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要嫁给陆野,她已经失去了弟弟了,如果还不能嫁给陆野,她还剩什么呢?
“结婚,他都这样对你弟弟了,对我们家了,你还要跟他结婚,小窈,你是失心疯了吗?”
薛母冲上来拉着薛窈的手一顿呵斥,一个耳光甩到她的脸上,满目仇恨。
只是没有等薛窈反抗,薛父就上来一把拉开了薛母:“你懂什么,不结婚,我薛家的钱就白送给陆家吗?小窈说的没错,这婚一定要结。”陆氏那个智能芯片的项目是大有发展的,薛家倒了这么多霉,必须要在这项目上大捞一把。
“行了行了,医院这里不用你守着了,你说的没错,你弟弟送到的德城去治疗比较好,你的婚礼我跟你妈都要留下来参加,只能摆脱你舅妈他们在德城照顾一下他了。”
薛父冷静的做出了安排,“你回去好好准备婚礼的事儿吧。”
“好。”
薛窈整理了脸上跟身上的狼狈,站了起来,沉默着看了一眼薛母后抬脚离开了。
只是那一眼,不再是乖乖女薛窈看着深爱的母亲的视线了,而是冷冷的,疯魔了一般,就好像谁要是阻拦她跟陆野结婚,谁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了一样。
薛母被这一眼盯得心口一颤,身子脱力跪在地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老陆,都是你做的孽呀,都是你做的孽呀……”薛母一个劲儿的嘟嚷这句话,后面的话还么说出口就被薛父一把捂住了嘴巴。
瞪了她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闭嘴!”然后把挣扎的薛母拖到了走廊尽头的抢救室里。
关上门,薛父还不肯松手,薛母一口咬在了他手掌的虎口上,疼得他一个哆嗦松了手。
“你这个疯女人,你敢咬我!”
“薛天明,我不仅咬你呢,我还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你这几十年处处跟陆家做对,你哪一回做对赢了的?现在还要搭上我们的一双儿女,儿子那个样子,双手双脚都没有了,脸上都没有一块好肉了,你都不心痛你都不后悔吗?薛天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二十五年前陆野被……”
“你这个疯婆娘,你给我闭嘴。”
薛母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天明一巴掌扇在了脸上,打掉了一颗牙齿,吐出了一口血。
这还没完,薛天明抬脚就踩在了她的胸口上,恶狠狠的碾压:“马上小窈就要嫁进陆家了,你这张嘴要是把不住门胡说八道,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陆天明心狠手辣,除了自己的利益,身边的一切皆是可以利用的棋子。
薛母呕了一口血,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是嫁了个什么恶魔呀。
时间如流水。
秋天里很快就有了冬天的气味。
凌冽,寒冷。
南桃体弱,早早的就裹上了羽绒服。
常常穿着羽绒服在院子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她害怕进屋,害怕去见那种跟叮当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猫,就算它现在已经又粘人又活泼了,真的开始很像很像叮当了,但是它不是呀。
距离陆执床头日历的时间,二十天,也进入了倒计时。
这天一早,陆野被电话催促走了,说是实验室出了一组重要的数据,对他小队所研究的玄理论会有重大的作用。
他离开的时候南桃还在睡,他亲吻了她的额头:“晚上回家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
南桃睡意朦胧的醒来,回吻了陆野,只是在男人抽身离开的瞬间,她眼底的睡意跟温柔都消失无影了。
等着陆野开车离开,南桃也起床出门了。
她又去了肿瘤医院。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野来过,顾舞文从保安那里得知南桃来了后,在医院的停车场就把她拦住了。
“跟我走。”
顾舞文甚至不敢太过明显的跟南桃说话,只是走在前面领着路。
他们没有去陆执之前住的那栋楼,反而走了小路去了一栋专门做临终关怀的大楼。
进了那栋大楼,顾舞文才松了口气:“你是不是让陆野察觉到了什么?”一进电梯,他就问。
南桃惊讶:“我什么都没说。”但是陆野那么聪明,或许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他入股了医院。”
“现在医院有一半的安保人员都是他安排的人。”
也就是说,南桃每一次来,或许都会遇到陆野的人,她在这医院里的行踪,不再隐蔽。
南桃心口滞了一下。
“不过陆执早料到过这一步,他给自己留了后路。”
南桃看了看电梯里贴满的关于临终关怀如何重要的海报:“后路就是做临终关怀?”
“这是医院唯一一栋不受陆野监控的大楼。”
因为这里的病人存活周期不超过一周。
“我知道了。”
南桃敛了敛眸,明白陆野肯定是查到她这四年频繁出入过这栋医院。
她深呼吸了一口。
电梯刚好也到楼层了,不似之前那么嚣张,陆执这次住的病房只是普通的单人病房。
同楼层的人都是生命快要走到尽头的病人们,南桃一路走过去,心头压抑得很。
陆执的病房里,他却正坐在沙发上正悠闲的打着电动。
或许他还有一丝良知,打电动的声音不大,没有吵到隔壁正在诵经的病人家属们。
南桃走进去,关上了房门。
“陆执。”
陆执被喊到,甩掉了手里的游戏机手柄,吊儿郎当的一挑眉,“干嘛。”
他床头的日历上的数字是3,还剩下三天了。
“还有三天,你就来见我了?这么迫不及待呀?”
南桃看着那个日历就有气,上前摘下它一把撕碎。
陆执也不恼:“这日历五毛钱一本,你撕一本我等会儿就叫人送五百本来。”
“陆执,我有事儿想跟你说。”
“不听。”
陆执分明是知道南桃想要说什么,一副避而不闻的状态。
南桃不肯放弃,走上前:“我想要你延后手术时间……”
“南桃!你胆子肥了吗?还敢做这种梦!”
“……你听我说完。”南桃道,“一个月后,就是陆野跟薛窈的婚礼了,一个月你等得起,难道你不想看看在大婚上,陆野知道我孩子没了的表情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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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想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