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
硕大的别墅里,夜晚安静得不像话。
这样一个特殊的夜晚更是让孙家的佣人们个个都小心翼翼的,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因为太反常了,先生竟然带了个女人回家,而且从来不与任何人有任何亲密接触的先生竟然是亲手把那个女人抱回家的。
此刻,夜已经深了,离先生把那个女人带回家已经几个小时过去了。
有人诧异,怎么没见到张倩倩,那个女人看起来身体就不太好的样子,张倩倩作为家里的医生不应该出现给她检查身体吗?
就在一群人在隐蔽处议论得十分激烈的时候,一个消息比较灵通的女佣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听说张医生已经……”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大家吓一跳:“什么?”
“怎么会这样?”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八卦,饶是孙沈川再是不容任何人置喙,这些女佣们还是会在闲时偷偷议论一下主人家的事情。
特别是孙家,似乎有特别多的辛秘。
“看张医生那嚣张的样子,我一直觉得她迟早会是孙太太呢。”
“可不是,更别说小少爷……”
“嘘!”这佣人的话刚说完就被其中一个打断了,“可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张医生就是因为这事儿遭殃了的。”
“要我看呀,这次先生抱回来这个女孩子……你们是没听到,我刚才似乎听到先生在屋里让小少爷叫她妈咪了。”
“什么?”
“天哪……”
“这个女人是什么来历呀?”
“她看起来好像挺年轻的,先生……不过先生长相也不显老。”更别说是有钱有势了,要是先生愿意,这些年指不定多少女人要前赴后继的扑上来呢。
“别说了,都别说了,干活去吧,大家伺候这个姑娘的时候都上点心,惹怒了先生可没好果子吃。”
……一时间,佣人们做鸟兽散开。
而在远远的角落里,一直没参与进讨论的张婶正一脸愁容的扯着自己手里的手帕,嘴里喃喃自语:“她终于来了,她终于来了。”她饶记得几年前,先生让她将还是个小女佣的张倩倩带进了书房,然后七个月后的某一天,先生忽然从外面红着眼睛回来,不由分说的就让她联系医生来给张倩倩做剖腹产手术。
七个月的孩子,分明是早产,对张倩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半点好处,但是先生执意要求,她不敢不从,便只能叫了医生来,将挣扎不已的张倩倩送上了手术台。
好在孩子养得很好,七个月也能养活了。
孙沈川抱着他,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却看着外面的阴霾的天际,说了一句:“小桃子,我为你准备的礼物,到时候记得查收。”
张婶一直不懂先生当初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直到今天她听到了先生深情款款的叫床上的女人叫小桃子。
原来是她。
先生终于是把她带回来了。
所以,张倩倩这个小少爷的生母,就不能存在了……思及此,张婶不寒而栗。
而此刻。
孙家,南桃所在的房间里,孙小宝趴在床边看着床上已经醒来,此刻正瑟缩的躲在墙角的南桃,很是不理解。
因为她看起来好像很怕自己,而且不断的再问他是谁,她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了等问题。
这让孙小宝很不开心,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这很正常,但是她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呢?他们前不久才见过面!这个女人,是心里只记得袁一一吗?
孙小宝眼底闪过愤怒:“你这个臭女人,你不认识我,如果我是袁一一,现在在你面前,你会不认得他吗?”
“袁一一是谁?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床上的女人犹如受惊的小兔子,红着眼眶慌张的四下张望。
她真的很漂亮,此刻瑟瑟发抖的模样更是让孙小宝想起了动画片里的小仙女,他还小,不懂情情爱爱,却也知道,爱惜跟喜欢美的东西。
他老成的叹了口气:“你是不是生病啦?刚才我就回答过你的问题了,我叫孙小宝,你这是在我家,你被我爹地带回来了……”
“醒了?”身后,传来沉沉的脚步声。
孙沈川去换了身衣服出来,依旧是白衬衫黑西裤,只是没穿外套,也没打领带,衬衫的袖口挽得高高的,像是在忙什么东西。
孙小宝赶紧乖巧的叫了声:“爹地。”
“嗯。”孙沈川漠然的应了一声,匆匆从他身边擦过,关切的走到床边,距离适当的停在了正在瑟瑟发抖的女人身边,“小桃子,你醒了?”
“你是谁?我……我是谁……我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事儿?”她藏在双臂里的脸露了半截,可怜兮兮的看着孙沈川,此刻她脸色苍白,唇瓣都没有半点血色。
看得孙沈川心疼。
孙小宝皱眉,这女人怎么一直问这几个问题,他都回答她多少遍了,她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小桃子,你的名字叫小桃子。”孙沈川拉过床上的被子,坐在了边上,始终保持着不过度亲密也不疏离的距离,认真的看着南桃,“我叫孙沈川,我是你的丈夫,小宝过来……”
孙小宝赶紧走过去,孙沈川破天荒的把他搂进了怀里:“这是小宝,是我们的孩子,你在我们的家里,你生了一场病,医生说你的记忆受到了影响,别怕,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小桃子,我们都是你的家人。”
家人。
南桃迷茫的视线终于有了个定点,落在了孙沈川的身上,再移动到了孙小宝身上,再挪到孙沈川的身上:“我,我是谁,你们,你们是谁,我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说他是家人。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
但是为什么看着那张脸,她心里那么的难受,就好像不想相信这是事实一样。
所以她又问了一遍。
孙小宝皱眉:“你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
“小宝,出去。”
孙沈川命令,“留我跟你妈咪单独谈一谈。”
妈咪。
好吧,爹地刚才是说以后她就是自己妈咪了。
孙小宝撇撇嘴,眼底还是开心的,蹦跳着跑出去了。
他要给袁一一打电话,跟他炫耀一下,他有妈咪了,还是那个最喜欢他的女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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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