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仅见过,我还……”
“你给我闭嘴!”
知道张元培那张狗嘴里会吐出什么污秽不堪的话,南桃为了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朝着他丢了过去。
正在张大嘴巴发出狂妄笑声的张元培吃了一口沙子,呸呸呸的吐了几口,瞬间恼羞成怒,伸手一把就朝着南桃脸上薅了过来,锋利的指甲划破了南桃的脸颊。
南桃飞快的躲开,没有让他抓到自己的头发,而张元培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个趔趄摔倒在地,见此,南桃转身就要朝着医院跑去。
却在跨过张元培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了脚踝。
他是故意摔倒的,借此来放松南桃的警惕。
“嘿嘿,你还想跑,小贱人,马上我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说着,张元培双手一把拽住南桃的右脚,猛地一扯,南桃重重摔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尖锐的疼痛一下传遍了南桃的四肢百骸。
男人身上的恶臭瞬间激得南桃快要呕了出来。
“南丫头呀。”张元培一只手掐着南桃的脖子,“你可真是有一手呢,陆野怎么就不恨你呢,当初的那些事儿,他怎么就不恨你呢!”
南桃挣扎,抬脚踹了张元培一脚:“你这个畜生,你去死!”
恶心滑腻的触感一下子打开了南桃脑海里黑暗记忆的匣子,无数肮脏的,叫人作呕的画面如同飓风般的在她脑海里呼啸而过,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南桃尖叫着躲避,手在地上胡乱的抓着,不知道抓到了个什么有尖头的东西,她对准着张元培的左眼就砸了下去。
用尽了全力,就仿佛眼前的张元培是记忆里的那些人,她想杀了他们,她疯狂的想杀了他们呀。
没错,他确实是他们那一伙儿的。
那群人都被陆野收拾了个干净,只有张元培,这条漏网之鱼还活着。
“啊!”
张元培的左眼被砸中,躲闪不及。
剧痛让他的身体僵硬抽搐,南桃趁机得以逃脱。
这个时候她若是跑开,是绝对可以甩开张元培这个变态跑得远远的,但是脑海里已经充满了各种惨叫声,哀嚎声,求饶声的南桃脚步像是被焊死在了原地一样,她跑不开。
小南桃所受的苦难跟凌辱,她如何能坐视不管呢。
她还那么小,她只是拼命的想从那个地狱活出个人样来呀。
每一次将那些记忆封锁,南桃都希望,小南桃能安息。
只是每一次那些记忆翻来覆去的搅弄她的情绪的时候,她都会恨,小南桃怎么会安息呢,当初欺负过她的那些人还有人好好活着的。
她怎么敢安息。
而恰巧也是这个时候,南桃低头看清楚了自己手里捏着的是个什么东西,是砖头的一角,尖角上还有血迹。
张元培捂着眼睛疼得在地上打滚,南桃扯着嘴唇冷笑着一步步逼近:“很疼吗?张元培……”
“贱,贱人,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啊!”
疼痛跟失血让张元培都站不起来了,他也看到了南桃手里捏着的砖头,还有她脸上那像是失了智的冷笑,仿佛方才的那个可怜弱小的南桃已经死了,夺了她的舍的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南桃。
“我不过来怎么行?你不是很想看看我吗?刚才你的手还放在我身上呢,是哪只手,这只吗?”
南桃走到张元培面前摁住他后,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举起砖头,一根根的砸向了他的手指。
她的力气还是很小,虽然一次砸不断,但是她可以砸一百次。
在不知道多少次举起落下砖头后,张元培的手指,已经是一片模糊:“你的手摸了那么多不该摸的人,张元培,你的手上有多少人血,你看看,多红呀,都是被那些被你毁了一辈子的人,被那些你毁掉了的家庭染红的吧!”
说着,南桃抓起张元培的手丢在了他的脸上。
被痛得死去活来的男人脸色煞白,只能见鬼一样的盯着南桃:“你疯了,你这个疯子,你疯了,啊!你疯了!”
“我是疯了,怎么,你们毁了我一辈子,毁了陆野一辈子,还不允许我发个疯?”说着,南桃双膝跪在了张元培的胸口,高高的举起了砖头,将尖头朝下,正对着张元培的脑门儿。
她不想现在杀了他,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那都还不够,她以前所遭受的,哪里是那些施暴者被千刀万剐能偿还的。
“南桃,你别,你别呀,你不想知道你妈的事儿吗?我可以告诉你的,你别这样……”
“啊!”
张元培的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声尖叫响起。
砖头落在了他的右眼睛上。
“你可以告诉我,那也得我愿意听。”南桃扯着嘴唇冷笑,“可偏偏你晚了一步,选了个我不愿意听的时候,张元培,是不是很痛很绝望?想起没有,那一年在牛棚里,你们对我跟陆野做的事儿,你现在最好一件件一条条的去想,因为那个时候我们每遭受的一分钟的折磨,我都会让你受回来。”
“疯子,疯子,什么牛棚,我不知道,疯子,南桃,你这个疯子!啊!!”
张元培拼死挣扎,他到底是个大男人,刚才被摁了那么久,也攒了一些力气,猛地挣脱了南桃的禁锢。
只是现在他双目失明,像是无头苍蝇一样的在巷子里打转转。
南桃摔倒在地看到这一幕,忽然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元培,你在找什么?在找一条生路吗?你这样的人,也配拥有生路吗?”南桃阴恻恻的走到了张元培身后,正准备对准他的后脑勺来个致命一击。
而举起的手刚要蓄积全部力量落下去的时候,手腕上忽然被一抹冰冷桎梏住了。
男人身上熟悉的西柚古龙水的味道冲淡了巷子里的恶臭跟血腥味。
南桃惊恐回头,就看到陆野站在身后。
而下一秒,他捏着她手腕的手一个用力,南桃吃痛一松手,砖头就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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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找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