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将车停在了单元楼下面。
南桃下车的时候抬眸,分明在18楼黑洞洞的窗口看到了一抹黑影。钟文不知道她在看什么,也抬头:“怎么了,是窗户没关吗?”
“没有。”
南桃赶紧伸手拉了拉钟文,心里不快,“谢谢你送我回家。”说着,站在台阶上的她踮起了脚尖在钟文的侧脸上轻点了一口。
她知道陆野在楼上看,那她就让他看个够。
软软的唇比夜风更加轻盈,带着香香甜甜的花香,钟文只觉得脑门儿一热,半张脸都酥麻了。
正准备说要送南桃上楼,兜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摸起来看,沈宴西的名字跳动在来电显示上,他眉头一颦,不想接,但是知道自己如果挂断,明天迎接他的将会是地狱一样的惩罚。
南桃看出了钟文的为难,松手:“你先去吧,记住我的话,忍辱负重,顺利毕业。”说着,她做了个加油打气的姿势,钟文被逗笑,心里瞬间充满了暖意跟动力。
“那你上去,我在下面看着你上楼。”
“好。”
南桃转身走进单元楼,进电梯前不忘跟钟文摆摆手。
见到南桃进了电梯,钟文赶紧接听电话:“老板……”
18楼。
南桃走出电梯踏进楼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空气里弥漫着的威压。
走廊尽头的窗边,夹着烟的男人正侧眸往这边看来。
楼道里浓稠的黑是月色都照不开的,唯一的亮光就是男人指尖猩红的一点火光在明明灭灭,以及他那混杂着复杂情绪的曜石般的黑眸。
看到南桃,他单手插兜朝着她走了过来。
身形挺拔,短发利落,眉眼处的轮廓深邃,侧脸到下颚的线条冷硬。
南桃来不及开门,被他逼到了墙角。
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冷意,南桃仰头看着他,眉眼倔强:“陆野,你又来找我干什么?”她以为她今天在婚礼小镇上的反应已经很明白了。
男人将她堵住,夹着烟手指缓缓的抚摸上她的脸颊,从额头上碎发,再到精致如画的眉眼,最后是她嫣红水润的唇,最后,他抬起了她下巴,力气颇大,顺应着他的动作,南桃不得不仰起了头。
他指尖的香烟还在燃烧,袅袅青烟从南桃脸色刮抚升起,呛得南桃轻咳两三声,小脸绯红。
“你刚才亲他了。”
陆野丢了烟,皮鞋踩上去狠狠碾碎,说出口的六个字带着冰碴子,染了烟草味的手指一次次的摩挲过南桃的唇瓣,似要把钟文的气味从她身上赶走一般。
南桃被烟草味刺得胸闷,扭头一口就咬在了陆野的手指上,鲜血瞬间涌进了口中,激得她一阵反胃,唇角也挂了一丝艳红,她眼尾泛红盯着陆野,“我就是亲他了。”
“很不爽是吧?陆野,你不是说我跟钟文在一起很好吗?你还说,我们的孩子叫他叫爸爸也很不错。”说着,南桃的手抚上了小腹,染血的唇角扬起,笑得灿然又妩媚,“说实话,我也这么觉得,跟钟文相处这几天,说实话,我是真快乐。”
快乐。
这两个字刺痛了陆野的眼,血丝如同皲裂的伤口一点点的蔓延覆盖上他的眼白,他掐着南桃下巴的手缓缓收紧,是以惩罚她的大胆。
只是,吃痛的女人却并不甘心于此,反而,她还凑近,在陆野耳畔呵气如兰,“陆野,这就受不了了吗?我以前有多喜欢你,以后我就有多喜欢他,我跟你一起做的事儿都可以跟他再做一遍。”
“你敢!”
陆野的大手收紧将南桃摁在墙上。
女人削薄的身体撞在墙上,五脏六腑都被撞得震痛了一般,她却伸手一颗颗的解开了自己旗袍的领口。
没错,今晚跟钟文约会,她穿的是旗袍,能将身体轮廓展现得淋漓尽致从大腿根出开叉的旗袍,配上一双细长高跟鞋,南桃清楚自己这样的资本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回报。
旗袍领口的盘扣被一颗颗剥开,修长的玉颈下,白润如羊脂玉的胸口,莹白一片,半遮半掩,比月光更皎洁。
陆野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看看吧。”
南桃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你现在看到的都不会独属你一个人了,我还会跟钟文结婚,以后肯定会睡一张床,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有第一个……”
“你这个疯子!”
陆野打断了南桃的话,喉结滚动两下,一把就将她纤细不足一握的腰身锁进了怀里,低头吻了上去。
这个吻蓄积了如同雷暴雨一样的怒气,恨不能将南桃折断。
陆野吻着她进了门,又“砰”的一声将她压在门上,解放出的双手一瞬间就撕碎了她身上的旗袍,然后扯开了自己的皮带。
“疯子吗?我就是疯子呀。”
南桃忍痛笑出了声。
陆野眼底发暗,不顾她喊痛的呼喊,将她的身体翻过去摁在了门上。
一瞬间,力量跟怒火的较量之下,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陆野将南桃的双手握着抵在门上,亲吻从后面落在她的脖颈上,语调阴沉:“你想跟钟文,尽管去。”
“看你的身体到时候是记得我还是记得他。”
月落星稀。
天,快要亮了。
陆野终于食饱餍足,将南桃丢在了床上。
凌晨的郊区,空气里都是青草的芳香。
他穿上裤子,敞着衬衫将南桃从床上抱了起来,抱进浴室放在盥洗台上,用热水细细替她擦洗身体。
他折腾得狠了,南桃身上到处都是斑斑红痕。
他拧了热毛巾敷在了南桃脖颈上,眼角带着调笑:“今天跟钟文出去,记得穿高领的衣服。”那里有他的痕迹。
南桃愤然的夺了他手里的毛巾:“滚。”
陆野冷笑不言语,果真走了。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南桃蜷缩在盥洗台上,冷,痛,千万种感觉席卷包裹住了她的身体,让她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在烂掉了。
不知道在盥洗台上坐了多久,等她撑着身子疲惫下地的时候,手掌摸到了一片冰凉。
抬起来一看,满目猩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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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亲他了