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的小孩子哪里会叫,不过被陆执这样逗弄,她心情好得不得了,在推车里手舞足蹈的,发出欢快的笑声。
一小碗苹果泥吃完了,陆执从佣人手里结果热毛巾,先给小家伙擦了擦嘴巴,然后才自己拿起来擦手。
擦完,他弯腰从推车里把小胖孩子抱了起来,放在膝盖上:“小笨蛋,你怎么就教不会呢?叫爹地,爹地……”
不是教不会,而是说不来,不过小家伙还是很热切的给了陆执回应,在他的腿上咯咯咯的笑个不停,脸颊上的小酒窝没有酒,但是陆执却觉得自己已经醉了。
“小傻瓜,小笨蛋,不叫爹地不许笑。”
……顾舞文都看笑了,赶紧走了上去:“囡囡半岁都还没有呢,话都不会说怎么叫得来爹地。”他走过去,佣人赶紧给他上了杯咖啡。
“来了?”
陆执抬眸看了顾舞文一眼,颠着脚逗着小囡囡的动作不停。
“嗯。”
“陆野的人还在找你?”
“逼得很紧,我好不容易才甩开。”
顾舞文虽然已经洗了澡,但是还是从佣人手里接过消毒过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才伸出双手在小囡囡面前拍了拍:“囡囡,还记不记得叔叔?给叔叔抱好不好?”
这两周他为了躲避陆野的人,也有好久没看到囡囡了。
不过小家伙很给他面子,伸出胖嘟嘟的双手热切的回应了他,圆滚滚的身子还不住的要往他怀里扑。
陆执把她交给了顾舞文,还不忘调了调她的帽子:“小没良心的,一个叔叔就把你高兴成这样。”
“谁说我们囡囡没有良心?囡囡这是喜欢叔叔呢?叔叔小时候可没半夜给她兑奶粉。”特别是她刚出生的那一两个月,住在保温箱的小家伙只有巴掌大小,顾舞文那两个月的活动轨迹就是icu隔离病房和儿科监护室。
那两个月,陆执转危为安,小囡囡的体重也成功的长了1.5kg,可以从保温箱里出来了,而顾舞文直接瘦了30斤,老了十几岁不止。
不过,感受着怀里软嘟嘟的一团,顾舞文觉的以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毕竟这几个月,这个小家伙给自己带来的欢乐太多了。没有什么比养育一个小生命更有成就感了,特别是她出生的时候都还没有一只老鼠那么大。
生命就是这么神奇。
顾舞文忍不住亲吻在了小囡囡软嫩的脸蛋上,开心极了。
把小家伙交给了顾舞文,陆执就招呼手下进来禀报了。
一个人上来递过电脑给他:“陆爷,国内的最新情况,您先看看。”
陆执看完,皱眉:“南桃跑了?”
顾舞文听到,手上的动作也停住了,目光注视着一边的手下。
“是的。”
“陆野没找?”陆执点开下一个视频。
“没有。”
陆执嗤笑了一声:“他还挺情深的。”
“那陆爷,我们要找吗?”
“当然了,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我还挺想念那个女人的呢。”陆执说着伸手在小囡囡肥嘟嘟的脸蛋上刮了一下。
小家伙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似乎都感觉到了什么,也不笑也不跳了,黑葡萄一样的眼睛睁大看着陆执,满眼懵懂,满眼天真。
这样的一眼,看得陆执心头一软。
吩咐手下:“掘地三尺的也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挖起来。”
“是。”手下立刻去吩咐。
顾舞文叹了口气:“听说南小姐被从海里捞出来的时候很惨。”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陆执做完手术后顾舞文就跟着来到了新西兰,国内的消息,陆执不告诉他,他就知道的很少。
“是很惨。”
陆执拨弄着电脑,“这女人命也挺大的。”那样都没死掉。
不过这也是好事,要是她死了,他还得给她报仇,毕竟她是救了他命的人,找谁报仇还要商榷一下。
盯着电脑,陆执冷厉的唇角忽然勾起了一丝笑容。
“你笑什么?”
“笑我的哥哥,没有我想的那么弱。”
陆执把电脑推给顾舞文,然后又从他怀里把小囡囡接了过来:“小傻瓜就不要看啦,太血腥了,要等你满十岁了爹地才会给你看的。”
顾舞文:“……”十岁,也不合适吧。
他点开电脑,就看到一些图片,图片是薛青山的照片,一半的身子都碎掉了,惨得很。他只看了一眼就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了:“这是陆野干的?”
“嗯哼。”陆执拿着口水巾给囡囡擦口水。
“他为什么要对薛青山动手?”
“想知道真相吗?”陆执抬眼看了顾舞文一眼,“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查出来了,薛家跟他当年被绑架的事情有关。”所以婚礼,联姻,跟薛家合作,才会进展得这么快跟坚决,连南桃以死相逼都阻拦不了。
在陆野的心里,复仇跟爱,是同等重要的。
爱南桃是他这二十几年养成的习惯,复仇,是他这二十几年浇灌起来的大树。
“但是陆野没有直接解决掉薛青山?”
“因为,不止薛青山。”陆执在小囡囡脸蛋上亲了一口,“我这个哥哥呀,很懂放长线,钓大鱼呢。”
顾舞文觉得陆野很恐怖,不过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陆执。
身体恢复后的男人长得跟陆野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了,陆野恐怖,他又何尝不是呢。
陆家的人,没一个正常的。
几人再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后,就有医生来给陆执进行例行检查了。
检查完后,医生面露喜色:“陆先生,您的身体已经完全正常了,可以正常生活跟运动了。”
顾舞文闻言,也高兴了一下。
陆执却没有特别大的表情,让人送走医生后,他抱着小囡囡站了起来,把小家伙举在肩头走了两圈后,吩咐手下:“安排一周后回国的飞机。”
“好。”
“小囡囡,激动吗?爹地带你去找妈咪了。”
陆执的手轻轻拍打在小囡囡的背上,“你妈咪见到你,肯定会很高兴很高兴的。”
陆执也想看看那女人在见到他履行承诺后对自己“真香”的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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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找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