。”
“我也并没有要跟你要讨价还价。你不是在电话里问我,我是怎么一直爱你的么?接下来我就要跟你证明,我是怎么爱你的,在这漫长的二十六年里。”
汀兰苑。
陆野已经安排人手实时监控住孙家别墅了。
禾木上前禀报:“老板,目前还没见到南小姐去孙家别墅。孙沈川也没回去。”
陆野正在翻阅孙沈川的资料,这些资料是从特殊渠道弄过来的,不是很详细,但是也包含了一些常人了解不到的东西,比如,孙沈川其实并不是孙家的正统接班人,他其实是孙老爷在外面风流留下来的私生子,他亲生母亲是个站街女,生下他之后就用他换了五块钱去潇洒去了。
于是,刚出生一天,还在襁褓里的孙沈川就这样被辗转在各路人手里,一直到……
陆野用放大镜看着手里这份有些年代的报纸,四十几年前的报纸,保存得再良好也有些泛黄了,报纸最缝隙里面的一小行字被圈了起来,是有关孙沈川的。
有些模糊了的字迹,陆野勉强才能辨认出写了什么。
“表彰:白三见义勇为,救下溺水男童孙某,特登报以示表彰。
据调查,孙某系孤儿,社区已经将他送至福利院,并取名孙阿布。”
孙阿布。
孙沈川。
白三,白闵,桃桃的,父亲?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46: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