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
孙沈川看着床上脆弱又敏感的女人,并没有着急说话,而是在她再一遍问出那个问题的时候,伸手牵住了她的手。
南桃受到惊吓,飞快的要抽回手:“别,别碰我……”挣扎躲开。
但是房间就那么大,床也只有那么大,南桃恨不得将身体藏进这陌生的环境里的地缝里,她好害怕。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眼前这个彬彬有礼的人是谁,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好像怎么都填不满……
“好,我不碰你,不过你要跟我来。”孙沈川没有强求,收回手后起身,“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一个可以唤起你回忆的地方。”
孙沈川领着南桃去了另一个房间。
南桃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赤脚踏进了那间房的瞬间,脑袋就像是被击中一样的疼了起来,差点摔倒,还是孙沈川从后面扶住了她。
“不要怕,慢慢来,你进去看看先。”
南桃被扶着走了进去,房间里摆放着很多旧物件,有许多照片,相框里的,还有挂在墙上的,还有大本大本的收集在册子里的。
南桃一张张的翻过去,照片里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有单独的,有合照,还有她跟这个男人还有那个小孩子的各种合照。
她都不记得,但是照片里的人是他们没错了。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看着看着,南桃又头疼了:“我不记得了。”他们真的是夫妻吗?为什么她什么都不记得,南桃哽咽着看向孙沈川,“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不起……”
“小桃子,永远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孙沈川伸手轻轻揩掉她的眼泪,转身从一个小箱子里找出一件小小的花衬衫,“这个记得吗?”
“这个……”这个衣服,是她的旧物,南桃不记得,但是她心里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她伸手接过花衬衫,“这,这是我的?”
“嗯,你小时候很喜欢的一件衣服。”孙沈川嘴角带笑,“也是我送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你,我……我们小时候就认识?”
南桃望着孙沈川,楚楚可怜的眼睛里水汪汪的。
“是你的小时候。”孙沈川的手抚摸着南桃的头发,“大叔长你二十岁呢。”
“那我们还……”结婚了?
“年龄从来都不是问题。”孙沈川温柔极了,拉着她坐下,“叔叔守着你长大的,小桃子。”
“这样吗?”好像,记忆里听过这些话,南桃没有抽回被孙沈川握住的手,目光悠悠的望向外面,虽然看不到孙小宝的身影,但是可以听到他在讲电话。
脆脆的童声。
“那,那孩子,几岁了呀?”她不敢想象,自己竟然跟身边这个男人有了一个孩子,这感觉这么陌生。
“六岁了,生日是五月,五月二十,很有爱的日子。”
孙沈川说着这个,唇角泛起了幸福。
六岁,五月二十。
南桃心里咂摸着这串数字,唇角也缓缓的浮起了一丝笑容,好像,她是真的生过一个孩子的……那种感觉是对的。
于是,她回握住了孙沈川的手:“对不起,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我,我会尽快的适应的,谢谢你。”
“小桃子,跟我,你永远也不需要说谢谢,我的就是你的,要什么,拿走就是。”
要什么,拿走就是。
南桃听着这句话,脑袋眩晕了一下。
记忆里,好像是有人这样与她说过这句话,是孙沈川吗?
为什么她觉得,好像是其他人。
一个她真正爱过的人?
孙小宝是有符合这个年龄阶段的炫耀心,但是他也有不符合这个年龄阶段的算计,所以他在拨通了袁一一的电话后,并没有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他的南桃阿姨就要给自己当妈咪了。
他约他开学前出来一起踢球。
电话那边的袁一一显然是不屑跟孙小宝一起踢球的:“孙小宝,你骗谁呢,你根本不会踢球。”
“我会踢了!”孙小宝冷声,“我妈咪教过我,袁一一,你不知道吧?我爹地把我妈咪找到了,我有妈咪了。”
提起妈咪,电话那边的袁一一失了声音。
孙小宝得逞:“就这么说定了,我们一起踢球,我要把我妈咪介绍给你,袁一一,你肯定会很希望认识她的。”
“顺便,我跟我妈咪一起祝你新年快乐。”
说着,他挂了电话。
爹地说过,延迟的快乐,是加倍的快乐。
孙小宝觉得等袁一一发现他的妈咪是南桃的时候,他的快乐肯定有一百倍。
原来这就是有妈咪的感觉呀。
孙小宝哼着歌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津津有味的看起了动画片。
陆家。
孙小宝挂断电话后,袁一一心事重重,将话筒放回到电话上的时候,眼眶都红了。
他在心里骂自己也太不坚强了,被孙小宝挑衅几句就想哭了,答应南桃阿姨要做一个坚强的小男子汉的呢?他现在一点都不坚强,要是南桃阿姨知道了肯定会失望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孙小宝有妈咪的事儿后,他第一个思念的不是自己的妈咪,而是南桃阿姨。
今天是大年初一,他好想跟南桃阿姨说一声新年快乐呀。
“一一,怎么了?”
后面,陆野走了上来,注意到小家伙情绪低落。
“舅舅。”一一搂着陆野,把孙小宝的邀请说给他听了,“他肯定就是想跟我炫耀他有妈咪了。”
孙小宝。
孙家那个小东西?
陆野对孙家的印象不佳,倒也没有什么过节,听到也就过了:“要是不想去就不去。”
“我要去。”
一一气鼓鼓的,“舅舅,你陪我一起去吧,我两一起踢球,一定可以碾压孙小宝的。”
“好,我陪你去。”
陆野笑着答应。
而这个时候,佣人上前来禀报,说薛小姐来了。
陆野皱眉,没说什么,穆雨燕已经下楼将人迎进门来了。
“舅舅……”一一看着陆野,又看了一眼春风满脸的薛窈,抿了抿唇,没打招呼。
他不喜欢这个女人,要是没有她,舅舅就能跟南桃阿姨幸福的在一起了。
“阿野。”
薛窈并不在乎他的冷漠,主动上前,“我有个事儿想跟你说。关于南桃的,我知道她现在在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19: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